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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又将折子燃起,指着石壁上一处地方,道:“这里有阵符。”
璇玑连忙走过去,一看,果然是阵法符号。皱着眉一把将那人手里火折子夺过,将周围照了一番,璇玑问道:“可否和我说一说你是如何到这里的?”
那人被璇玑抢了东西,却并无恼意,闭上眼想了一会,道:“我上岛之后,面前是几扇门,便随意挑了一扇走了进去。醒来就在此地,伤应当是那时受的,否则难有人能伤我。”
“一共是,几扇门?”璇玑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一个答案隐约浮现在心头了。
“应该是……”那人皱起眉,显然思考这个问题很是困难,抱着双手,冥思苦想地回忆着。
璇玑终于忍不住了,开口讥讽道:“你修为如此之高,却在常识方面如同稚子,真不知道该夸你气运极佳还是天资极好了。”
“没有人能打过我,所以我不学这些旁门左道。”这人皱起眉,先前缓和了一些的神情此时又是冰冷至极了。
“葬仙岛是死物又不是人,阵法禁制也都是初代仙人所留,这位道友以后还是该谦虚点才是。”其实如果不是万阳宗的人,璇玑也不会这么刻薄的。她现在看万阳宗的人吃瘪,虽说不过是占了些口舌之利,可还是心情大好。
“你如此出言不逊,也应当注意祸从口出。”
璇玑笑道:“都得死在这了,何来注意,倒不如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啧。”这个人瞪着璇玑,一副牙咬切齿的样子,配上那满脸血污和披头散发的样,影影绰绰的火光照映下,活脱脱一个女鬼。
璇玑这下是真的乐了,追问道:“所以是几扇门?”
“……八扇!”那人说罢将袖子一挥,闭目就地打坐了,算是将破阵全权交给璇玑,也拒绝再与璇玑沟通的样子。
“乾坤阵,卦生死。”璇玑也就地一坐,笑意吟吟,“真是有趣,岛外的巨大气旋看似死门实则是生门,而上了岛看似死里逃生却尽是陷阱禁制。阁下好运气,开到了伤门,才只是受了些皮肉苦。”
那人依旧没言语,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璇玑拿过对方脚边的火折子,将四周又是一看,托住下巴沉吟片刻,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周而复始变化无穷。我原先只以为我们这里是一个类似盘子形状的长扁洞穴,封闭无门。现下一看,原来如此。”
这人睁开眼,盯着璇玑,示意她继续说。
“是有门的,只不过光线太暗,周围估计不是什么普通的石头而是吸光石,我们才没发现——门一直在变换着位置。”
“哼。”
一声冷哼过后,这个人手心浮起巨大光华,刺眼夺目,竟是将周围照的通亮。
璇玑看见对方粗略包扎额头伤口的白布此时渗出血色,且有越来越湿润之势,知道对方此时也不过是在硬撑,连忙观察四周——的确是有石门,不过却是有两扇。
“生死门。”璇玑又去观察起石壁,发现上头不止有阵符,还有虽然潦草,但是可以看出是卦象符号的印记。
“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是艮卦。”璇玑说罢去寻找艮卦的符号,果然旁边有一道门。
那人听完璇玑的一阵推理解阵,站起身,向这边走来,然后便要开门,璇玑笑着又是问道:“这次你不疑我了?”
依旧没得到回应,这人直接将门踢开了,门后是一片漆黑,只见一条黑黢黢的长条通道,一眼望不到底。而后这人便直接一脚踏了进去,二人一前一后,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安静得只听得到呼吸声,还有哒哒哒的脚步声。
忍了一阵,璇玑忍不住了。
“我俩合力解阵,算是熟人。而我已经告诉你我的名字了,你却不说,实属不公。”
“……你很烦。”这个人停下脚步,璇玑一下没注意,直接撞了上去,抬头便见得对方危险地眯起眼睛盯着她,神色不善。
“你也很怪。”璇玑露出了颊边小窝。
两人互相对视着,最终这个人妥协了。
璇玑以为自己已经是能够遇到任何事都可以波澜不惊了,可是她听到对方吐出的三个字后,表情僵住,心头掀起了惊涛骇浪。
“温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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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秋慈将这个自不量力扑上来的男修脖子掐住了,虽然对方的剑尖刺破了自己肩头。
她的双眼此刻满是血色,周身环绕着黑红色的魔气,魔气钻进她肩头的伤口,不消一会,便将伤口修补好了,只剩下了衣服肩头上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洞。
只听得咔嚓一声,手间掐住的脖颈应声而断,粘稠的血液沾了满手,那个男修便没了气息。
“魔修!我不会让你伤害师妹的!你且还我师兄命来!”另一个男修见自己兄长死亡,红着双眼一声大喝。
花秋慈轻叹一口气,有一种无奈的慈悲,只是配着那双魔气充盈的眼睛和浑身魔气的样子,却更显诡异妖冶。
那男修话音刚落,便是数道剑气袭来,花秋慈只是轻轻抬手一挡,剑气便散去了,而中间那柄实质的真剑也掉在了地上。
那男修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苦练许久的杀招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急忙喊道:“师妹快走!”而后又是扑了上来,却不过是螳臂当车,被花秋慈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丢还回来的自己的剑刺穿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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