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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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看着吓人,其实并不疼,沈从安的药也很有疗效,君琂感受不到疼痛,安慰卫长宁几句,由她将自己抱得很紧。
不知从何时起,她也渐渐习惯卫长宁这样缠人的方式,或许这样才是夫妻间的亲近,想了会乱七八糟的事,君琂靠在她的怀里,道:“昨夜李瑾与你说了什么?”
“还不是老套的话,不相信我的身份,又扬言她登基后娶我,真是很执着,我觉得这件事有必要透露给陛下知晓,再气一气。”卫长宁道,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手渐渐不安分了。
君琂被她的话所惑,也在想着这件事,虽说局面稳定下来,皇帝的姓子终究多疑的,她道:“如何告诉他?”
“无妨,我让韩元去说,或者大理寺,再不济秦王。”卫长宁嘻嘻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告诉她:“我喜欢先生。”
君琂被她炙热的呼吸喷得心头发痒,坐直身子躲开她:“我觉得秦王不错。”
“那就秦王。”卫长宁定下了,自己扑到她的怀中,顺势将人按在榻上,凝视先生眼中的慌张,笑得痴迷:“我最喜欢昨夜的先生,热情多了。”
提起昨夜的事,君琂羞得说不出话来,压在她身上的人笑得很开心,丝毫不觉羞耻。气恼之余,提高声音:“卫长宁。”
“在啊,我在先生眼前。”卫长宁笑着应了一声,又道:“先生亲我一下,就像昨夜那样的。”
昨夜是哪样,君琂想都不愿去想,闭上眼不去搭理这个人,可一闭眼就会想起昨夜旖旎的画面,心跳微微加快。
先生不理她,卫长宁等了会儿,也不介意她‘不友善’的态度,俯身亲着她的眼睛,不忘道:“先生在回想吗?”
这人又来撩拨。
君琂顿觉羞耻,推不开她,便冷下声音:“又在胡言乱语,你不饿吗?该用晚膳了。”
“不饿,就想先生亲一下。”卫长宁眨眨眼睛,先生越是羞涩,她越要撩拨。
君琂拿她毫无办法,扯谎道:“昨夜、昨夜、我都忘了。”
“忘了没关系,今晚就想起来的。”卫长宁坏笑,按着她的胳膊,不放她起身。君琂被她闹得方才那些愁绪都不知去了哪里。
她顿了顿,呼吸急促,才道:“我当真不记得,你莫要再闹了。”
卫长宁还是在笑,眸色中透着狡黠与欢喜,君琂察觉后,方觉得她越来越坏了,总拿言语来哄骗,心中也感慨她的喜欢,这么多年也未曾改变。
心中陡然涌起酸酸麻麻的涩意,她的阿齐或许从未变过,坚定如往昔。并肩携手的这几年来,让她感觉到人生的欢喜。
经历过衡水低沉的日子,再遇到她,无疑是上苍的恩赐,而她也从未想过从自己身边走开,生涩而懵懂的情意,流过她干涸的心田,久旱逢甘霖般的欣喜。
玩闹过了,容易惹来睡书房的忧患。卫长宁不敢再闹,便爬起来,自己方动了动,就听到先生说话了:“你、你且过来些。”
卫长宁眨眨眼,眼中闪过惊愕,立即又凑过去。
君琂徐徐仰首,碰到卫长宁的唇角,伸手揽过她,将吻加深。亲吻带来的甜蜜让人也有些恍惚,她如置梦中,被梦境困惑,紧紧抱着她,不能松手,否则一切就会烟消云散。
唇齿缠绵,带来无法用言语来描绘的美好,亦散去昨夜的后怕。
卫长宁得到满足,欢喜的得像个孩子,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眉眼笑开,所有的忧愁都跟着散去。
她爬起来,吩咐婢女摆膳,一面道:“我都饿了大半日了。”
君琂脸色有些暗沉,也随着坐起来,没有犹豫地就捏了捏她的耳垂,气道:“有时间看海棠,没时间用膳食?”
说错话了!卫长宁不敢乱动,耳朵发麻,忙道:“我这不是忘了,今日就看了一眼海棠。”
“明日,你看一眼海棠,就搬回卫府,眼不见为净。”君琂松手,起身往内室走去。
入内掌灯的婢女恰好听到太傅的话,抿唇轻轻笑了笑,卫长宁歪着脑袋问她们:“太傅是否很凶?”
这个问题会送命的。婢女巧笑道:“太傅对奴婢等宽厚。”
卫长宁摆手示意她们下去,不看便不看,横竖今年开不了花,明年再看。这样想着,顿觉也没有什么坏事。
君琂确实气恼,不过她不愿宣之于口,卫长宁傻傻呆呆的,也不知怎地日日想着海棠花,改日问问清楚。
两人依偎着睡了整夜。清晨的时候,宫里传来话,说陛下昨夜骂了许久,起初骂着李瑾,后来皇后去伺候的时候,连带着皇后时不时埋怨几句。
早上醒来的时候,就要着冕服上朝,他走路都走不稳,太医哪儿敢让他上朝,苦劝了许久,最后砸了许多东西,才安定下来。
太医在药中加了安神的药,才让皇帝昏睡,整座太极殿人仰马翻,都跟着整夜守着。
君琂听得拧紧眉,看向正在喝粥的卫长宁,道:“你如何想的?”
“无妨,让蔺相过去禀明逼宫一事,李瑾的罪行不用审,也是在劫难逃,蔺锡堂是丞相,他出面更有威信,也让你省去许多骂名。”卫长宁回道。
若是两人没有成亲,君琂的话更具有威信,毕竟中立姿态由不得旁人说三道四;现在人人都知道太傅帮衬着五殿下,她再说的话就不如蔺相。
卫长宁处处为君琂着想,可见她当真在意立后的事。君琂也晓得她的好意,心中动容,道:“我不怕担些名声的。”
“先生好好休息,你这个样子也无法出门。”卫长宁喝完粥,吃了几块糕点,就带着元安出府,照旧去宫里。
君琂在她走后,就放下筷子,沉思了许久,吩咐林璇:“让大理寺卿悄悄过府,我有事与他说。”
这个时候,但凡精明些的朝臣都会明白,五殿下储君的位置已经坐稳了。陛下昏聩无能,又身子有病,宸阳公主谋逆之罪,能不能活命都是两说,毫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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