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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时玉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谢倾瑶,见她一脸蠢蠢欲动的模样,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按理说喜欢收集宝物的大蟹是不会对这些相对来说不怎么值钱的东西感兴趣的,有些高傲的家伙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些东西。
可是谢倾瑶不一样,她从泥塘里爬出来之后就一直跟在李思瑜身边,那段日子她连买菜的钱都没有。
这会儿见了这么多宝贝,自然眼热的紧。
房间似乎没有尽头,他们走了很久。
毛时玉不开口说话,谢倾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那满腹疑问竟然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越往前走就越寒冷,那些冷空气像一把细小的针一样,一直往她的皮肤里钻,有些痒又有些疼。
谢倾瑶的嘴巴已经变成了青紫色,她的脸几进透明,双腿已经迈不动步子了,沉重的像是被灌了铅。她裸露出来的皮肤开始慢慢渗血,但她好像没有知觉一样,安安静静跟在毛时玉身后。
周围似乎在慢慢变窄,可见度也越来越低。为了怕谢倾瑶走丢,毛时玉一脸嫌弃地把自己的尾巴缠到了她的手腕上。
“还有多久?”谢倾瑶抖着嘴巴问。
“还有几步路就到了。”毛时玉在黑狗背上轻轻挠了几下说。
慢慢的在尽头出现一个光点,随着距离的拉进那个光点在一点一点变大。
走出去才知道,那是一片发光的水幕。
毛时玉收回自己的尾巴,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倾瑶看清楚水幕里的东西之后,快步走上前去,她整个人趴在上面,眼睛似乎有些水润。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谢倾瑶的双手捏紧,双肩颤抖,眼角泛着一层鲜红,加上刚受冻还没恢复过来的紫青色的嘴巴,看上去跟海里锁魂的水鬼无二。
“你好吓人。”毛时玉伸出爪子摸了摸流动的水幕,他看着里面似乎睡着的人,脸上浮现起一丝温柔。
水幕里的人,穿着祭祀的服装,上面用红色绣线绣了九个太阳,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戴着一顶王冠。她的手边有一把巨大的三叉戟,上面镶嵌着鸡蛋大小的红色宝石。
模样跟李思瑜无二,只是她的脸和手开始腐烂,身上也没有那种柔和的光,她躺着的地方没有珊瑚,地上的珍珠宝石全都变成了骷髅。
那片水域混浊,连根海草都没有,更别提那些游动的鱼了。
谢倾瑶也不说话,她的难过是无声的,她就现在水幕面前眼睛直直地盯着里面的人。
“祭祀神的祭祀典礼要到了啊。”毛时玉张开嘴巴,眯着眼睛,最后干脆趴在了黑狗背上。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谢倾瑶问。
“这就是为什么黄小白和我都希望你能够种出巫宁花的原因,这连接的是冥界的忘川河,镇压的是那些鬼。死在海里的亡灵没有冥道回不了该去的地方入不了轮回,堆积起来的死气就会影响镇压的封印。”
谢倾瑶:“这和李思瑜有什么关系?”
“她是海神。”
毛时玉一句话把谢倾瑶噎的死死的,让她觉得胸口有一口气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闷在心里涨的酸痛。
李思瑜是海神,为了镇压海里的亡灵她必须奉献自己,好让龙鱼用他的花打开那条路。
毛时玉:“我其实带你来,还是有一点私心的。”
谢倾瑶抬头看他。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看水幕!”毛时玉急得站了起来。
谢倾瑶转过头去,她见到了明远和那个龙鱼少年。
宁远的模样没有变,只是他的手里抓着一个正在挣扎的东西。
谢倾瑶定睛一看,黄小白怎么在他手里!
那李思瑜…
毛时玉的眼睛在看到宁远的那一瞬间有些黯淡:“你只要帮我拖住他旁边的那个少年,我就能把宁远送走。”
谢倾瑶强忍着镇定:“什么意思?”
“我和宁远都在李思瑜奶奶身边待过一段时间,他想把海底沉寂的亡灵都放出来,借此破坏冥道。”
谢倾瑶看着毛时玉问:“目的呢?”
毛时玉:“他想要一个说法。”
毛时玉看着谢倾瑶手里的剪刀,往后退了一步:“你这样做是没有意义的,你打不开这个屏障,别废力气了。”
谢倾瑶就像是没有听到毛时玉的话一样,拿着剪刀疯狂地往水幕上戳去。
黄小白在里面啊!她怎么忍心那个嘴硬的小家伙在她面前受折磨,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我管他要什么说法,敢动我的人,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要让他付出代价!”谢倾瑶说完看着水幕里越来越痛苦的黄小白,脸上一片颓靡。
她最后脱力摔在地上,手也被锋利的剪刀划伤了,鲜血顺着手腕一滴一滴往下掉。
毛时玉没有说话,他走过去在谢倾瑶的剪刀上洒了一点金色的粉末。
“你信命吗?”谢倾瑶问。
毛时玉没想到她不问药粉是干什么的,反而问他信不信命一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不信呢。”她的话轻飘飘的,却让毛时玉后背一凉。
手一挥另外一把剪刀出现在谢倾瑶身边,她张开鲜红的五指,像是猎豹在捕捉猎物一样,死死的盯着宁远不放。
谢倾瑶站在空中,她咽了一口口水,猛地五指扣紧,瞬间一把剪刀飞了出去,撞在水幕上漾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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