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傅南城跟樊雨萱使了个眼色,两人将门关上,退了回来, 与夏芒果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不要这样看着我, 我其实是来帮你们的。”夏芒果并没有去看不安的二人,绕到吧台边, 桌上的醒酒瓶里,是二人未喝完的红酒,她取下一个高脚杯,倒了一点点,捏在手上,纤瘦的指腹摩挲着高脚杯柄,轻轻晃悠了几下,猩红的液体在高脚杯里浅浅的漾来漾去,映着暖黄色的顶灯,散发着诡异的色泽。
“你都把我们害成这样了,你还说要帮我们,夏芒果,我知道,你是来落井下石的,不过你别忘了,你现在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樊雨萱紧紧咬着贝齿,双拳握得紧紧的,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夏芒果,只要夏芒果敢轻举妄动,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夏芒果仰了仰头,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这才重重的将高脚杯杵在桌面上,“南城、雨萱,你们真的认不出我吗?我是夏芒果。”
“我们当然认得出你,知道你是夏芒果。”樊雨萱没好气道,“你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是想故意拖延我们的时间吗?”
“等等,雨萱。”傅南城一把握着樊雨萱已经在撸袖子的手,脸色有些狐疑的盯着夏芒果,“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芒果冷笑一声,脸色就沉了下去,“看来,是我高看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连我和夏芒果都分不清,被人玩弄于鼓掌间,你们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思?也是,这个世界......哈哈哈......这本来就是个虚构的世界,我,我们,不过都是作者笔下任她玩弄的虚构角色罢了。”
她此话一出,樊雨萱和傅南城对视一眼,不知怎的,总感觉夏芒果得了精神病?
傅南城慢慢的靠近夏芒果,声音刻意放缓了些,“芒果,我知道是我和雨萱对不住你,对不起,请你放过雨萱好不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是我一开始骗了你,是我想利用你套出我妈的遗产,是我利用你去给雨萱当替身,是我让人在网上无下限的黑你,昨晚的事情,也是我做的,跟雨萱没有任何关系,你放她走好不好,我留下陪着你,你想做什么,我都绝无怨言。”
“南城。”樊雨萱惊唤,傅南城赶紧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快走。
“省省吧,别装了,傅南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忽悠我,让樊雨萱先走,呵,她这会出去,正好自投罗网,去吧,我不会拦她的。”夏芒果话说得轻描淡写,樊雨萱刚迈出去的脚就只得收了回来。
两人实在搞不明白夏芒果在玩什么套路,但眼下的情形,也只得静观其变。
夏芒果看她二人这战战兢兢的模样,就觉得可笑,又给自己倒了一点点酒,酒入腹腔,满腹都是熏甜,她抬了抬眸,眸底,一道寒光乍现。
“你们被君雨茶和夏芒果搞得这么惨,想不想弄死那两个贱人?”
“你怎么可以骂你自己......等等!”傅南城突然顿住了声音,满是诧异的上下打量了眼前的夏芒果一眼,还是有些拿不定,语带狐疑,“你的意思是,你不是她,她不是你?”
夏芒果轻轻点了点头,朝着傅南城浅浅勾了下嘴角,惯常是自带寒冰气场的傅南城,蓦地,感觉到一股凉气拔起而起,直入心扉,狭长的眸子瞪得老大,“你,你到底是谁?”
“你们在说什么啊?”樊雨萱都快被两人的对话搞懵了。
“傅南城,我要你们将夏芒果约出来,然后,杀了她。”夏芒果目光狠厉,抽搐的形容在灯光下格外的狰狞。
“咱妈虽然生前好赌,明面上只给我留了两套不值钱的房子安身,但是咱们那位继父何等睿智,怎么可能由着她败掉全部家底,他老人家从前最喜欢倒腾书画古董,你应该比我清楚,他手上的那些物件儿可是没有假货的,就算不能赶上你辉煌时的身家,要偿还债务东山再起,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你们杀了夏芒果,这些我全部都可以还给你,包括警方对雨萱的控诉,我也可以让警方撤掉。”
樊雨萱猛地打了一个哆嗦,“什么?你你你......你怕不是有病?”杀自己?
傅南城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覆上樊雨萱的手,“雨萱,别怕。”又看向夏芒果,“你凭什么可以让警方撤诉?”
“很简单,原告翻供,毕竟,我是夏芒果嘛。”夏芒果笑了笑,傅南城却觉得她简直像是一个地狱爬出的魔鬼,越看越瘆得慌。
“你想让我们做掉她,然后,你再取而代之?”傅南城嗓音低沉,有些沙哑,还是不敢相信的端看了夏芒果一眼。
他面前的夏芒果,轻轻点了点头。
“那你干嘛不自己动手?”樊雨萱愣愣插了句。
“因为,只有你们才能杀掉她。”夏芒果阴恻恻的声音里,似有一丝无奈。
*
阳光、沙滩、海水、礁石。
夏芒果站在软软的细沙之间,面朝大海,双手摊开,兴奋得大喊大叫。
自从跟君雨茶公开了婚姻,不管走到哪儿都要被人围观,连拍个广告,广告方都不得不雇佣比平时多好几倍的保安严防,好不容易得了空,夏芒果偶然提及自己还没看过海,君雨茶放下手里的文件,就带她过来了。
两人都换了一身简单的T恤短裤,闲庭信步走在沙滩上,细小的沙子又松又软,在阳光的照耀下,会闪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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