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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伯脸上僵硬了一下,随即变得伤心起来,他一把揪住自己心脏位置的衣服痛心疾首地说:“大人这是不欢迎老头子我啊?是嫌我老了吗?我是没有那些小鲜肉好看,可是我对大人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我对大人的一片情谊可都是实打实的啊,你看看我这一颗鲜红炽热的心脏,永远都在为你跳动,我的心里只有你啊。我…”
见他还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谢倾瑶揉了揉手腕,面色阴沉,目光不善。
河伯缩了缩脖子,然后牵着红绸上前一步,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的样子说:“先把正式办了,我那河底还有千千万万跟我美女等着我回去呢,当然她们都没有大人你好看,也没有旁边这位黑脸姑娘好看,大人,您在我心里的位置一只都是独一无二的…”
黑脸姑娘?谢倾瑶磨磨后槽牙,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糟老头子。
李思瑜显然也有点受不了他,给他让了位置,让他进屋。
河伯牵着他的新娘路过谢倾瑶身边的时候,耳尖的谢倾瑶听见了骨骼摩擦的声音,她瞪着一双眼睛有些不可思议。
“姑娘,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可把持不住了,你收敛点,我旁边还站着我媳妇儿呢。”他一副‘我和你之间根本就不可能’的模样,气得谢倾瑶想拿鞋底板抽他。
“河伯爷爷,您误会了。”谢倾瑶歪着脑袋故作天真地说。
“你这丫头,真让人讨厌。”河伯一甩袖子,脸上带了些怒气。
我看让人讨厌的人是你吧,死老头。谢倾瑶默默在心里腹诽。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李思瑜看着几人,她冲河伯招手:“还不快点,待会儿错过了良辰吉日可有你哭的,到时候可别又哭着赖我说我不给你证婚。”
河伯忙不迭牵着新娘走过去,转头冲谢倾瑶冷哼一声然后一甩头进了房间里。
他吹了吹胡子,小心地把红绸子另外一端连接的人带进屋里。
依然是黄小白睡的那间房,只是里面忽然就冒出来设置好的喜堂。龙凤喜烛的火光在白天并不显眼,可是在李思瑜她们待的屋子里却是一片亮堂。
谢倾瑶趴在窗台上听里面房间里的动静。
“大人多日不见,小人甚是想念,在我的思念的浇灌下,大人可是越长越水灵了,瞧这小脸水润的,跟那地里新长出来的菜芽一样。”河伯笑嘻嘻地胡说。
李思瑜没搭理河伯,他也不觉得尴尬又说:“按照我们那的习俗,证婚人要掀开新娘子的盖头来,这才算是吉祥。”
“往年没有这个习俗啊。”李思瑜疑惑地说。
河伯:“改了,改规矩了。”
门外趴着的谢倾瑶听到后面就听不全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了,她直起身子打算换个地方的时候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老头没个正行,说话颠三倒四的,遇着好看的姑娘就追着人家讲一些肉麻油腻的话。还自以为说了一通深情的话呢。”黄小白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它的眼睛红红的,耳朵上有一撮白毛,它把胡梅梅最后留下来的那小截断尾塞进了耳朵里。
溪女趴在它的头上不断地想冲房间里的老头喷水,但都被黄小白阻止了。
“你…”谢倾瑶想问黄小白心情好点了没?别太难过,可看到黄小白那副模样话到嘴边就变了,有的时候人是并不需要安慰的,她总有长大的一天,安慰起不到什么作用反而会让人更加难过。
“你的菜都死光了,没人浇水,黄瓜秧子和豌豆都枯萎了。”谢倾瑶指了指。
菜园里枯黄一片,还有很多细小的蚊子在腐烂的菜叶上空飞舞盘旋。裸露出来的地皮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坑。
“你不会帮我浇水吗?你就眼睁睁看着那些菜死翘翘不管它,你还是人吗?”黄小白歪着头,气得嘴边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你也不是人,我们家就李思瑜现在算个人。”谢倾瑶一本正经跟黄小白掰扯着。
“行,枯死的菜就算了,可是菜园子里那些坑又是怎么回事?”黄小白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眼睛里含着泪水问。
看着它水润的眸子,谢倾瑶眼睛一闭坦白道:“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李思瑜说她想吃烤紫薯,我拿着铲子就去挖了啊。”
黄小白憋着一口气:“你…我挠死你!喵的,气死只水獭了。”它说完就往谢倾瑶那里飞扑。
谢倾瑶自然不会傻站着让黄小白挠,她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家伙,一颗心终于是落了地。看来它已经自己学会化解悲伤了,有时候短暂的分别是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
“河伯的新娘每年都在换,无一例外喜气洋洋的红盖头下面都是一具没有生命的白骨罢了。你别盯着她看,万一被白骨把魂魄带走了就不好了,那具白骨邪气的很。”黄小白累得躺在地上直喘气,它看着蹲在树顶的谢倾瑶说。
“魂魄被吸走了会怎样?”谢倾瑶眯着眼睛望着天上的白云随口问道。
殊不知谢倾瑶现在这幅样子在黄小白眼里就是一只滑稽的猴子,它决定不去看这个辣眼睛的家伙,而是看着腋下努力想往上爬的溪女。
“就真的成为了河伯的新娘了啊,他就不用每次牵具白骨整天招摇过市和调戏小姑娘了呀。”黄小白一边说,一边把溪女放在了肚子上。
谢倾瑶挠挠头问:“那房间里的李思瑜怎么办?我刚才还听见河伯让她掀新娘子的盖头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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