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弗兰科小姐，你说服了我。但是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吧。”

　　“那你怎么看待你和戴安娜·凯尔的关系？那不照样是一种倒错，是一种扭曲吗？”

　　”你是一个著名的艺术家，我觉得你肯定看过很多这方面的展览，读过这方面的书。我们不一样。我知道你不服气，因为你觉得戴安娜喜欢上了我，也是和你一样的一种怪癖，也许是因为受到了基督教思想的影响。可是，不管是喜欢同性还是喜欢异性，很多人并没有像你一样，喜欢未成年。你如果喜欢一个成年的男性，我是不会到这里谴责你的。其实你并不是真正的后悔，因为你觉得是上帝把你造成这个样子，所以你就心安理得地保留着你血液里那些龌龊的污秽。”

　　“你咄咄逼人的样子很像戴安娜·凯尔。在戴安娜小时候的时候，她经常因为圣经里的道理跟人争论。她可真是一个虔诚的好孩子，她讨厌别人曲解圣经，比如说启示录，她坚决反对在灾后信徒被提的论点。她最喜欢的人物就是圣经里的约瑟和亚伯，他们没有丝毫的缺点，她从小就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惜了。不过咄咄逼人应该是律师牧师等经常用嘴皮子的行业的通病吧。”

　　“戴安娜现在依旧热爱她的上帝，并没有什么可惜的。”

　　“扶着犁向后看的人不配□□，人不能又侍奉神又侍奉玛门。你和其他女人的存在明显叫她分心了，我能够非常理解她。”

　　“你配不上理解她。你们走的是两条不同的道路，千万不要扯到一起了。谢谢。”

　　“好吧，代我向戴安娜问好。我的太太一直想要见他，我太太从小就看着戴安娜长大，之前看了新闻她还很关心戴安娜。告诉戴安娜我太太并不讨厌她，这也许是对她最大的宽慰。再见，我的联系方式就在门口的门牌上。如果你的案件真的需要我的帮助，可以来找我。”

　　桑德拉·弗兰科大步流星走出了画室。戴安娜正在门口等着她。她不知道她那有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但她装作什么事情没有发生，然后和她回到了家中。

　　第二天，一则新闻再次震动了哥特姆城，哥特姆城市艺术的标志在今天倒塌。之前几天，城内的电视台还专门作出了专题片介绍这位伟大的艺术家。这就好像但以理书里，伯沙撒在宴会的时候，巴比伦城的城门被人攻破。

　　但哥特姆城内的墙上并没有手指在画字，没有告诉大家。波特教授的辉煌到此为止，他所创造的荣美不复存在，只留下一片废墟和围绕在每一个人身边的灰尘。

　　不仅仅是波特教授卷入其中，报道说掌握了布莱恩·埃文斯在这家网站上浏览各样的非法的色情视频的信息。有些人是偷拍的，甚至有父母从电视上认出了自己的孩子，为此自杀未遂。影响非常的恶劣。

　　虽然警方没有正式宣布布莱恩·埃文斯和刚刚被查获的非法侵害儿童的色情网站的事情有关，但是城内已经满城风雨。布莱恩只能告诉自己的太□□妮，那都是媒体在借机造谣。但是他不知道能撑多久。如果警方公开宣布的话，就算最后法庭判处他没有侵犯乔安娜·普林斯，他也会身败名裂——这是不能碰触的红线。他会因为浏览这些视频而入狱，虽然会很快假释出来，但是他不能重振往日雄风了，所有人都得躲避着他。他的妻子会离他而去，他的董事会也会强行开除他。

　　他已经开始寻找自己的关系人，要求哥特姆城的警方不要公开宣布他的名字——他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他好不容易一步一步向上爬，建立了巴别塔，但是此时此刻他无比的惊怕，生怕建立的空中花园就此毁灭，害怕天外飞石把他所塑造的伟大雕像从脚到头都给毁灭。

　　所以他决定做出前所未有的血腥举动。他知道如果失败的话，他自己也会毁灭。但是，此时此刻他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布莱恩的背后都是追兵，前面却是悬崖，悬崖之下还不是普通的山泉水，而是冒着黑烟的火湖。

　　没有人愿意从云端掉到地狱，就算是撒旦自己也不愿意。

　　作为一个城市的明亮晨星、商业之子，他不会轻易放弃。

　　☆、蛮荒故事

　　布莱恩·埃文斯叫来了亨弗里斯。

　　“你知道怎么联系上杀手团的残余吗？我知道他们的总部已经被警方给剿灭了，但是实际上还有残余留在这个世界上。”

　　“老板，你要做什么？”

　　“我想让你找到他们，让他们杀了弗兰科，然后放火烧掉哥特姆城的警察局。”

　　“你疯了吗？老板？虽然这话有点冒犯，但是我就是想问你。”

　　“我没有疯，是这个世界疯了。我之前经常浏览的一个网站被警方诬告是恋童网站，所以如果他们公布我经常在其上浏览，那么我就身败名裂了。所以我要放火烧了哥特姆城的警局，然后杀掉桑德拉·弗兰科。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桑德拉·弗兰科的指使。不然的话一个看上去很正常的艺术网站是怎么被污蔑成恋童网站的？”

　　布莱恩·埃文斯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十分牵强，但是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哦？你说最近波特教授的那个新闻吗。”

　　“是的，那是一个艺术网站。”

　　“可是他已经承认那是一个伪装成艺术网站的违法犯罪网站。”

　　“他那是屈打成招！你能相信我吗？你能相信我吗？”布莱恩·埃文斯拽着亨弗里斯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