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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得,像是寒冰。
“你出去!”陈笛那时候嗓子已经很哑,像是砂石在摩挲的声音。
她背对着盛来,微微弯曲着背脊。衬衣被她自己给脱掉,扔在地上,就只剩下一件烟灰色的内衣。陈笛不胖,弯曲背脊的时候,露出了一对性感的不行的蝴蝶谷骨,高高耸起,像是展翅欲飞。她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在颤抖。
那双垂放在腿边的手是紧紧地握成了拳头,小臂上的线条紧绷得看起来优雅又性感。
盛来分辨不出来刚才陈笛对自己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命令多一点还是厌烦多一点,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在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陈笛时,心里又软又痛。
陈笛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应该因为一些人的愚蠢的过失变得这么狼狈,她本来是高高在上的,可是现在,却跌进了泥潭。
盛来跳下床,她没有像是陈笛命令自己那样走出房间,而是走到她身后,伸手环抱住了眼前的人。
“陈……陈笛,你是不是很难受?”她在称呼的时候顿了顿,第一次当着陈笛的面儿没叫她笛子姐姐或者是陈老师。
少女柔软的身体像是最好的解药一样,紧紧地贴在陈笛的后背上。
她的柔顺的发丝这时候有点像是柳条一样轻缓地在陈笛修长的脖子上滑过,发梢像是带着魔力一样,给在被她抱着的人身上带去酥麻难耐的痒意。
陈笛眼眶都发红,难受是肯定的。心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一样,连带着她整个人的皮肤也都变得滚烫,还带出一阵又一阵地想要将人扑到狠-操的冲动。可她冷静地有点过分强大,这时候脑子里也还剩下一丁点的理智。就靠着这点理智,她掰开了盛来那双缠绕在自己腰间的细长的藕臂,不过掌心里接触到的像是世上最上等的丝绸的带着微凉的感觉的皮肤时,她有点忍不住地狠狠摩挲了两下,这才松开。
“你走。”嗓子似乎也在冒火,从唇齿间蹦出来的这个两个字花费了她好多力气。
盛来最后也是没走的。
她伸手搭上了陈笛的肩头,开始模糊的未来现在被她看得很清楚,今天之后,在她眼前的无非就只有一条路,最后不论怎么样,她跟陈笛之间,都会渐行渐远的。但是即便是看见未来的路很清晰,她还是再一次从后面抱住陈笛,伸手在她的腰间来回轻抚,学着刚才陈笛对自己的动作,又没有那么粗暴而是异常温和,像是要一点一点浇灭她心里的欲-火一样……
盛来的举动让陈笛脑子里最后那根理智的弦这时候也断掉,她几乎是粗鲁地转身,将背后的盛来拉扯开,再一次扔在床上,而自己也倾身压上去,噬骨纠缠。
沙发上的一个人安静讲完,另一个人安静听完。
好像是两个人都是局外人。
不是因为事情过去太久都忘了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而是即便是太久,在心里的印记也清晰分明,有人难过,有人震愕,不过不愿意被人轻而易举瞧出来那么一点点在自己看来狼狈的情绪,收敛起来了而已,藏在惊涛拍岸的心里背后,不被人看见。
陈笛沉默了很久,最后看着盛来的眼睛开口:“对不起……”
当时她盲目自信,在醒来后看见睡在自己身边一丝不挂的盛来时,看着地上的玻璃杯时,脑海里回想着本来该出现在自己房间的佣人变成了盛来时,下意识推断出来让自己变得不受控制的人就是的盛来。
铺天的愤怒在有一瞬间,陈笛想过要亲手毁了盛来。
但最后,眼睛里倒影出来那张在枕间的带着绯红的小脸蛋时,看着盛来毫无防备的样子,陈笛心软了。
不管怎么说,躺在自己床上的也是她曾经的学生,而且也不是她单方面占盛来便宜……
看见微微从被子里露出来的那一截有点圆润白皙的肩头,让陈笛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肩。这时候在自己右肩上面还有一排小小的浅浅的牙印,是在盛来最敏感的时候,忍不住在她肩头留下的烙印。
察觉到自己身体竟然还有点迷恋这种感觉时,陈笛赶紧打住了心里像是荒草一样疯长的念头,赤着脚走到的藤椅上,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扔在床头柜上,换了身衣服,头也不回离开。
她等盛来给自己解释,却没想到盛来拿钱后远远离开。怒火高涨,却又找不到人发泄。
从最开始的无比厌恶,到后来的还有丁点想念,再到现在的重逢,陈笛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还经历过什么变化。
时隔这么多年,忽然一夕间知道了跟自己以为的截然不同的真相,陈笛心里有点慌乱。她开始总以为是盛来亏欠了自己,对不起自己,但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那结婚……
陈笛按住心里跳出来的那道满不在乎说换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声音,拇指在食指的第二关关节处来来回回摩挲着,“误会你是我不对,我先道歉。至于最开始我提出来的结婚的事情,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回头我来处理。”
虽然到现在为止,盛来也是自己心里唯一想过想要结婚的那个人。
陈笛心里有点失落,她没揣测自己这样的失落是为什么,只当做因为又不能让家里那位董事长大人安心而心里无奈。
盛来听着她的话耸了耸肩,拿出手机,“可能你一个人还真处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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