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夕道:“你说。”
“照你的说法,那邪神心思诡异莫测,尚在沉睡中,就能够布置出精妙的陷阱,导致云家夫妻出事,你要如何对付它呢?”
沈朝夕读懂了赵晚宸的担心,微微一笑,“你放心,谁说我要亲自对付邪神呢?”
按照她的分析,宋浅夕身上那个邪神,强得要命,竟然能够将信徒的灵魂引入业火中焚烧,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能力。
她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才会和它硬碰硬。
既然大家都是客场作战,能够尽可能发挥个人优势的她,当然要以自己的长处,去战胜邪神的短处。
在找到漏洞,从邪神手中抢出云家夫妻的残魂后,沈朝夕已经对邪神的手段有了足够的了解。
既然你还在沉睡当中,就彻底沉睡下去吧。
沈朝夕眉目间都是飞扬的自信,半点不担心那个比自己强大的太多的邪神,受她感染,赵晚宸也莫名地充满了信心,相信她能够解决这个问题。只是在有信心的同时,另一个担忧又浮上心头。
说来好笑,她一面盼着沈朝夕能够早日解决她口中的邪神,消除威胁,一面又盼着那个邪神要强大一些才好,好让沈朝夕多留几日。
想到这里,赵晚宸忍不住苦笑。
宋浅夕在运动会上觉醒了特殊的体质之后,已经做下不少祸事,她却为了一己之私,盼着邪神多留些日子。
她怎么那么坏呢?
……
得知沈朝夕考试中途晕倒,宋浅夕松了一口气,担忧散去。
“啊啊啊今年的题真的好难啊……也太变态了吧。”
“完全看不懂题目,死定了死定了。”
“大题你做了几道,我就做了三道,还全部是前面的第一个小问,其他都没有思路……”
听着考场附近,不断地有人在抱怨考试题目的困难,宋浅夕勾起了唇角。
难么,她可半点都不觉得。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转来转去,最终落在了几个梧桐树下聚集的少年少女身上。
同其他人唉声叹气的人不同,他们的神情显得相当镇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考得很好。
“周哥,这次考试感觉怎么样,能拿第一吗?”
“不好说,”被称作周哥的少年谦逊道:“高手很多,我有一道大题说不准答案,不敢说稳拿第一。”
“谁还不知道谁啊,周哥谦虚过度就没意思了哈,再装就假了……”
听了一耳朵,宋浅夕唇角微微勾起,想来这几个人,就是下次考试的时候,她需要重点注意的对象了。
回到家,她才发现家里的异状。
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的碎碗,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从客厅到门口,扔了一地。
什么玩意儿?
宋浅夕不明所以,向里面走去,客厅里窗户紧闭,拉着厚厚的窗帘,几乎不透半点光,她打开灯,却见一道人影躲在墙角,手中举着一把菜刀,正瑟瑟发抖,“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皱紧了眉头,认出了墙角的人,“妈,你在干嘛?”
宋母听见她的声音,大声尖叫,“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宋浅夕抽了抽秀气的鼻子,问道一股难闻的味道,她的目光不期然落在宋母的裤子身上,果然看到一片打湿的痕迹,裤脚下方还隐约漏出了一片秽物,看清楚是什么之后,她顿时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甩门就走。
宋母疯了。
没有理由,也找不到缘由。
所有人都觉得宋浅夕是个可怜孩子,好好地母亲说疯就疯,还得了被迫害妄想症,每天总觉得有人要杀她。
这个消息传到沈朝夕耳朵的时候,她抬头看了宋浅夕一眼,钱多多注意到这个眼神,总觉得里面的意味有些深长。
她不明所以,却还是接着道:“……宋浅夕可真坚强,我听说她妈妈在家拿着菜刀看到人就砍。”
沈朝夕唇角微勾,“是么?”
可怜么?未必吧。
业火焚身,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惩罚。
像宋母这样,只是疯疯癫癫,而没有彻底死亡,甚至是魂飞魄散,已经要感谢她占据的云母的命格,否则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好运。
旁人只当宋浅夕面色平静是因为过度冷静,只有沈朝夕知道,她是真的没将自己母亲发疯的事情,认为是什么大事。
总归钱财上面,宋父不会亏待了她,如今她为了安全和学习效率,住在学校里,许多事情比以往都要方便的多。
沈朝夕也不着急对她下手,以宋浅夕得志便猖狂的姓子,早晚会众叛亲离,自己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推手而已。
在这之后,宋浅夕又有了几次伤人的记录,原本都是一些很小的争端,却引来了她的出手,造成了大的后果。
在旁人看来,就是同宋浅夕吵过几句嘴的人,无不跟扫把星附体似的,好好地走在地上,能够突然踩着石头,把尾椎骨摔断,要么是突然被绊倒在地,眼球离地面上尖锐的石头只剩下险之又险的距离……
旁人看不出端倪,学校里转着小脑袋,加载了宋浅夕面孔识别系统的摄像头们,却忠实地将一切都记录了下来。
早晚有一天,这些都会是有力的罪证。
物理竞赛的成绩很快就到了公布的一天。
物理课,老严夹着书本进门,一向严肃的脸上,是璀璨到了极致的笑容。
有学生起哄道:“老严,你今天喝儿子喜酒啦,这么高兴?”
他们都知道,老严有个不肯结婚的儿子,向来是老严头疼的对象。
老严没计较学生的没大没小,将手里的书本往桌子上一放,不等值日生,自己朗声道:“起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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