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犯罪侧写师 作者:相思樱(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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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床上,一名形同槁木的老者身上插了不少导管,不难看出他进食和排泄都不需要下床,因他光着头,眼窝深陷,骨瘦如材,很难判断他的年龄,根据他的任职资料,他不到八十岁,却完全依赖着医疗机拖延死神降临的步伐。
之前易云昭来见过他一次了,因他身体状况不太好,并没有问太多,在大致介绍过案件情况后,由柏皓霖说明来意:
“姜先生,这几名受害者或多或少都与C市市政府有关,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他们同时参与过什么项目?”
姜兴诚用微颤的手取下氧气面罩,有气无力地说:“就像你们说的,他们与C市或多或少有关联,但要说有没有参与过同一个项目,我恐怕没那么好的记姓。”
听了他的话,易云昭和秦思烨有些丧气,只有柏皓霖察觉到了端倪——姜兴诚身体如此糟糕,对于他真的不知道答案的问题,他仅需要摇头或是更为简短地回答,而他特意重复了柏皓霖的话,说明他不仅知情还隐瞒了重要信息,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极有可能知道还有谁是潜在的受害者。
“这可奇怪了,我们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对方说出了你的名字,否则我们也不会上门叨扰。”柏皓霖用姜兴诚刚好可以听到的声音低喃着。
听了柏皓霖的话,姜兴诚用呼吸面罩盖住口鼻深吸了口气,再移开后,用嘶哑的声音许许道:“年轻人,我纵横官场几十年,别的本事没学到,识破诡诈之术还算有点心得。”
“既然这样,姜先生更加没有隐瞒的必要,毕竟我们是来帮你的。”柏皓霖虽然惊异,但也没有被当面揭穿的尴尬,从容道。
“哼哼哼,”姜兴诚从鼻腔哼哼着,也不知是在冷笑还是身体不适,“现在唯一能帮到我的是神佛。”
“姜先生,如果你知道什么,请务必告诉我们,”易云昭见姜兴诚不肯松口,有些急了,上前跨出一步。
“管家,送客吧。”姜兴诚用蔑视一切的目光再次扫视他们,说完后将呼吸面罩盖住口鼻,开始闭目养神。
一直站在一边候着的管家李女士向三人做了个“请”的动作。
第684章
离开主屋后,秦思烨忍不住发问:“他得的什么病?”她注意到他在使用去年新研发的心脏启搏机,这种机器随时监控心跳,一旦发现心跳有问题,就会自行注入药物,如果心脏出现骤停,还会实施电击,就如一个医生随时守在病人的床边。
“我也说不上来,好像除了脑子还算清醒外,全身上下都坏透了。”
“他什么时候得病的?”易云昭问。
“已经十来年了,一开始只是行动不便,慢慢瘫痪在床,接着内脏出了问题,肾换过了、肺和肝也重新移植了,但都没用。”管家摇头道。
“他也是命好,很多人只得其中一个病都早登极乐了。”秦思烨知道光是那些医疗器械的维护费,一年都得几百万。
“命好?”管家哼了哼,“如果这样也算命好的话。”
“他的家人呢?”柏皓霖从管家的眼中看出了不屑。
“他的儿子早跟他断绝关系了,女儿只是偶尔打来电话问我两句,从来不跟他说话。”
“他夫人呢?”易云昭问。
“第一任夫人早离世了,第二任跟别的男人跑了,第三任嘛,前两年卷了一大笔钱消失了。现在与他作伴的只有那些冷冰冰的机器,当然还有我和三名护工。”
听她提到三名护工,易云昭问:“这三名护工有C市人吗?”既然前几名受害者极有可能是被人下药,医生和护士都是重点关注对象。
“好像小汪以前是C市人,后来举家搬到A市了。”管家道,“你们问这个干嘛?”
“我们想跟他们三人聊聊,麻烦你安排一下。”柏皓霖没有给管家拒绝的机会。
管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现在是小汪当值,他马上要帮姜先生换药和洗澡,一小时后他就轮完值了,要不你们先问问另外两名护工吧。”
两千平米的中式别墅只有主屋归姜兴诚使用,三名护工则住在离主屋仅二十米远的三间偏房,说是偏房,其实每间都有六十多平米大小,衣帽间、卫生间、浴室都一应俱全,每间房后面还有一个小花园。
三名护工分三班轮流照顾姜兴诚,不过因为大部分工作都由价格高昂的机器代劳了,只需要监控机器的运转情况、替他擦拭身体、按摩肌肉、更换药物等,工作并不繁重,报酬却不菲,比大多数每天都要辛苦CAO劳的护工幸运很多,所以他们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都不短。
老严是跟了姜兴诚时间最长的护工,他五十出头,最早是他的家庭医生,医疗经验丰富,对他的情况最清楚,管家早先带三人找到他。
知道警方想了解姜兴诚的病情后,老严义正辞严:“抱歉,姜先生的病情是他个人的隐私,我必须遵从医患保密协定,除非你们得到他本人的认可,或是法院授权,否则我不能透露。”
老严的话令三人无法反驳,不过探知姜兴诚的病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于是易云昭先发问了:
“那请问你认识这些人吗?”他将另外几名受害者的资料一一摆放在老严面前。
“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怎么了?”老严看了一眼,反问。
“我们怀疑他们死于他杀。”柏皓霖说道,同时紧盯着老严的表情。
“不可能吧?!”老严面露惊色,他这次再认真看了看这几人,指着环保局前局长的照片道:“别人我不清楚,但他死的时候当时我也在场。”
“你在场?!”易云昭重复着。
“嗯,我记得很清楚,那是物业举办的节日聚会,在岛中的娱乐中心,我们都去了,只留下另一名护工阿玲留值。”老严回忆道,“他从楼梯上滚下时,我就在不远处,是我确定他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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