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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揉着婆娑的眼睛,撑着头坐着椅子上,眼底的黑色明显睡眠不足。
安静喝着粥,听到安然的问题,低头看着碗,停顿了片刻,
“想去远一点的地方。”
安然不以为然的夹着菜,
“我们这样不挺好的吗?你为什么不接受扬大的保送啊?为什么非要辛苦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啊?每天吃不好,睡不好的!”
安静埋头吃饭,没有回应,迅速吃完饭起身说了一句,
“我就喜欢这样辛苦,最好忙到每天都没有时间······”
安静看向我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她眼中的失落,难过和疼惜我都看在眼里。
安静换了鞋子拿起书包冲出家门。
安然也跟着拿了书包追了出去。
无论多么不愿意,还是让敏感的孩子感受到了压抑和失望。
我紧紧的握住拳头,心口无处发泄的自责。
我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去做,安稳的生活着,不让安至腾找到任何可以发火的借口。
我认真的校对了翻译的资料之后,拿出手机给张文惜打了电话,约在咖啡馆见面。
我坐着原来的桌子上,沉重的头缓慢的抬起,望着头顶的太阳,用力的闭上眼睛,避免眼睛被明亮的炙热灼伤。
远远的看到张文惜从一辆跑车上下来,慌张的跑过来,脸上难掩吃惊的神情。
“男朋友?”
她连忙摇手急于否认,我笑着化解了尴尬。
我玩笑似得开口,她明媚的笑容让我沉闷的心里感到些许透彻,她真的像极了饶雨橙,连低头羞涩的样子也像极了那时的她,让我疲累的心紧紧的发着颤。
她担忧的看着我,轻声问道,
“林小姐,您脸色不太好,是又熬通宵了吗?”
我出门前专门化了妆,涂上了淡淡的口红,仍被她一眼看出了憔悴,眼前光鲜亮丽的她在阳光下那样的鲜活的生命,我暗自感叹着岁月不饶人。
“这是需要翻译的资料,我已经完成了,请您过目。”
我用力闭了闭酸涩的眼睛,努力笑着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张文惜迟疑的接过,一反常态的打开文件认真查阅,脸上难掩的惊讶,
“天啊!您真的一个晚上就翻译完了!这么多资料我们翻译组也要两天的时间啊!···”
她停住了没有继续说,脸上又是明媚的笑容看向我。
我淡淡的笑着,并不认为这是句称赞,心里泛起一阵苦涩的酸楚。
“不是说过这次的时间充裕,您不用心急吗?您这样身体撑得住吗?”
“我想要尽快完成工作,而且近期我都不会再接工作了。”
“为什么啊?是出了什么状况吗?”
张文惜担忧的询问,神情紧张。
我缓慢的摇头,
“我的两个女儿要高考了,最近压力很大,所以这段时间我不想分心。”
张文惜放松的点头,
“高考是人生大事,可以理解,我会和boss说明的。”
“张小姐,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最近的报酬真的帮我解了燃眉之急,也替我向你的老板表示感谢,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合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我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撑着走回家,心里想着是要打个车回去的。
起身时扶着椅子的手有些麻,腿也有些麻痹的用不上力气,勉强站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便失去了意识。
恍惚间,身子变得轻飘飘的,仿佛漂浮在云端,转眼又回到了那些清清甜甜的日子力,那时的饶雨橙常常穿着白色棉布长裙,有淡蓝色的碎花点缀,扎着两个低马尾,她会拉着我的手,扬着甜甜的笑脸,耳边充满了银铃般的笑声。
我们一起研究菜谱,我总也没有做得很好,但饶雨橙总是吃得津津有味,我对于自己厨艺的启蒙和摸索的自信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她睡觉时会倦曲着身体,瑟瑟发抖的做着混乱的梦,手会用力的攥住我的衣服,嘴里喃喃的说着梦话,眼角的泪水沾湿枕巾。
我会紧紧的怀抱着她,她颤抖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渐渐安稳,柔软的身体让我感到无比舒服,我抬起她的下巴,她醒来睁开眼睛看着我,有些窃喜,有些羞涩,不知为何,我坚信自己得到了肯定的讯息,我低下头轻轻亲吻她光洁是额头,清澈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嘴角深深的梨涡,饶雨橙闭上眼睛,轻喘着热气,嘟着鲜红的嘴唇渴求着我的安抚。
我鼓着勇气,轻啜了梦幻般的红唇,清香甜美的如触电般传至全身,身上的每个部位,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逾越和舒展。
这是多么美妙幸福的时刻啊!如果可以,我愿意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永远沉浸在那个不真实的幸福时刻里,可是,不真实的事情怎么会真的持久呢?
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个男人闯了进来,是饶雨橙的爸爸,那个从不关心自己女儿的男人,我第一次也是惟一一次见到他。
他发疯似得咆哮着,用极其难听的字眼谩骂羞辱着我,不顾一切的将我赶出了家门,隔着门我听到饶雨橙大声的哭喊着与那个男人争吵,只听那个男人咆哮着厉声喝道,
“以后不许你再见她,除非我死了!”
他把绕雨橙拖上楼关进房间里,我在门口难过的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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