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 作者:花落时听风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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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稷是沐国公的义子,听闻皇帝点名,也正合他的心意,卫长庚不见了,他的义父必然也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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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的郡县早就乱得不成样子,堤坝蓄积的河水在瞬间淹没屋舍,来不及跑的百姓就被水冲没,惨叫声隔得很远都可以听到。
卫长宁两世都没有见过这种惨像,百姓这般的遭遇还是与上层高官有关,他们修建堤坝时若不偷工减料,堤坝也不会这么容易被冲,百姓更不会受这等无辜的灾难。
虽说百姓大多姓命无忧,可都失去房屋良田,大雨之下连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好在洛阳令及时送衣又开辟出些空屋子让百姓居住。
洛阳令容湛新上任,适逢科考后的换血,他接手洛阳不久还未查出账目上的问题,卫少卿恰带人过来,两人合力查长案子的源头,配合也算默契。
他疏散百姓后,就找不到卫少卿,急得他整日没有睡觉。午后才在百姓堆里找出灰头土脸的少年。容湛知晓这里缺人指挥办事,洛阳城内一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只好让卫长庚继续留在县里,等着长安城派人来接手。
少年看似柔弱,做事果断,对于疏散百姓这件事前后考虑的事情太多,他不敢做决定,是卫长庚力劝他,堤坝因偷工减料的缘故,已出现细小的裂缝,若不将下游百姓疏散,上万百姓就会有生命危险。
县里挪出一条巷子作为难民避难的地方,数日的大雨稍微停了下来,所有人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又会再来。
巷子里搭了粥篷,元安在看着那些人施粥,卫长宁在屋里整理案子相关文书证词,这些东西一式两份,就算她的这些被人抢走也没关系,容湛那里还藏着这一份。
外面依旧很吵,很多人染了风寒,大夫来回忙碌着,药草不够,卫长宁让容湛在长安城救援前先去城里药铺搜些过来,救人要紧。
孩子在大人怀里哭个不停,高热不退,卫长宁就弯腰去哄着孩子,其余病患也在那里哀嚎连天,雨水后的春风都带着冬日的凌冽寒意,让病情愈发恶化。
卫长宁一身衣袍贴身,腰间玉带显得身姿纤细,她在一旁看着药炉,不时去哄着哭泣的孩子。元安接过她手里扇着炉火的扇子,一面见世子哄着两岁大的孩子,他小心道:“世子您注意些,别过了病气。”
孩子母亲也听到了,她尴尬地将孩子接过来,少年是这里最大的官,长得细皮嫩肉,比女子都要美丽,身体看着也消瘦,她笑道:“大人去歇会吧。”
卫长宁不着痕迹地睨了元安一眼,接过蒲扇,将他晾去一旁,这里摆了许多药炉,日夜有人看着。白天是她,晚上就是小药童,这里太乱,恐有人在药里做怪,她只好自己看着。
天气阴沉,好似随时就有大雨,药棚下躺了很多生病的百姓,卫长宁亲自命元安将药送去,自己看着炉火,回首的时候听到巷子口传来吵杂的声音。
不知发生何事,她忙唤元安:“元安,去巷口看看,快去。”
为了防止有人闹事,洛阳令在回城的时候留下几十人在这里,可这里百姓成百上千,两下对比就不够用了。她在巷口留了几人注意动向,细细聆听,显然是她的人在说话。
元安从药棚里钻出来,撸撸袖子就往巷口那里跑过去。恰好药汤好了,卫长宁将药汤倒出来,自己依旧注意巷口的动静。
现在没有下雨,几排药炉就搁在外面,冒着浓浓烟火,卫长宁被呛了一通,眼睛熏得通红。眉眼显得格外稚气,眸中光芒闪动,肌肤细腻得发光,一眼看过去,隽美得便让人移不开眼睛。
沐稷带人率先走过来,见到药炉前活蹦乱跳的少年,心里大石陡然落地,若是带不回卫长庚,他也就甭回去了。他本就是军人,迫人气势里带着杀戮之气,吓得周遭百姓不敢言。
卫长宁先反应过来,见到舅父,心中也安定些许,碍于人前就只好弯腰行礼:“沐将军。”
一声沐将军彻底加剧沐稷的怒火,开口便道:“大理寺少卿不好好在长安城待着,乱跑做什么,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多大的案子值得你离开长安,下面基础的事,你不会交给属下去办理?”
卫长莫名挨训,眼下是上峰训斥下属,她也只好听着,舅父的姓子八成随了外祖父,刀子嘴豆腐心,等他训过便雨过天晴,自己也不好与他争执,若开口也让他下不来台。
沐稷不知道卫长宁是女子,也将她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见她低眉顺眼不见悔意,愈加恼火,手中马鞭就直接抽过去。
卫长宁不是傻子,更不会乖乖挨打,避让两步,鞭梢滑过她的手背,疼得她一颤。沐柯从后面钻出来,一把抱住他爹,喊道:“爹,他不是你儿子,不能这样打。”
沐稷冷静下来,甩开儿子,大庭广众下揍下属好似也不合适,想想就道:“找个安静的地方,老子有话和你说。”
沐家父子都是火爆脾气,卫长宁算是体会到了。她忙碌几日都没有睡好,手背上的痛意反让她清醒些。她欲跟上舅父的脚步,表弟沐柯凑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就要看伤。
卫长宁不习惯自己被旁人碰,女子不必说,更别提男人了,她当即将手背到身后,笑道:“没事,小将军还是别看了。”
沐柯摸到她的手背,感觉和平常摸其他男人不一样,他的感觉就是细腻、柔软,比摸到他阿娘的手还要软,加之卫长宁神色不对,他嘀咕道:“大家都是男子,摸一下而已,我又不是断袖,瞧你怕的。不行,我就要摸你,不然对不起我刚刚拼死把你从我爹的鞭子下救出来。”
知晓他是开玩笑,卫长宁讪笑道:“要摸回去摸你媳妇,摸我这个男人算什么。”
沐柯觉得这个表哥不够意思,不给搭肩不给摸手,他正准备上前去摸摸表哥的时候,后来响起清冽的声音:“搂搂抱抱很好玩?”
卫长宁闻见熟悉的声音,惊得不行,扭头去看,太傅缓步走出来。她数日没有见过她,再见时心中略微苦涩,她抿紧了唇角,道:“太傅。”
君琂视线落在她行礼时展开的手背上,红色的肿痕与白皙的肌肤成了鲜明对比,她走过去翻开卫长宁的手,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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