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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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说了几句,又向酒肆打马而去。
马车里的卫长宁见到沐柯身后的数位少年,猜测必不是赴舅家,多半去酒肆饮酒。她斜望着君琂,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页上,凑过去看一眼,平常游记,并无好看之处。
她想着沐柯的事,怪道:“沐柯为何不在家陪妻子,与这群世家子弟有甚可玩的?”
听她说话,君琂将书合上,触及她的笑脸,猜测道:“日日守着一人,只怕是无趣,沐家规矩森严,不准纳妾,他只能同世家子弟玩乐。”
卫长宁两世都没有接触过太多的男子,更不知守着一人会无趣,她试探道:“那先生与我日日在一起,可会觉得无趣?”
君琂看到她眼中狡黠的笑,不禁叹息,不答反问:“那你日日守着我,可觉得无趣?”
两世都娶同一人,是否更加无趣呢。
卫长宁不料这个皮球丢回来,表明心意:“我不觉得无趣,且我从不胡乱去酒肆的。”就算毕罗请她的帖子,被人截去,她都没有说话。
君琂抿唇,她确实如寻常官员不同,不去酒宴、不去酒肆、不见伶人,这样好的‘男子’,长安城里找不出第二个的。她回答:“这样很好,我喜欢。”
这样简单话,说出自己的心意,令卫长宁一怔,她恍恍惚惚地,看着君琂浅淡如水的笑容,她忽地不知如何是好。顿在当下,她眨眨眼,没敢乱说话,这是被‘君先生总是无缘无故生我气’的事吓到了。
她前世虽说与皇帝李棕谋局,政事上都是皇祖父教导,情爱之事,无人可教她,就连皇子成年时该教的都无人教,更别提哄女人开心。
与顾笙成亲后,两人时常分房而睡,洞房的时候,都是她睡小榻的。顾笙时常说她是榆木疙瘩,以后定难哄人开心。果不其然,与君琂成亲后,两人除去洞房那夜后,都是分床而眠。
顾笙数次戳她脑门,嫌她愚钝。
卫长宁不说话,君琂羞于再说,只好勉强将目光落在卫长宁置在膝盖上的手,她主动伸手去握,所有的顾虑、苦衷、别扭,在昨夜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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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过年,乡下农庄里很是热闹,风格古朴,君琂早早命人过来布置,房间都是极干净的,小孩子在外面走来走去,手里抓着粗制的红灯笼,极是鲜活明媚。
庄子里晚饭都备好的,卫长宁见过这里的几位管事,带了些小礼物过来,命元安给他们发下去。这里虽说贫苦,孩子们眉梢眼角也都是笑意,憨态可掬,令卫长宁心中向往。
君琂铺好床铺,出屋就瞧见她站在外面,不远处围着一群孩子在玩,她们得了小礼物极是开心。卫长宁也没有摆架子驱散他们,静静地看着。
两世为人,她都没有感受过亲情,更没有同龄稚子一道玩乐。自十多岁那年,见到君琂,一见倾心,满心都是她。
外面昏暗,唯独屋檐下两盏红灯,映得小小天地通明,恰今日月华如练,光辉下也能看清人。不多时,妇人过来牵着孩子回家。卫长宁见他们都离去,自己也回屋找太傅。
屋里点着数盏灯,都是从长安城带来的,乡下质地的灯多是昏暗,照不亮屋子,且妇人都舍不得点。君琂在乡下待过,来时吩咐人备好。
这里其实与卫宅没有多少差异,都是只有两人相处。农庄里的饭菜很简单,却花了不少心思。过年鱼肉必不可少,两人都不爱这些,吃着素菜。
饭后,两人去庄子里走了走,这里不比家里,数步就可见一盏灯,卫长宁自己提着灯笼,一面牵着君琂的手,心里十分舒服。
晚间夜风冷冽,两人却不自知,聊了几句朝堂上的事,不知怎地聊起皇后,卫长宁在成亲的那日,见到过皇后,气色尚好,不像是重病之人,心中暗自揣测她是否故意而为之。
君琂未料到两人见过面,道:“皇后卧榻数年,病情时好时坏,多半是心中郁结。”
“她想的是五殿下,可有着落?”卫长宁道。灯下人影并肩,模糊不清的轮廓,影影绰绰,卫长宁看着极为欢喜。
君琂不知她盯着自己的灯影,道:“玉虚散人那里不愿多说,当年道观里没有第三个孩子,着实令人起疑。”
卫长宁觉得先生影子也很好看,将灯笼向她那里移动些许,君琂顺手接过里。卫长宁漫不经心道:“没有第三个孩子?你找一个,为何要找三个呢?指不定你找的就在两个当中。”
君琂蓦地顿住脚步,卫长宁不自知,反抬眸望着她微微一笑,弯了弯眉眼,“我们在这里多住几日,我很喜欢这里,先生喜欢吗?”
两人停下不说话,树枝被风吹动的声音就大了些,显得极为宁静,令人心旷神怡。
纵无璀璨灯火,纵无爱人红梅,也令人心醉。卫长宁握着君琂的手,心中也是极为缓和,此刻,令她很满足。
她想着情爱之事,君琂想到五殿下的事,陷入沉沉思考中,直到卫长宁揽住她的腰身,她才蓦地一惊,灯笼落在地上。本就是普通的灯笼,摔在地上,火焰煞时吞没灯笼外壁。
卫长宁唇角带笑,心中蓦地被填满了,四下无人,她轻轻碰了碰君琂的唇角,胆大而妄为,君琂害怕周遭有人,忙推开她,道:“胡闹,有人看见。”
她羞涩而害怕,灯笼着火后,就仅凭淡淡的月光视目。卫长宁察觉到她的羞涩,却没有拒绝,心中更为欢喜,寻到她的耳朵,窃笑说:“那是不是没人就可以了。”
声音低沉,夹着笑意,钻进人的耳朵里,痒痒的。君琂窘迫,垂眸不去看她,也不斥责,细细想来,应该是默认。
卫长宁晓得分寸,牵着她的手往回走,没有灯笼,纯属摸黑走路。两人走了许久才到卧房,君琂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羞涩。
床铺早就铺好,君琂替卫长宁脱下外袍,被她方才的话警醒,又觉哪里不对,道:“道观里的两个孩子便是你和你的兄长,怎会有五殿下。”
卫长宁方才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先生着般在意,就认真想了想,道:“可是你们这么找下去,也没有进展,不如换思路去想。五殿下有何特征?乳娘她们在道观,或许可以帮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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