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员,一拐弯就踩踏板, 一上坡就掰方向盘, 眼睛不看外面,就盯着油表,好几次险些蹭到台阶。
“姑娘, 你是开飞机的吧?”
林宜诺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教练一拍脑门, 露出一脸痛心的表情,叹气:“我带过几个飞行员,一样的毛病。”
“……”
折腾了半个来月,林宜诺总算顺利考过科二, 教练把她送到科三教练那,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然后她练科三那几天被骂得狗血淋头。
磕磕绊绊两个月,林宜诺终于拿到了驾照,舒清把自己不开的旧车拿来,带她上路练手。
“还是老婆好,对我这么温柔,从来都不骂我。”她双手握着方向盘,隔空送去一个飞吻。
舒清坐在副驾驶,替她留意着外面的路况,“别分心,看路。”
“噢噢。”
这条路很空旷,车不多,林宜诺起初有些紧张,适应了之后稍稍放松下来,总忍不住想调戏舒清,她们已经三天没xx,随便亲一下抱一下都能着火。
此刻舒清侧脸对着她,天热的缘故,只穿了件黑色吊带背心,低腰牛仔短裤,头发随意地挽着,有几分松松散散的慵懒,神色却严肃而认真,散发着禁yu的味道。
林宜诺看着心里痒痒,喉咙里烧得慌,“老婆~今晚我们……”
手机铃声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打断了她的话,也吸引了舒清的注意力。
“你开车,我来接。”舒清率先拿走她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明显是个女人的名字。
她划过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传来女人的抽泣:“诺诺,我怀孕了……”
舒清:“……”
“诺诺??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我更紧张,怎么办呜呜……”
“诺诺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请问你是哪位?”舒清按捺住好奇,语气温和地问。
那边愣了一下,抽噎道:“啊?我是她闺蜜啊,你又是谁?”
“我是她夫人。”
正一心二用的林宜诺:“!!!”
夫人!哈哈。
这下对方完全不吭声了,久到舒清以为她挂了电话,“等一下我让她回电话给你,先这样。”
说完挂掉,把手机放回去。
“谁啊?”林宜诺沉浸在那声夫人中,嘴角扬起轻快的弧度。
舒清淡淡道:“你闺蜜。”
林宜诺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就笑不出来了,当初她在舒清面前装可怜,说自己一个人在江城,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如果被老婆知道她骗她……
完了。
车开回家,林宜诺赶紧给闺蜜回电话,得知她怀孕的消息,看了看日子,今天不是愚人节。她刚坐下还没喘口气,马上又穿鞋要出去。
“诺诺。”舒清叫住了她。
“诶,老婆~”林宜诺看着她那张严肃的脸,硬生生把"我出去一下"吞回去,换成实话说出来:“我错了,老婆,我当时不该乱讲,我……”
“什么?”
“就是去年,我跟你说我一个人在这边工作,其实我闺蜜也在。”
舒清一愣,掩嘴低笑,“这都多久的事了,值得你这样惦记着?”
“跟你有关的事,我都记得。”
舒清眼神闪了闪,亲昵地戳了下她额头,“那只许记好的,不许记坏的。”
“遵命~”
“走吧,一起去。”她拿上包,披了件薄纱防晒衣。
林宜诺点了点头,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虽然闺蜜在电话里没讲孩子是谁的,但是她多少能猜到点。如果要面临什么纠纷,舒清在的话会好一些。
.
赶到庄雨的住处,门是开着的。林宜诺刚踏进去就踩到一堆半湿不干的纸巾团,不由皱眉,用脚把它们拨开些,这才让舒清进来。
她轻车熟路地拿拖鞋,给自己换,给舒清换,像在家里一样。
庄雨斜躺在沙发里,听到动静也不过是懒懒地抬了下眼皮,她跟诺诺皮惯了,没那么多古板规矩。可是这一抬眼皮,目光不偏不倚落在随后进来的舒清身上。
下一秒,她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
林宜诺接收到闺蜜的眼神,就好像在说"可把你师父泡到了手",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她随口介绍了舒清,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谁的?”
庄雨一股脑把医院的单据掏出来,“你别管谁的了,总之他知道这件事,让我自己选择,如果我想生他就养,但不会结婚,如果我不想生,他就给人流钱和一些补偿。”
林宜诺边听边看报告单子,原本平静的心湖蓦地沸腾起一汪滚水,她突然将手里的纸捏成团,用力朝庄雨脸上扔去,低吼道:“我当时怎么跟你说的,不要跟他玩儿!你又玩不过人家!怎么还玩着玩着来真的了?他狗屎渣男不戴套,你也傻了吧唧不知道吃个事后药?什么让你选择,都这样了,你怎么选都伤的是你自己,他出两个臭钱不疼不痒的,啥玩意儿啊!”
怒是真的怒,心疼也是真的心疼,不仅仅为闺蜜,也为整个女性群体。她知道“狗男人”是谁,舒清在这里,她不能说。
庄雨被她吓着了,脖子一缩,苍白的脸色更染了几分青灰,眸底蒙上一层薄薄的雾气,垂下脑袋。
“诺诺。”舒清拉住她的胳膊,“不要激动,现在该想的是怎么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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