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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瞪大了眸子,皱起眉,语气变得暴躁起来,没了往常的冷静:“你已经结丹了,却连最基础的治疗伤势的万春术也不曾学?!”
屈九歌被璇玑的样子吓了一跳,自知自己错了,低着头解释:“万春术我兄长有学,所以......”
“我不能用丹田运气,所以我现在教你,你仔细着学。”璇玑说罢闭上眼睛就地打坐,不给屈九歌回绝的机会。屈九歌立刻面对着璇玑打坐,璇玑帮着着屈九歌运气,用神识将自己脑中的信息传递给了对方。不多时,屈九歌忐忑地睁开眼,双手颤抖着抚上温君卿的心肺处,一团绿色的微光在她掌心浮现,她拼命回想着刚刚璇玑传给自己的万春术,冷汗湿了后背,不敢出错。温君卿受损破裂的内脏,好歹是止住了出血。
“这只是缓兵之计,你师叔现下最好立刻回万阳宗治疗。”璇玑眉头深深皱起,心下烦躁万分。
屈九歌小声道:“我知道,可是我该如何回去?我被那魔修追时,便试图联络过万阳宗弟子,只是这岛不知为何,消息皆是传递不出去。”屈九歌现在也是一肚子疑问,这个散修为何会对她们万阳宗如此了解,万华剑光还能想是师叔亲口告知,可这万春术又如何解释。她抬头看了满脸忧心忡忡的璇玑,还是将疑虑压下了。
璇玑从乾坤袋里拿出包扎用的白布条和红尘做的药丸药粉,突然想起来先前在休门里拿到的能够疗伤的液体,当初将温君卿的外伤治愈了,只是不知这内伤行不行了。璇玑想着便将红尘做的药丸和休门里拿到的一齐水喂给温君卿,说来也怪,屈九歌帮忙喂时温君卿牙关咬紧,璇玑上手后却是松开了。
这一切做完,璇玑吩咐屈九歌好好照看温君卿,而她自己检视起这头巨兽的尸体来。青体赤发,状如人却似兽,青面獠牙,璇玑沉吟片刻,在自己的脑中找寻着匹配之物。还在思考时,这巨兽尸体,出了异象。从它身上流出的腥臭血液,汩汩流出后,沿着地,直直往深处流去,而那些杂草像有意识般,对着这血液避之不及,竟是让开了一条通路,面前便出现了一条小径。
“屈九歌,你能背着你师叔么,该走了。”璇玑对着跪坐在地上给温君卿扇着风的屈九歌说道。
“啊?”屈九歌有些不解。
璇玑朝着地上一指,道:“让我们跟过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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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笙喘着粗气,喉咙间还是疼痛万分,肩头亦是。
花秋慈的魔气化刃在最后一刻,调转了方向,从她的头上挪开,刺向了肩头,而后花秋慈便失去了意识,倒了下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花云笙自然是破口大骂了一盏茶时的花秋慈,可还是没舍得下手去打她,骂累了,悠悠叹了口气,而后嘴角弯起,享受着这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与花秋慈靠得如此之近的肌肤之亲。
花秋慈何时能像这样,放下所有的戒备,所有的疏离,这样安静靠在自己身上呢。花云笙一边想着,一边抬起没有受伤的手,指尖卷缠玩弄着花秋慈的一缕青丝。她忽然笑了,露出了虎牙,笑得像个得到了糖果的稚子。真好,花云笙这么想着,今儿个可真是自己的幸运日,见着了脆弱的花秋慈,还得到了片刻的温存。
花秋慈的脸埋在花云笙颈间,间或的鼻息,弄得她有些儿痒,那痒轻悠悠的,顺着毛孔到达了心间,最后是勾带起了心间的阵阵酥麻。花秋慈闭上眼的时候,看起来真是柔弱,让人想要拥入怀中好好怜惜。花云笙定定盯着她的侧脸,出了神,有一瞬想要将唇印上去,然后花云笙便回神了,立刻将头扭开,目光看向了顶上。
花云笙看着头顶上的太阳,日光从刺眼到变得昏黄。她大师姐身上的魔气终于是全部散去了,肩头的黑刃也消失了,只留下肩头上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然后花云笙估摸着花秋慈大概是快醒了,将眼一闭,头一撇,眉头微皱起,装作晕了过去。
花秋慈醒过来便是看见了自己趴在受伤了的花云笙身上,而花云笙肩头的血洞与颈间的泛青的掌印,怎么看都像是自己弄出来的。
“云笙。”花秋慈轻轻喊了一声,不确信地用手去碰了碰花云笙肩头看起来狰狞的伤口。
“疼......”得到的是花云笙无意识的一声嘤咛。
这声疼让大段大段回忆涌入了花秋慈的脑海,她想起了大火,想起了仇恨,想起了冬生绝望地对自己说,“姐姐,我疼”。魔气从花秋慈身上又翻腾出来,花云笙本来眼睛是虚虚睁着在观察的,眼见得魔气又出来了,吓得立刻睁大了眼睛不再装晕,大声叫道:“花秋慈!”
花秋慈一愣,而后魔气瞬间收了回去,面上满是愧疚之色。
“你还不从我身上下来!”花云笙又是喊道,眉头皱着。
花秋慈立马起身,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
“你看看你,我为了把中了幻阵的你救出来,你就这么对我的?”花云笙指着自己的脖子和肩头,躺在地上,像个无赖一样不肯起来。
“我......”
“我只道我们平常的吵嘴只是口舌之争,没想到你这么恨我。”花云笙又是一句控诉,眼中隐隐有了泪光。
“云笙,我不是......”花秋慈想要辩解,花云笙却是无赖到底,一副不肯听的样子。
“我要去向师尊告状去!”腮帮子鼓起,又是一句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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