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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了桑德拉·弗兰科的办公室,看到在看着文献的本城最有名的律师。
“弗兰科小姐。”她笑着说。
“哦?是您啊。”桑德拉·弗兰科放下了手里的纸和笔。
“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关于那座‘洁净中心’的所有的事情。”
“你为什么来问我呢?”
“第一,你比较好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用钱就可以摆平?”
“是的。第二,你和这件事明显有关,你是这件事被曝光的源头,你想狠狠地整一顿布莱恩·埃文斯。”
桑德拉·弗兰科轻轻一笑。
“嗯,弗兰科小姐,我不会干涉你和布莱恩·埃文斯的恩怨。虽然我不知道你对这个案子为什么那么上心,但是——”
“很多人都意外我对这个案子的关注程度吗?”
“是的。”
‘可是我同时做好几个案子。算了,你继续。’
“嗯。你知道我女儿的失踪的事件,是吧。”她看着桑德拉·弗兰科,“上次我追问你,你说你认识她。”
“所以你是为了她,想要取得这件事的材料?恕我直言,你不大可能从这件事的材料得到她失踪的线索,”桑德拉·弗兰科看着她,好像想从她的肢体语言里读到什么。
“并不是找她。我知道她也许已经去世了,我知道她也许永远不会回来。我有的时候觉得她不想见我。不管怎么样,我孩子离开我的时候十几岁,和那些孩子一样大。我实在不想他们受苦。看到他们痛苦的面庞——虽然人种性别都不同,更别说长相了——我的心就好像被扎透了一样。那些人间恶魔,做了恶事还觉得理直气壮,还觉得是应该的。我实在没有办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些长得像人的禽兽,我要为他们复仇。”
“你想做他们的代理律师。”
“是的。所以有他们的联系电话吗?”
戴安娜·凯尔今天进入教会的时候,就感觉空气里都是不安的分子。她泡茶喝,都感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
身为牧师的亲女儿,进入教会以来,自然是少不了关注的。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
在教会里,她也有失误,很多人也会包容她。但是今天的他们的眼光。完全是不一样的
他们对她的态度,好像是鄙视,又好像是愤恨。总而言之,并不是他们平时所宣扬的爱。
“戴安娜。”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哦,约书亚。有什么事情吗?”约书亚是她在教会里最欣赏的同工之一。之前教会想要让他们两个成为一对,被戴安娜拒绝了。后来约书亚有了女朋友。
“你父亲和教会的同工在找你。”他的神情格外严肃。
戴安娜穿过走廊,到了他熟悉的教会办公室。
“父亲?”她推开了门。
只见父亲眼眶泛红。看着她,好像她使他心死了一样。
“父亲?”她继续问。声音比之前小了一些。
“戴安娜。”他哽咽了,“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我平时……读圣经啊,还有祷告。还有看一些牧师的讲道集。”
“你胡说!”他拍了拍桌子,“你明明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是吧?你和很多女人乱搞过。”
詹姆斯·凯尔的身体动作已经失去了控制。
“父亲,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蕾切尔那个灵恩派给我看了点东西,马上她就要通过网络媒体放出来了。真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去酒吧里和那些女人鬼混,是吧?你还和桑德拉·弗兰科同居了。天啊,不行了,我说出这话来就觉得恶心。你怎么能这样?你瞒了我这么多年,你和那些女人交往,你和桑德拉·弗兰科交往……你知道这是大罪吗?”
“父亲……对不起。但是我做不到。”戴安娜·凯尔的脸色苍白,使劲咬着自己的嘴唇。在长的可怕的沉默之后,一个箭步,她跑出了那间屋子。又跑出了教会。
她不知道怎么才到自己的家里的,她只知道自己满脸都是泪水。
她知道上帝不喜悦她的爱,不喜悦她的取向。她爱上帝,也爱那个人。
对了,那个人。
现在她只想见那个人。
与此同时,网上已经把消息传开了——那是蕾切尔提供的证据。多个视频显示,戴安娜曾经在那个地下酒吧放浪形骸。还有人作证她和桑德拉·弗兰科的关系,甚至电子邮箱里有她们来往的信笺。还有人阴谋论整个控诉布莱恩·埃文斯的案子都是桑德拉·弗兰科作戏:因为桑德拉和戴安娜有关,戴安娜的父亲又和那个所谓的治疗中心有关。可是此时此刻,戴安娜并不知道网上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流言蜚语,她以为还没有传开。她想去告诉她亲爱的律师,发生了什么。
当她到了律师日常出庭的法院的门口,等在门口的记者和摄影师,已经看到了她。镜头就像枪口一样,转向了她。
她无路可退。
☆、动物世界
戴安娜·凯尔躲避着聚光灯。但是她无处可逃,媒体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好像一个个歌利亚,围捕她这个大卫。
桑德拉·弗兰科已经从法院门口走出来了。
隔着将近千米,戴安娜·凯尔还能看到她的脸。
戴安娜呆站着,面无表情,甚至对闪光灯也没有多少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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