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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君阳问她:“你干嘛?”
夏玉点开相机:“当然是拍照啊!这种奇观百年难得一遇,拍下来我就火了。”
朱君阳拿烟的手一颤,烟灰直接落在了她裸·露在外的光滑大腿上。
“咔嚓”一声,一张照片拍好,夏玉拿到手里一看,照片上是一片晴空万里:“诶?怎么照不下来?”
朱君阳把烟头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嗤笑道:“这不是乌云,是阴气,相机怎么可能捕捉到。”
夏玉默默地收了手机。
朱君阳转头往不远处的杂货店走。
“你干嘛去?”
朱君阳道:“买把伞等天黑。”
“天黑抓鬼?”
“对,咱们去夜探殡仪馆。”
……
天色一点一点擦黑,夏玉蹲在一棵背对着殡仪馆正门的大树下数蚂蚁。
朱君阳在她身旁拄着伞柄盯着殡仪馆大门。
夏玉偷偷瞄了几眼那把伞。
殡仪馆附近哪来的卖伞的,朱君阳在人家花圈店“你有病吧”的眼神中买了一把人家自用的黑伞,然后就带她到殡仪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猫着。
挑选伞的时候朱君阳明显不想要黑色的,但是考虑到地点问题,才不情不愿地选了这一把。
不知道为什么,夏玉总觉得这把伞上也有着某种令人不舒服的气息。
随着太阳的落下,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也陆续离开,门卫将大门落锁。
门卫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男人,他在落锁的时候把大门全部锁死,包括平常让人通过的小门也是如此,似乎是要将整个殡仪馆和自己全都封闭起来。
朱君阳道:“估计是怕放出来什么东西。”
夏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保安将门口的照明灯也关了,转头走了进去。
不远的马路上还有路灯闪烁,整个殡仪馆却陷入了黑暗,连值班室的灯都没有开。
明明是漆黑的夜晚,她们与殡仪馆也有些距离,夏玉却清晰地看清了殡仪馆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一楼最左面的房间窗户没关。
为什么会有一扇窗户没关?拥有强迫症的夏玉忍不住注意起这扇窗户。
然后她就见到了窗户后面一闪而过的黑影。
“卧槽!”她踉跄着后退一步,爆了句粗口,“什么玩意儿?!”
朱君阳用手抵住她:“看见了什么?”
夏玉指着那个窗户的方向:“那边那个……那个是什么?!”
然而等她再抬头看的时候,发现那扇窗户又关上了。
朱君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屑道:“不过是些小把戏而已,你自己都是鬼了,还怕鬼?”
夏玉:“我这不是不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吗……”
朱君阳没搭理夏玉,她把黑伞抗在肩上,率先走向殡仪馆。
漆黑的云不断翻滚,在她们踏足云下土地上的那一刻,一道闷雷从天际传来,似乎是有谁在发出愤怒的咆哮。
朱君阳撑起了伞,紧接着大雨便倾盆而下。
雨水拍击在伞面上、地面上,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整个殡仪馆安静得让人心慌。
夏玉紧贴着朱君阳,紧挨着她站在伞下,却被朱君阳一掌推了出去。
“你干嘛?”夏玉回头瞪她。
朱君阳也没解释,只是让她自己用心感受。
夏玉后知后觉地发现——这雨水落在她身上不仅没有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反而是直接融入了她的身体,让她全身都暖洋洋的。
“这是什么?好舒服呀。”夏玉发出一声喟叹。
朱君阳道:“液化的阴气。”
夏玉:“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
“对我来说不是,对你恰恰相反。”
这种独特的殊荣她并没有任何荣幸的感觉好吗?
殡仪馆的院子前是一扇厚重的铁门,左半边门上开了一个可以容许一人通过的小门。
除非有车驶入,否则平日里大门是不会开的。
门的周围由一圈栅栏围成。两人走到门前,夏玉问道:“咱们怎么进去?”
朱君阳往伞上贴了张符,然后那把伞就违反了牛顿定律,直接悬浮在了朱君阳的脑袋上。紧接着夏玉眼睁睁地看着朱君阳双手把着铁门的铜环,脚在门上蹬了两下,胳膊一使劲,三下五除二地从门顶上翻了进去。
夏玉:“??等一下?我怎么进去?!”
朱君阳的声音从铁门后来传来:“你直接穿过来就可以了。”
夏玉:“……我物理学的差,你别诓我,我这样真的不会撞死吗?”
朱君阳:“反正你都是鬼了,还怕自己撞死?”
夏玉:“……可以,没毛病。”
她尝试着对着铁门伸出手,居然真的没遇到任何阻碍。
夏玉眼睛一亮,整个人钻进门里,看到了门后撑着伞的朱君阳。
朱君阳的视线定格在保安值班室上,说了一句:“睡这么早,是怕见到什么东西吗?”
来回穿了几次玩够了的夏玉也往那里看了两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并未在意,只是问道:“白天的时候我在公交车里怎么没穿出去?”
“晚上的你才更接近鬼,自然也有了穿墙的能力,白天的时候你与常人无异,只不过普通人看不见你而已。”
“按照你所说的——”夏玉举手提问,“为什么晚上的时候我没陷进地心?如果这一切因为地面比较特殊,那一会儿我上楼的时候会不会踏空?你怎么还可以碰到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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