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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 由自己亲手培养的,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于是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以后要照顾另一个小姑娘,他心里这时候自然是万千感慨。
拿着话筒,陈董事长心里最开始早就准备好的台词,现在早就不知道被扔在了哪个旮旯里,早都不见,只剩下感慨和空白。
感觉到来自身边两个孩子的目光,陈董事长心里那点不踏实,这时候忽然也变得踏实了。就算是陈笛嫁人,盛来嫁人,但是她们永远都是自己的孩子,始终都还是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时,陈董事长脸上的颜色终于好看了点,但是那眼里的顺润,却是并没有被这时候从外面刮进来的海风吹干。
反而,好像更加湿润。
“今天天气真好……”
所有人大约都没有想到在这时候,陈董事长的第一句话,听起来是这么无关紧要。就连是陈笛也都有点诧异,毕竟她家亲爹,作为一个时常在几千人甚至几万人面前做演讲的成功的企业家,如今就只是当着这几百人的宾客的面儿,实在是没有道理紧张。
但很快,陈笛就明白了。
陈董事长很快接着开口:“这么好的天气里,是我家里的两个女儿出嫁的日子,说起来,现在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敢相信,又激动,又很紧张。在座的,做家长的,肯定都能体会我现在的这种心情吧,站在这里,我想要把最好的祝福最送给她们,但又很怕说错一句话,担心唯恐一点的不好,害怕因为自己站在这里的一句过失性的话,让她们以后的生活有丁点不顺遂。”
在听见这里时,陈笛还没做什么反应,站在她身边的盛来已经走到陈董事长身边,主动伸手将陈董事长的那只手拽住。
“爸爸,你说什么都是对我们的祝福,我们以后也会过得很好。”盛来低声说,自从她去了陈家,陈董事长对她的照顾和关爱,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点都体会不到?现在陈董事长亲自送她出嫁,这完全都是情分,她除了感动感激之外,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抱着什么样的情绪。
陈笛这时候也走上前来,跟盛来像是开始那样,一左一右站在陈董事长身边,小声开口,语气又带着点无奈:“爸,你这样是想要让我跟来来在这婚礼上直接哭出来啊!这么煽情做什么……”
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在上前对着陈董事长说这番时,自己是有多用力眨了眨眼睛,生怕里面的泪水在当着这么多的宾客的面儿这样决堤。
陈董事长拍了拍她们两人的手背,这才继续说:“本来存了一大肚子的祝福的话,但站在这里的时候,好像真的又差不多什么都忘了。希望你们在结婚后要做的事情很少,教育的话我想你们两个自己在生活相处之中都能自己摸索,哪里需要我多费口舌?我的要求很少,就盼着你们在未来的日子里,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婚姻的目的是什么,是因为你们如今的相爱,而走在一起的证明,所以,在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记得彼此相爱。”
这番话并不冗长,听起来也不是含着什么大道理,却是让在这一刻听着这话的陈笛和盛来心里感触颇深。是不算什么大道理,但这番话她们相信彼此都觉得很受用。
陈董事长在说完这话后,就被陈笛和盛来抱住了。
他还没哭,但是其中一个女儿却是有点忍不住要哭了。
陈笛这时候有点慌乱,要让自己不哭,还要哄着现在身边两个一老一小的,陈董事长在盛来的眼泪攻势下,似乎也要跟着哭了,她这瞬间觉得无奈又甜蜜。
家里的两人,真是她的负担,嗯,甜蜜的负担,她很欢喜。
这场婚宴,司仪也没压着时间说繁复无聊的台词,陈笛不喜欢那样的婚礼,盛来也想着是因为想要分享自己跟陈笛的喜悦才举办的婚礼,可不是像是学校那样每周聚集起来学生来开例会的。在陈董事长发言结束后,司仪祝福后,两位新人宣誓了婚礼誓言,虚礼上这一套也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敬酒。
平常陈笛和盛来可是互相有规定好的,两人在外面应酬都要少喝酒,或者干脆不能喝酒,但今天这可是个例外。
在后面的房间换好了衣服后,陈笛同盛来都穿着及膝的绸面礼服,很低调的款式,但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件晚礼服价值不菲。更有意思的,陈笛和盛来穿的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一黑一白,无论站在哪里,都格外惹眼。
陈笛揽着盛来走出来时,还低头在她颈边咬着耳朵说:“等会儿就让人在你杯子里倒一点葡萄汁,酒,你还是别喝了,我担心你那酒量,着实让人不放心。”
陈笛是想着盛来的酒量,明明就是一杯倒,但这小姑娘可会伪装,总是还能强撑着喝下不少,最后那可是醉的稀里糊涂。她可不想要今天晚上跟一个醉鬼过一夜。新婚之夜这种事情,这可不能马虎。
盛来还想反驳什么,但想到自己如果真在婚宴上就喝醉过去,好像是有点丢人,最后也只好顺了陈笛的意思。
只是没想到,陈笛那群朋友格外精明,在敬酒的时候,发现盛来杯子里装着的竟然是甜滋滋的葡萄汁,众人沸腾了!
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尤其是像是普宁之流,那些年跟陈笛在一块儿留学过的朋友,都隐隐知道陈笛的酒量,只是陈笛从来不给她们机会见识一下,这一次陈笛结婚,那怎么能就这样放过陈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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