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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像我一个挚友。”温君卿说道,而后不再给璇玑询问的机会,闭上眼就地打坐,调理生息了。
璇玑只能坐在一旁玄玉凳子上,心情复杂地看着她,心中思绪万千。
挚友?是自己么?自己何时成了这等嘴毒没有人性之人的挚友了!又是一想,她可不觉得温君卿说的人是自己,可是居然有谁能和温君卿做朋友?
璇玑越想越乱,干脆站起身来,不再去想了。她想通了,温君卿与又有自己何干,便开始察看四周,寻找着离开的生门的位置了。
两三盏茶之后,温君卿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皱起眉在一旁冥思苦想的璇玑。
“又是如何?”温君卿问道。
“休门应当是三吉门之一,为何寻不到生门?”璇玑像是没听到温君卿的询问,喃喃自语。
温君卿听罢四下一看,周围皆是花草树木,确是没有类似门之物。而她们先前进来的那个门,不知何时不见了。
“休门居北方坎宫,属水……”璇玑眉头拧成了疙瘩,一只手扶着额头,撑在桌上,整个人看上去竟是陷入了狂乱。
温君卿在一旁看着,抿紧薄唇,不语。她抬头望向光源处,那玩意居然是个类似太阳的东西,明晃晃的光线刺得她眼泪流出,似乎她们两个先前进来还没这么亮的,气温此时也是似乎高了一些。
到底是仙人留下的东西,实在是神通广大。
片刻之后,温君卿看向璇玑,对方还是在苦想,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温君卿性子冷漠,可是她的掌心终年似火炉,是温热而干燥的。
“想要冷静下来的话,将凉物放置于额头。”
“为何?”
“刺激一下,让脑袋停下来。有时候啊再如何思考也不得法,还不如休息休息也许能柳暗花明呢。不过你这等不用脑的莽夫,大概是不需要知晓这种法子的吧。”
温君卿睁开眼,停下回忆,将桌上玉壶内冰凉的液体倒在手心,而后将冷却的手,贴在了璇玑的额上。
璇玑被湿冷的凉意一惊,抬起头盯着温君卿,满是不解还有些防备。
“慢慢想。”温君卿说道。
璇玑瞪大了眼睛,愣住,而后有些结巴:“我……有重要的事未做,耗不得!”说完便将头低下了,心中有些恼意,恼的是自己。她不想在这种唯一能在温君卿身上占上风的事上,露了怯。
“你看过顶上否?”温君卿竖起一根手指,指了指上方,又是问道。
璇玑听罢,将头一抬,眼里被光芒刺出泪珠,愣了一会,喃喃:“太阳?”
“像太阳。”温君卿为她纠错。
璇玑又是一愣,看了看四周,轻轻吐了口气,道:“我知晓了。”
“甚好。”温君卿道。
璇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想到温君卿会这么说,但很快把惊讶从自己眼里隐去了,对温君卿说道:“你现在将这些草木全部杀死,随便什么法子,也许会受到回击,你须得小心。”
温君卿点点头,然后一阵光闪过,璇玑没来得及看出温君卿的剑如何拿出的,便见得一颗大树倒下,土块四溅。而后地上的花动了,花心处居然长出了一张布满尖齿的嘴,没有先前柔软艳丽的样,它们的根茎也肉眼可见地长大,像一条条鞭子,朝着自己和温君卿抽过来。
璇玑堪堪躲避,温君卿却是不慌不忙,尽数斩断,一时间花叶漫天飞舞,倒是有些浪漫。
一盏茶后,之前还明媚的花园之地,此刻变成了一片狼藉,而头顶上的烈阳,此刻之后温度不在,周遭开始变得有些凉意,过了一会竟是飘下点点白絮。璇玑伸手接住一颗,触手冰凉,果然是雪。而后听得轰轰几声,一扇门出现在石壁上。
二人走过去推开石门,背后又是一条黑黢黢望不见底的通道。温君卿回头看着璇玑,等待她开口。
璇玑揉了揉眉心,道:“休门属水,旺于冬,相于秋,休于春,囚于夏。进来时万物生长,是为春,而后顶上太阳变得炎热不堪,是为夏。季节变换法门不知,所以我想,将万物杀死便为冬了,没想到还真赌对了。这布阵的大能实在是不按常理出牌,休门也做得和个死门一般难解。如此,下一扇门是何,是凶是吉我也不知。”
温君卿听罢将头扭回去,而后一脚踏入了通道里。
璇玑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也许,本就没有凶吉之分,亦或者,凶吉相依,但总是柳暗花明。”
这条通路和之前那条一样的长,久久的静谧后,心中困惑难安,于是璇玑发问了:“你先前说的挚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阵沉默后,久到璇玑以为温君卿又是不理人时,温君卿开口了:“一个十分令人讨厌的人。”
璇玑听罢,垂在衣摆两边的手此刻捏得紧了又紧。
“但是,我很敬佩她。”
璇玑松开了拳头,静待着温君卿继续说。温君卿却是再也不说了。
良久,璇玑用力吸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为什么呢?”
温君卿听罢驻足回头,璇玑又是一个没注意,一头撞了上去。
温君卿伸出手指掸了掸被璇玑撞到的肩头,问道:“你为何对她如此好奇?”
璇玑此刻怒极,可是面上没有丝毫展露,笑了笑,道:“任何人听到有一个和自己相像的人,都会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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