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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你平时做事最是稳妥,到底怎么回事?”伴溪严厉地望着他。
春喜跪下,眼泪开始往外流,只是呜呜咽咽,也不敢做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伴溪看了一眼那茶,厉声问道:“你说,茶里是不是有毒?”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春喜一个劲地叩头。
伴溪雷霆震怒,声音却十分冰凉。“是谁给你胆子这样做的,说,朕饶你一命。如果你还要骗朕,莫说是你,就是你的族人也人头不保。”
“陛下离宫后,皇后娘娘成日心情抑郁。师父他老人家,皇后娘娘不会怎么样,但是小人们······小人们······皇后娘娘派以前陛下宫中当值的内监们去照顾公主殿下,师父也不能管。小人们去了以后,皇后娘娘对小人们处处刁难,时常说小人们没有照顾好公主殿下,对小人们就是一顿毒打。”
春喜掀开自己的衣服,伴溪顿时大惊,果然白皙的胳膊上都是类似鞭子抽打的痕迹。
“怎么之前不告诉小耗子,让他告诉朕?”
“师父说,皇后娘娘也是可怜的人,她把怨气撒在我们身上,好过憋在心里,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就是要为主子着想。师父也是看我实在可怜,心生怜悯,才安排我过来服侍陛下的。”
“那你为何要毒害她?她和你无冤无仇。”
“皇后娘娘知道小人要来服侍陛下时,就给小人看过她的像,告诉小人陛下会叫她‘星霓’。皇后娘娘威胁小人,如果不找机会除掉她,娘娘会让我的家人们全部死得难看,小人惶恐······如果毒杀了她,小人会马上自尽,陛下仁爱,一定会以为我只是被收买,不会累及家人,这样至少可以保全家人。”那小内监显然也是十分惊惧,声泪俱下。
☆、放下恩怨共图谋
“你走吧,朕知道了。从今以后,不许你再入宫。”
春喜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末了边擦眼泪便叩首:“谢陛下不杀之恩。”
“你把裘将军叫进来,朕有话吩咐。”
裘军贤进帐内,看到了潘星霓,好不惊奇,仍然行礼,潘星霓也点头回了一个礼。
“陛下召微臣来,有何吩咐?”
“传旨,皇后失德,趁朕不在宫中,未能管理好后宫,为难下人,教唆下人下毒,心胸狭隘,褫夺皇后封号。”
裘军贤大惊,联想到刚才哭着叫他进去的春喜,似乎一切都明白了。他忙叩首道:“陛下,三思啊!此时陛下不在宫中,皇后娘娘知道了这件事,一定悲伤欲绝,念在娘娘与陛下有育公主的份上,还是等陛下回宫再发落吧。此时陛下不在,宫中形式本就复杂,此时再废了娘娘,不利于宫中的稳定,陛下,微臣恳求陛下三思。”
一直不做声的潘星霓开口了:“陛下,裘将军说得没错,此时陛下不在宫中,废后这么重大的事自然不能如此草率,此时大豫腹背受敌,再废后恐怕惹得朝堂上人人自危。”
“朕已经对她万般容忍,她竟然做出这种恶毒的事。”伴溪脸上一副嫌恶的表情,“这口气,朕忍不得。”
“陛下三思啊——”裘军贤只是一个劲叩头。
伴溪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她的账,朕回宫后与她算清。看来她如此嚣张跋扈,是笃定了朕不会再回宫了,她便作威作福,为难下人。”
裘军贤松了一口气:“陛下圣明。”
“退下吧。”
裘军贤走后,潘星霓反而笑了起来。
“你还笑,刚才要不是我发现了,你的命就没了。”
“我来见陛下,本就是九死一生,死了倒快活。”
伴溪无言,只是静静望着她。
“陛下,今天我来这里,还请陛下放下以往的恩怨。不知陛下心中,可否仍愿像从前一般信我?”
“你到底是谁不重要,只要你是星霓,我一定信你。”
“时间紧急,长话短说。陛下可否要寻找福雪康来为我军诊治?”
伴溪皱了皱眉,“是,这次的病症来得蹊跷,虽然我们控制了一部分病情,但是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我的将士们命丧他乡,还不是因为战死沙场。”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件事。陛下,福雪康其人,陛下不得不防。”
“为什么这么说?当年他为先帝诊治,才让先帝多活了许多年,这些年便再也没有露面。齐还天早在前几年便去世了,如今能治这奇症的人,可能也只有他了。”
“那年我确实坠下山崖,如果不是他救了我,我今日也不可能与陛下在此见面了。”
“星霓,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甚至不知情,那年我出宫亲自为姐姐和薇姐姐寻找了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安葬她们的亡魂。这一切······”
潘星霓摇摇头,神情之中全是忧伤。“陛下,我们之间有太多误会,也有太多错了,陛下不用解释,如果我不信任陛下,今日我也绝不可能会来。”
伴溪点了点头。
“当年是他救了我,他告诉我因为倾城公主临终前供人我就是同谋,因此陛下起了杀心,即便我已经活过来了,朝廷中也绝不可能有人相信我说的话。我已经被孤立了,从此世上我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他劝我不再以潘星霓的身份行走,而是利用形羌王子来大豫建交的机会,以连奉王妃的身份出现在陛下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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