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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也就是我妈跟她沟通她才能重视起来,若是换做我估计她晚上十点之前不带进门的,晚上将近七点十五左右安阳拎着大大小小的礼盒过来,她脸色泛着清白不算太好。
“来来洗手吃饭啊,今天随便对付一口,明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啊,老头子你少喝点酒多吃菜。”我妈拽着安阳在她身边坐下,我原本拿起的酒杯在碰上唇瓣之际放了下来,还是别喝了,喝酒误事少喝为妙。
吃完饭我跟我爸过去厨房洗碗,我妈拉着安阳聊天,她们究竟聊了些什么我并不清楚,只是当我进到卧室里时看到安阳的脸色更是难看。
“你洗澡么”
“不想洗”
“多脏啊”
她突然站起身往外走,我下一刻赶紧抱住她的腰说:“不洗就不洗嘛,洗洗脸洗洗脚一样的。”
“如果是同样的答案同样的结局,你为什么非得绕一圈才觉得舒坦呢,一次来过不行么。”
甩开我安阳过去洗澡去了,跌坐在床骂自己嘴欠,安阳今天好像身体不舒服洗过澡回来她便翻出药盒到了一把颗粒扔进嘴里,我还是第一次留意到她吃药的剂量,不在正常摄入范围。
她吃过药没理我直接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在她拱起身子时坐起身扳过她的身子问她怎么了,手指触摸之际皆是一片湿冷。
“安阳,你怎么了,安阳。”
“别碰我”
“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你哪难受,转过来我看看让我看看。”
“药,包里,药。”
“好,我去拿,马上来。”
赶紧开灯下床将她的包拿过来打开,她撑着上身伸出一直手在包里翻出一只针管,我眼看着她熟练的将外包装撕开,撸起左臂衣袖将针管里的空气排出,然后对着暴起的血管扎下去将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推进肌肤深层。
这样的场面给我精神层面以及心理层面带来的刺激,绝对不次于当年看到倒在血泊里小枫时的感受,心惊肉跳脑筋蹦起。
满头汗水的人仰面倒在床上大口喘息,隐约间我听到她说:“付森淼,你看我就像是个丑陋怪物。”
她笑,笑起来笑的无奈,笑得诡异。
她没有流眼泪即便疼到超出承受范围也没有掉下来一滴泪水,不敢去触碰怕不小心碰到她身上凸起的青筋。
第二天天大亮时安阳还未醒来,我放轻动作下床出卧室轻轻带上房门,跟爸妈坐在餐桌边吃早餐时我妈问我:“你们两个昨天半夜折腾什么呢,吵架了。”
“没有,没吵架。”
“安阳不过来吃早饭么”
“哦,她还没醒,等她醒了问问她还吃不吃。”
“嗯,那等她一会起来我们去趟超市。”
“买了那么多吃的还买”
“不是,买点带走的东西,今天打折便宜。”
“我们两人去吧,别叫安阳了。”
“我们一人拿一点很快就回来了,不然你还得开车去,找个停车位费老大劲。”
“妈,安阳她……”
这时卧室的房门开了安阳已经换好了衣裤走出来,我妈见她起来问她喝不喝粥而后说一会去超市买点礼品带回老家走亲戚用,安阳应了声随后坐下来喝了两口粥。
今天超市只在上午营业,开到一点半关门,进到里面收银的地方排队看不到头。我回头看向安阳,她的脸色比夜里时好了些,拉过她的手撸起袖子去看,手臂上的筋脉也不再明显,隐约的还能看见错乱的青丝红丝。
“你这个病多久了,那个药有副作用么。”
“与你无关”
与你无关这四个字硬生生刺进我心坎里,原来不是只有打在身上留下痕迹才算伤痕,那些划过心口的刀子也同样锋利无比;原来不是不流眼泪,就意味着她很坚强不需要被施予温柔;原来不是不退缩,就意味着她没有颤颤巍巍小心翼翼,不需要被赋予关怀;原来不是没有到达跪地求饶的程度,就意味着她还有承受的空间,不需要得到宽慰和疼惜。
我的安阳不是没苦苦哀求过,不是没有放弃过尊严跪在我脚边过,只是那时我将她的痛楚忽略,对她的恳求视而不见。
忽然想起小枫同我说过的那些话:安阳心理还是爱着你的,只是她有些怕了,怕摔得粉身碎尸骨无存,你有观察到安阳独立坚毅背后的摇摆么,你有在意过她隐忍之下的身心破碎么。
付森淼,你真是个傻子,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宁愿自己痛不欲生,也还会选择留在曾经反复刺伤自己的人身边。
付森淼,你真是个自私鬼,讨人厌烦的女人。
☆、第六十一章
推着购物车装了满满一车的礼盒,我妈说这个给你大舅这个给谁谁谁,结账时我们去到自动扫码那边,安阳在前面扫我在边上边拿边装,等她结完账之后我们一人拿点下去电梯。
“喂,嗯,好,好,哪年没给你,年年惦记。”
“小张管你要红包啊”
“嗯”
“她都多大了,还跟你撒娇卖萌。”
“这跟年龄似乎没多大关系”她说这句话是看了我一眼而后便没在言语,回到家放下手里的东西她进到厨房跟我妈一起弄年夜饭,我过去帮忙我妈将我往外推说地方小站不下人挪不开身。
弄了一下午直到四点多快五点了猪蹄鸡爪排骨肉类才弄好,我妈拿了一块骨头让我尝尝烂了没有,我咬了一口说好吃,她笑眯眯的随后喊安阳关火。看着摆了一大桌子的菜肴在看看爸妈的笑脸以及安阳平和的面容,我举起手里的高脚杯一引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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