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送你,日后总有再见的时候。”辛浓的台词率先出口。
她垂眸盯着空无一物的手心, 话语轻轻眉目浅浅,偏生让人觉得她很哀愁, 仿佛在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诀别。
再无来日的诀别, 叫人从心里觉得憋屈,又无从可解。
虞乔一下子就被她带入那种氛围,与心爱之人分别, 她想争取又不能争取、进退维谷的境地中。
“你留着吧, 有些念想好过不留。”虞乔浅笑道。
剧中的初恋乾元就是这样,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如春风十里让人觉得舒服。
这已经是她可以说出最重的话了,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关系,要断就断的干干净净, 别有任何可能。
辛浓因惊愕抬眸,仓皇失措的眼神让人心疼,她一瞬不瞬地看着虞乔,眼神从惊愕转为平静。
她扯着嘴角,笑了,“我竟忘了,蓝小姐贵为蓝家家主要什么样的珍宝没有,如此江某、就,告退了。”
辛浓一拱手,勉强忍着心中悲痛,一步一顿退着,注视着她,离开。
虞乔心里又何尝不悲痛,那是她最爱的人,愉此一生她还会去爱其他人吗?爱过这样的人,她知道她再也不会去爱其他人。
都说年少不要遇到太惊艳的人,她偏偏遇到了这个人,何其有幸何其可悲!
那一瞬间,虞乔好像透过这幕戏,看到了年少让她惊为天人的辛浓。
在她怔愣的瞬间,辛浓已经退出试戏范围内了,走之前递给她个满含深意的眼神。
虞乔收回思绪,淡淡一笑,垂下手背在身后,平静眼眸下遮住深深地眷恋。
“咔——!”导演叫一声,平静表面下是波涛汹涌的兴奋。
这次试戏他真是发现宝了,以后在也不说投资人塞进来的都是花瓶了,明明辛浓就是个浮夸花瓶下的宝藏!
比起辛浓,这个虞乔就平淡很多,她是内敛温和,毫无攻击力,不过导演知道越是这样越不可小觑。
正如,越是温柔就越是勾人。
导演道:“回去等消息吧。”
虞乔脸色夸了一瞬,下一刻又恢复如常的傻乐,对导演等人点头出去了。
关上门的时候,虞乔就笑不出来,这句话就等同于告诉她,你没戏了,不可以。
虞乔仰头眨眨眼,她以为她真的足够好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磨炼,到头来还是不够,不够!
雅姐看她这样,也知道了结果,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至少我们试过了。”
“我没事。”虞乔偏头冲她一笑,眼波温柔深藏所有情绪。
试戏结束,俩人沉默地离开,虞乔意外在停车场看到了辛浓,这个时间其他人的试戏还没结束,她来干嘛?
辛浓裹着风衣,里面是衬衫,挽起的风衣袖子露出衬衫洗的磨白又抽丝的衬衫袖口。
虞乔眼尖的看到衬衫袖口上有一只青竹,不长,短短一截,绣上去的绣工非常不好,不该出现在已经是大明星的辛浓身上。
辛浓平静地看着她,随着她的视线看一眼衬衫袖口,然后慢条斯理把风衣袖子放下,双手抄兜,向她走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虞乔后退一步,眼里闪过害怕,一直什么都不怕相信既来之则安之的虞乔,害怕了。
雅姐扶住虞乔,朝她投来疑惑的眼神,虞乔这才回神,“雅姐你先回去吧,我和朋友叙叙旧。”
雅姐还要说什么,虞乔摁住她的手,用力之大简直不像一个怀孕的人。
雅姐看她一眼颔首离开,走之前仔细的看了看辛浓,这可是人气和演技双旦的新走红小花,没想到会是乔乔朋友。
人走了,停车场安静极了,只剩下俩人浅浅地呼吸,被吹散在风中。
半晌。还是虞乔先道:“好久不见。”
“也没多久,你应该总可以看到我。”辛浓居高临下道。
这话不假,辛浓是新生代小花,如今跻身一线,以前是二三线的时候虞乔也经常可以在电视或者电影以及广告中看到她。
虞乔:“有事吗?我要回去拍戏了。”
辛浓视线落在她腹部,嗓音发紧:“你怀孕了,多久了?”
“三个月多了。”虞乔下意识摸摸腹部,脑海中浮现段绪知道她怀孕时的蠢样,眼里笑容真实多了。
辛浓看在眼里,咬住嘴唇:“你很幸福?为什么凭什么!”
“我……”虞乔没说完,就被辛浓打断,她皱着眉,冷冽的神情很愤怒:“凭什么你可以幸福,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倒是继续喜欢啊,这才多久你就怀孕了!”
虞乔本是愧疚垂眸,听到这句话,立刻忍不住翻个白眼:“我还喜欢过学校们二狗子的呢,我咋没和它过!”
二狗子是她们学校门口的一只橘猫,旁边小卖部养的,总蹲在学校门口,也不知道主人咋想的一只猫给取名叫二狗子。
辛浓一噎:“滾!这戏你没机会的!”
“我稀罕似的!”虞乔嘟囔一声快步离开,再次相逢的喜悦、忐忑、惶惶不安,通通荡然无存。
辛浓变了,更加不讲道理盛气凌人,再也没有年少的青涩狂傲,她喜欢的不过去年少对那种人生的向往罢了。
现在,都过去了,她有她的孩子、Alpha、事业,什么都不需要羡慕,也不需要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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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绪趿拉着拖着,身上是家居服,素颜披头散发,很休闲。
她懒懒地打开门,眼里错愕一闪而过,继续面无表情地盯着门外的人,眉尾挑起,“杨先生有事吗?”
来人是杨放,低调的打扮,嘴角挂着悠悠闲的笑容,“杨某可以进去吗?”
段绪侧过身,“请。”
段绪背对着他关门,杨放眼眸一眯,色眯眯的伸手要捏她的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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