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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阳肯定道:“是他。”
关于笔仙的记忆,夏玉也记得并不是特别清楚。
每次她回想起这段经历,就如同在看一场灾难片。
剧烈摇晃的画面,男孩女孩口中的尖叫,整个回忆都像是加了一层薄雾滤镜,看不真切。
而关于她是怎么灵魂出窍的,她更是一点记忆都没有。
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确实要先弄明白她是怎么出来的。
两人就这件事讨论了一会儿,朱君阳当机立断地选择——回房间睡觉。
被她撇下的夏玉:“??等等,我睡哪里?!”
朱君阳:“鬼还需要睡觉?”
夏玉:“你又没变成鬼,怎么知道鬼用不用睡觉。”
“……”朱君阳被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堵得说不出来话,指指沙发,示意她去沙发上睡。
夏玉拉住她的衣服:“我……我害怕……”
朱君阳把一张符贴在自己的衣服上:“两个选择,在沙发上睡,还是出去睡?”
“啊!”夏玉被她的衣服烫得一个哆嗦,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唰”地一下缩回了手,委屈地把手指含进嘴里:“睡沙发就睡沙发嘛,烫我干嘛?懂不懂怜香惜玉啊?”
朱君阳表示自己对女人没兴趣,然后无情地关上了卧室的门。
夏玉缩在沙发上,幽怨地抱紧了自己,唱到:“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我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要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
没唱两句,卧室门被人打开了,朱君阳穿着睡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别嚎了,滚进来!”
“好嘞!”夏玉屁颠屁颠地跑进卧室,好奇地四处打量。
与朱君阳的五官很相符的,这间卧室非常粉嫩,粉色的壁纸,黑色的城堡贴花,吊顶上有一盏羽毛灯,纯白的羽毛从灯上坠下来,稍微有点风就左右乱晃。
最引人注意的,是房间中央的双人公主床——床头床尾是纯白的欧式铁艺栏杆,床上是带着蕾丝与蝴蝶结的粉色被子,还有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纱料床幔……
夏玉捧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少女心要炸了好吗?!
试问哪个少女不想要一个这样的房间?!
她转头对身后的朱君阳揶揄地笑笑,刚想说点什么的嘲讽一波,就被朱君阳贴了张符在脸上。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完全不能动了。
她的全身上下,除了眼睛还能眨动以外全都僵硬的如同一块木头。
无法动嘴,也就无法说话,夏玉保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对朱君阳使眼色。
大佬冷笑一声,关了门。
夏玉又向她眨眼卖萌。
朱君阳丝毫不为之所动,仿佛拥有一副铁石的心肠,不紧不慢地去关了灯,然后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
夏玉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了幽怨的绿光。
QWQ我知道错了,别这样对我啊!
第二天早上,朱君阳醒来以后并没有给她解开定身符。
她先是慢悠悠地洗漱,然后下楼买了一份早餐回来当着夏玉的面吃了,最后才大发善心地摘下了她脸上的符纸。
夏玉整个人瞬间就垮了。
她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嘎嘣”作响,活动了一圈后意识到这只是她的错觉。
即使她保持着回头的姿势站了一夜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这一刻,她才真切地认识到——她已经不是人了。
朱君阳没提昨晚的事,夏玉也没敢出声。
“我打算去看看那个死了的倒霉蛋和另一个女生,你是跟着我还是在门外等我回来?”
夏玉:“我是被剥夺了独自在家的权利了吗?”
“你说呢?”
夏玉:“……我选择跟着你……不过我能晒太阳?”
朱君阳并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反问她:“为什么不能?”
好吧好吧。
夏玉耸耸肩,跟在朱君阳身后离开她家。
走之前她忍不住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可惜房门紧闭,什么也看不到。
小气鬼,不就是公主床吗!她总有一天要爬上这张床!!
……
夏玉跟着朱君阳来到了市二院——也就是她之前所住的医院。
她这才知道原来和她同样昏迷不醒的女生也住在这里。
女生和她同属于同一个社团,叫于航。那天聚在一起请笔仙就是社团活动。
她所参加的兴趣社团就是传说中的作死社团,别称,灵异社团。
学校明面上是不允许这类社团成立的,所以灵异社团在外面披了一层科学索小组的皮子。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学校睁一只眼基本不管。
而她就是被这个“科学探索小组”的皮子骗了,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加入了这个作死社团。
朱君阳在前台问了于航的病房,然后就带着夏玉上了楼。
医院是一个布满新生和死亡的地方,空气中常年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味儿和药味。
二院的中间有一株大树,树枝遮天蔽日,据说从建院开始就一直在那儿,算得上是棵古树了。
于航的病房在十三层,最后一间。
走廊尽头的窗户中有树枝悄悄伸进来,枝头的细小绿叶点缀着一簇簇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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