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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一想,明明就是这老头先对李思瑜下的手,怎么到了他这就是她和黄小白的过错了?
河伯嘴里的话说一大堆,五一不是在咒骂谢倾瑶她们两个的。
谢倾瑶掏掏耳朵,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撒泼的家伙。
“你为什么要拿走我家李思瑜的魂魄?”谢倾瑶冷眼看着在地上撒泼打诨的河伯说。
她故意冷下来的嗓音还是有几分震慑人心的功效,河伯听了也不在地上打滚了,他把头上的帽子扶正说:“谁让她掀新娘子盖头的。”
“说实话。”谢倾瑶抓抓耳朵,表情逐渐凝重。
“就是,就是…。”河伯的眼睛转了转,略带乞求地看着谢倾瑶。
“他想有一个真正的新娘呗,骨头架子有什么好的,摸上去还嫌硌手呢。”黄小白说:“有了李思瑜的魂魄,很快这幅骨头架子就会按照河伯的意愿,长出他想要的脸孔的人。只要骨头能长肉,新娘就是个活人了。”
河伯看了一眼黄小白点点头。
谢倾瑶挥着拳头,摩拳擦掌,恨不得河伯即刻死亡。
“他可不能死,他死了李思瑜就完了。”黄小白赶紧把谢倾瑶拉住说。
“没事,我不把他打死就行了。”说完抡着拳头就上了。
树梢上站着的鸟被河伯一声高过一声的的嚎叫给惊飞了。太阳像个老爷爷一样,拄着拐杖慢慢地走下山头。
等谢倾瑶打累了,黄小白挥了挥手里闪着寒光的剪刀,一脸无辜地问河伯:“太阳要下山了,你还不走吗?”
河伯颤颤微微地爬起来,龇牙咧嘴把自己身上的灰拍干净,拼了老命忍住想杀了她们两个的冲动,顶着最后一抹夕阳开始狂奔。
“他…”谢倾瑶无语地看着一瘸一拐追着太阳的糟老头的背影。
“天黑之前,他必须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不然就只能住在土元村周边的海里了。”黄小白把把剪刀背在身后,圆圆的耳朵微微颤动。
“哦。”谢倾瑶说完就蹲下去扯新娘手里的红绸。
黄小白自认为自己摆了一个很好看的姿势,它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倾瑶的夸奖,于是回头一看,立马扔掉手里剪刀。它后背的毛都炸开了,爪子不断地在挥舞着,嘴唇蠕动,半天也讲不出一句话来。
谢倾瑶牵着那一截柔软的红色绸子,满脸问号:“怎么了?”
“你!”黄小白伸出爪子指着谢倾瑶手里的红绸,脸色通红。
“我怎么了?”谢倾瑶皱眉。
“谁让你乱捡地上的东西的?”黄小白的声音很大,它瞪着谢倾瑶说。
“思瑜说随处乱扔东西是不好的习惯。”谢倾瑶说完瞪了回去。
黄小白缩缩脖子,只觉得后背一阵一阵刮着冷风。它和谢倾瑶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垂下头说:“待会儿她自己会化掉的。”
“啊?我还想把这位抱回去呢,她身上的衣服多好看啊,你看这绣工、配色还有图案,绝了。”谢倾瑶还一脸喜滋滋地把新娘的衣摆撩起来给黄小白看,可是当听到黄小白这么说脸上有些遗憾。
“你!”黄小白简直想把谢倾瑶的脑袋掰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
“思瑜说遇见自己喜欢的东西…”
谢倾瑶话还没说完黄小白就跳到她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大吼:“思瑜说,思瑜说,什么都是思瑜说,现在你要跟李思瑜拜堂成亲了你知不知道?”
“啊?”谢倾瑶被黄小白吼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看谢倾瑶那副样子,黄小白又爬下来掰开她抓着红绸的手,结果那红绸仿佛是有生命一样又重新缠绕在谢倾瑶的手上。
“为什么要成亲啊?”谢倾瑶问。
“这是河伯用来困住灵魂用的的东西,要想救李思瑜只有和她拜堂成亲,可是…”黄小白话没说完,就看见谢倾瑶弯腰在找什么东西。
“能不能用剪刀把这玩意剪断啊?”谢倾瑶一边说一边去拿落在地上的剪刀。
她记得刚才好像就是用剪刀把河伯跟新娘之间的联系给剪断了的。
“肯定不行啊。”黄小白一脚踩在剪刀上,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谢倾瑶。
“为什么?”
“你把新娘的盖头掀开就知道啦。”黄小白深深地叹了口气。
谢倾瑶照着它的话把新娘的盖头掀开。
盖头底下的脸居然跟李思瑜一模一样,只是她的脸上带着一层薄薄的妆面。
她粉色的脸颊好比那三月里的桃花一样娇艳,鼻子高而挺,那线条秀丽的嘴唇向熟透了的樱桃一样惹人遐想,微微上翘的嘴角露出几分天真稚气。
谢倾瑶看的手痒,她伸手碰了碰旁边那个人的眼睛,抿嘴一笑。
“我准备好了。”谢倾瑶没头脑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准备好什么?”
“拜堂成亲啊!”谢倾瑶摸了摸黄小白的头,然后牵着人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去。
“哎,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黄小白跟在谢倾瑶身后问。
谢倾瑶把手上的红绸放开,等着它自己缠上来:“知道,但我不后悔。”
看着跑在前面笑得一脸开心的谢倾瑶,黄小白摸了摸耳朵上的白毛,然后奋力跑了过去。
从我将自己送到你面前开始我就没有后悔过,与你命运相连是我早就做出来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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