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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瑜心里划过一股暖流她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你今天晚上吃什么呀?家里还有馒头吗?”黄小白缩在衣服里,一双眼睛在夜幕的称托下冒着绿光。
李摸摸它的头说:“没有了,家里只有一把挂面,石斑鱼煮面也很好吃。”
听到她要用石斑鱼煮面黄小白脸色复杂,它歪着头问道:“你敢吃石斑鱼,不怕拉肚子吗?”
“逗你玩儿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能吃点小螃蟹。”
说起这个李思瑜就来气,只要是生活在海里的东西除螃蟹外她吃了都拉肚子。只好发泄一样往海里扔地笼,随着她的动作,黄小白这才看清她小腿处大颗大颗的燎泡。
“你掉海里啦?”黄小白看见她身上的伤,声音立马提高了八度。
李思瑜笑笑:“嗯,不小心掉下去了,没事不疼。”
听见她这样说,黄小白张了张嘴,它眸子里的光有些黯淡。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无论受到多大的伤害,只要人还没死,睡一觉第二天照旧爬起来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李思瑜只要不死,就得守着土元村。
过了好久都没听到话唠黄小白的声音,李思瑜有些不习惯。伸手去抓它,触手一片冰凉。她赶紧把黄小白从衣服里掏出来。
借着船上的灯光,黄小白的双眼睛闭,嘴边的胡子半卷着,下半身已经变成了泥塑,而李思瑜的手上粘满了泥巴。
李思瑜真想把它扔进海里,泡散了算了,家里还少张嘴吃饭呢!
想是这样想的,但她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把黄小白放在在香炉里,给它烧了一叠黄纸,它的身体才慢慢有了温度。
一直守到深夜,李思瑜才上床睡觉。
一觉睡到中午,李思瑜要去给毛时玉送钱。出门的时候交代黄小白不要逗南瓜笑,给村里人看到就不好了。
快走到毛时玉家门口发现他的狗围着一个人,是前两天落水的刘水玉。见李思瑜过来,那些狗全跑开了,也只有李思瑜来还钱的这天毛时玉的狗才不会表现的那么凶猛。
刘水玉穿了一条黑色连衣裙,她很漂亮,特别是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仿佛有好多话要讲,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只需要一眼就让人沦陷进去。美中不足的是她的颧骨很高,下巴太尖看上去凶巴巴的。她抱着一只虎斑猫,猫儿在她怀里看上去名贵又脆弱。见李思瑜过来,感激地道了声谢。
李思瑜礼貌地笑了笑,直接越过她进了大门。
出来的时候,刘水玉已经离开。
李思瑜摊开手心里的黄色三角形看了看,觉得后背凉飕飕,那些东西又来了吗。
房子里的毛时玉喝了口茶,捏着另外一张符叹气道:“辟邪符给成了引妖符,怎么办?”
空气里传来遗憾的声音:“她可能不会给你钱了。”
离胡梅梅的婚期越来越近了,李思瑜得去镇上一趟顺便买些东西。
一大早出门的时候门口那棵南瓜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一直在说话。
“倒霉倒霉,倒大霉!”
“倒血霉!倒臭屁霉!”
人倒霉还能倒臭屁霉?李思瑜又掐下它的一片叶子才解气。本来就够倒霉的了,还有一个家伙在身边不断地提醒,换谁心情都不会好。
从土元村去镇上全是上坡路,李思瑜踩脚踏的腿已经麻木了,她把自行车停在一棵大树边歇了口气。
已经快四月份了,路边除了斑驳的绿色居然没有见到一朵野花。李思瑜扭了扭脖子,喃喃自语:“今年的春,来得特别晚啊。”
休息够了,李思瑜盯着前面的那个大陡坡,心情愁闷起来。蹬这个坡她是蹬不上去了,只好推着车走。
她走后那棵树旁边聚集起了一个又一个模模糊糊的黑影。
到镇上已经是中午了,李思瑜找到包子铺,胡梅梅正在里面结账。
胡梅梅长得并不好看,作为一只狐狸精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她两只眼睛距离太远,鼻子很塌,看上去好像完全没有鼻梁似的。嘴巴和鼻子的距离太近,下巴又长,乍一看会觉得很奇怪,看久了倒没什么。她皮肤很黑,但外表并不影响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李思瑜等那波人走光了才进去。
“忙呢?”她敲敲柜台。
胡梅梅停下写字的手抬起头说:“啊,您来了,快去里面坐会儿吧。”她话说的慢,听上去轻缓软糯,像一阵山风吹过耳边,温温柔柔的。
“不了,我把账结完就走。听小白说你要结婚了,我们一起给你包了个红包。”李思瑜拿出那个纸牌和提前包好的红包出来递给她。
胡梅梅有些落寞拿着纸牌翻来翻去看了看,恳求道:“我能把这个纸牌留下吗?”
李思瑜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点点头:“想留就留吧,回头我再给小白写一个。”
胡梅梅捏着纸牌的手发白,感激地冲李思瑜笑笑。然后把捏皱了的纸牌放进兜里,一边拉开抽屉把红包放进去一边说:“您吃包子吗?”
李思瑜察觉到她有些不太对,猜到应该是要出嫁了,舍不得这个家。她本来给完钱就走的,却鬼使神差的想多看一眼这个女孩。“吃,给我拿五个鲜肉包在这吃,再来半屉馒头带走。”
听到李思瑜这样说,胡梅梅终于笑了,她把单子递给一个服务生,让他把单子拿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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