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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永远恨她的母亲。
“从头到尾,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但是付出代价的是我,受伤害的是我,被羞辱的是我。从此我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一个正常人。我……我为什么要承受这些……黑暗。我不能接受。”我摸着她的头发。她搂着我,“我这一生……都在掩盖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我为什么一开始对你有好感,就是,因为你从来不异样看我……你知道吗。在你眼里,我从来不是……被玷污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我当时的表现没有刻意的设计过。我没想到对她有这样的意义。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假如有上帝的话。我感谢祂把你赐给我。”
她亲了我。后来我们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们两个都休息。所以起的有点晚。
我起的比她早一些。我在读《但以理书》,思考里面所写的“公山羊”和亚历山大的关系。我听到了门铃声。我从监视器里看到她姐姐和一个戴眼镜的中老年女性的脸。那是她的母亲吗?
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她已经站在我旁边了。还穿着内衣。
“你先进卧室去,这不是你的事。”
我听从了她的请求。我在卧室里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
争吵到一半,我听到她姐姐问了问题。
“昨天的那个女人是谁?”
“我的伴侣,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厉声回复到。那句话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所以你最后找了一个女人是吗?”一个年长不少的声音。
“是啊。你有意见吗?不好意思,就算有,我也不会听的。”她轻笑了一声,带着讽刺和轻蔑。
“我的宝贝。你不要……”年长者的声音突然软下来不少。
“你的宝贝早死了。”
我后来听到了啜泣声。
“你们走吧。”
然后是脚步声,还有关门的声音。
她叹了一口气。坐到了我身边。一言不发。
后来她告诉我,她母亲是来这里治疗眼疾的。她们已经十几年没有见面了。
我是她的伴侣。
我一直在回想这句话。我突然发觉有一点歉疚。我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家人朋友身边,介绍过她,提到过她,更别说她是我的女朋友了。
总的来说,那天的剩余部分是甜蜜的。各方面都是。入睡之前,她听我读了圣经。那是《以斯帖记》,读来时间也不长。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读《雅歌》,那是我对求爱的启蒙。
然后我们脱下衣服,开始吻对方的身体。然后在赤诚相对之中入睡。
我终于第一次见到在法庭工作时的她。
我认识她一年多以前,我们教区遇到了一次诈骗案。这件事让我父亲脸上无光。
有一位妇女,自称自己女儿得了重病。说是白血病。她女儿当时的状况的确不好。我们教会的人纷纷给她捐款。没有人看诊断书。骗取的钱换算成美金有10万之多。
一开始有人疑惑,反而被人指责是动摇教会的爱心。最后她迟迟不带女儿去看病,很多人才感到不对劲。接下来她就消失了。我们才报了警。
一个月后才找到那个女人。她的女儿只不过是普通的肺炎。蒙骗了教会所有人。害的教会的信心和爱心冷淡了好一阵。
开庭审理的时候,我们到法庭去旁听。但是前一桩案子的庭审还没有完成。
我看到了她。穿着标准的女士西装。不得不说,工作起来很冷静,牙尖嘴利。态度很强硬,而且嘴角时常扬起挑衅轻蔑的一撇。我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说她冷酷,犀利。
但和我相处时,她是完全不同的。那个版本的她,最接近真实的她的版本,只属于我。戴着面具的她,属于法庭。
最后,他们的案子闭庭了。她离场前,看到了我、我的父亲,和我们教会的人。
她居然主动上前和我父亲问好。
“我上次就是给她打电话的。”我连忙说。之前那位太太也在。
“哦,哦,她啊。”我父亲点了点头,望向了她,“谢谢你上次的帮忙。主赐福你。”
“假如有法律问题,可以找我的。”她说。
庭审过程很乏味枯燥,被告人律师的嘴脸也是相当的难看。法官宣布闭庭。然后一周后出结果。
那个骗子被判三年有期徒刑。事情告一段落。我们教会之后要捐出善款,必须要出具完整凭证。没有凭证的话,教会就帮忙当事人去医院检查。我们怕被骗。我们的信心不足。也不怪教众,因为之前上帝的灵没有直接告诉我们事件的真相。
“都21世纪了,你们教会也太不小心了吧。”事后听完我的描述,她说。
“我总是以为我们教会的人都是善良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肮脏。我觉得你应该更清楚这点,毕竟你天天读你那本书。”她指的是圣经。
“信主的人和不信主的人不一样的。这是我从小接受的教育。接受了耶稣之后,就都是新造的人,旧事已过,都变成新的了。虽然有害群之马,虽然也会软弱,会降服于魔鬼手下。但是我们有一种感觉,是上帝放在我们内心的。要是事情不对,我们内心里就有一种无形的责备和提醒。但是当时并没有,所以我们不觉得是假的。”
“亲爱的,没有不一样。我不懂你们的什么‘感觉’,但是真的没有什么不同。我的客户很多都是基督教背景的。在我看来……他们和非基督教徒没有什么两样。要是说不一样之处的话,只是多了一块标榜的招牌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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