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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是一阵赶路,此时天色渐晚。白日里炎热干燥如同火炉的沙地西洲,这时候却狂风大作,气温骤降,倒是冻得人有些发抖,让人想象不到它白日里热如火炉。身下骑着的枣红马此时步子也是有些慢下来了,鼻子里喷着粗气,不安地躁动着。
“大师姐,我们先前去忘仙城用了两天两夜,现下这天已经黑了,你不是说夜晚的西洲太凉。要不我们回中朝小城睡上一晚再赶路吧?”
花秋慈却是抿紧了唇,不语,神色有些严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璇玑心中的困惑越来越大,隐约觉得似有祸事,犹豫了一阵还是留了个心眼。
“继续赶路。”花秋慈最后说道,说完便用力一抽马鞭,飞速向前。璇玑只得跟上,好在她腿下的马比较温和,对于她这个初骑者也不至于甩下马背。
耳旁呼呼作响,夜间的风沙实在太大,璇玑不得不提起一只袖子,遮盖住眼睛,以免沙子糊了脸。饶是如此,眼睛还是很痛,看不清东西。
在这时,陡然生变。
地上不知突然生出什么来,将马一绊,璇玑还来不及反应便被甩了出去。好在沙地偏软,飞出去时也急忙用手将头部护住了,只是还是不免有些擦伤,右腿也是一阵钝痛,一时间无法站起。
花秋慈倒是好很多,抱着凰尾琴静静站着,要不是她旁边有一匹跪地的马,璇玑以为她可能不曾被绊。
地上绊住马的,是一根玄铁锁链。
璇玑还不曾过去细看,天上这时又降下数条二指粗的锁链,密密麻麻,以一个点为中心,四下散开,像一个倒扣的笼子。璇玑明白,这是想要困住她和花秋慈。她连忙忍住右腿的疼痛,就地一滚,却还是慢了一步,一根锁链阻挡住她继续翻滚,插在了她身旁一侧。
花秋慈还是在那静静站着。璇玑心中不免有些担心起来。
不多时,这些锁链已成天罗地网,将她们二人困在了其中。月光下可以看见一人御剑停在头顶上方,衣袂随风飘动着,手里看影子应该是拿着一柄浮尘。
“老夫看上了道友身上的几样东西,可否请道友忍痛割爱呢?”听声线倒是年轻。
“我身上并无什么东西可入雪尘真人的眼。”
“凰尾道友说笑了,你这身上可全是宝啊。”
“如果我不给呢?”
“我知晓这里离万花楼近,你想拖延时间。”那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但是,这会我的阵也画好了,且看你们脚下。等你死后再搜尸也不迟。”
璇玑低下头,才发现脚下不知何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此时金光大现,心中一阵焦急,但是花秋慈还是抱着琴一动不动。这阵也不知道什么阵,身体却是猛地刺痛万分,像是在被千刀凌迟一般,身上似有千钧,再一看,手臂上已经有血渗出皮肤了,璇玑心下大骇。
“哼哼,谅你们也撑不了多......呃啊!”天上那人得意洋洋的声音还没说完,却突然惨叫一声。璇玑抬头望去,那个什么真人背后又出现了一个人影,定眼一看,应该是她大师姐!而地上的那个此时依旧定定抱着琴站在原地,想来这便是大师姐的幻术了。
璇玑还来不及高兴,却又是听得有人鼓了三声掌,另一边的空中,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不是那个雪尘真人是谁!而花秋慈用手所贯穿的人,此时却变成了某种法器,光团显现,将花秋慈禁锢住了。
“都说魔修凰尾行踪诡秘,下手狠辣,还狡兔三窟,我不得不防啊。嘿嘿,这下子,也算是为道除害了。”那个声音愉悦万分,他手一甩,将禁锢住的花秋慈丢进了阵里。此时阵已经开启一段时间了,璇玑跪趴在地,视线开始模糊,身上的血渗得把她变成了一个血人,怕是撑不了几分钟了。
“雪尘老道,你又在做这烧杀抢掠的事了呢。”
雪尘本来还在得意,背脊突然泛凉,耳边传来几声娇笑,连忙跳开,身上浮现一个金色光圈将他护在其中。他认出了不远处那个穿得不知廉耻的女人,是那个使毒狠辣的毒妇——魔修赤毒。
“我可爱的小宝贝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将阵关了吧,解药就给你哦。乖。”花云笙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肩头上的一尾赤红色小蛇,眯着眼笑着。
雪尘这才忽觉,背部似乎某处有些刺痛,伸手一探,所触之处肿起了大块。
“倒要谢谢你让我见着了我大师姐这么狼狈的样子。不过你速度快点哦,不然再过一弹指,你可就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得了。咯咯咯。”
雪尘咬紧牙关,暗骂了一声见鬼,便催动真气,将他布下的七绝阵给撤了。恨恨地看着笑吟吟的花云笙,接过后者丢过一个瓷瓶,黑着脸迅速服下了药粉。就算没有水源,药粉糊住喉头,也还是努力吞咽下去了。
“阵我已经撤了,如何信得你这解药是真是假?”
“真与不真,你不是都服下了么?”花云笙笑得花枝招展。
“你!”雪尘还想再骂,却是双手掐住喉咙,脸色涨得酱紫。他还想催动真气护体逼毒,却是来不及了,吐出一大口血,便摇晃着一头栽下了云端。
“那自然是不真的呀。”花云笙抬手捂嘴笑道。观望了一阵,确定那雪尘真死了,这才踩着飞行法器往下去寻那雪尘的尸体,将他的乾坤袋拿了出来,翻到了那个控制锁链的法器,将困住璇玑的锁链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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