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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花下死:我还是头一次一大早就去酒店开|房,等你哦宝贝。】
酒店?!
开|房?!!
还宝贝!!!!!!!
方想脑子嗡的一声,想都没想迅速解锁了刘余琳的手机点了进去。
把那个死不死的跟刘余琳的聊天记录粗略的翻了翻,没多翻,就翻看了今天早上的百十条,还没看完方想已经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一股气血不断翻涌着引得她脑仁一阵的跳痛!
她猛地攥紧手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纯白的长背椅滑过地砖发出一声尖利的刺耳声。
她一秒也没停,直冲卧室奔去。
“刘余琳!”一把推开半掩的门,方想举起手机几乎是恶狠狠地怒道:“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刘余琳刚脱掉珊瑚绒睡衣,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衫,她正拿起宽松及膝大毛衣准备穿,此刻却滞在了半空。
她微张着嘴愕然地望了一眼突然闯进来的她,又望了一眼她手里的手机,“你……”
方想又向前跨了一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男的是谁?!”
刘余琳僵了一下,迅速套好毛衣,三两步走到她近前,一把夺过了手机。
“谁允许你随便翻我手机的?!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刘余琳的脸色有些难看,声音何止是高,几乎可以称之为尖锐,甚至是歇斯底里!
话音落下半天方想的耳朵都还带着点耳鸣。
虽然擅自翻她手机的确是她不对,可方想还是觉得心口针扎般的隐隐刺痛着。
初三的时候,有次她去刘余琳家做作业,误把刘余琳的日记本当成课堂笔记打开了,刘余琳当时整张脸都白了,只一瞬间就出了满头的冷汗,虽然不知道她的日记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可显然那个秘密一定比现在这个摇一摇老男人重要的多,可当时刘余琳也只是夺过日记说了句这本不是课堂笔记,根本没有像今天这样尖锐。
她的为人刘余琳还不清楚吗?
她是那种故意打探别人隐私的人吗?
她至于这么歇斯底里吗?
方想缓缓放下被抢走手机的手,“是,我是不该不经你允许翻你手机,这个我可以道歉。但是,你必须得告诉我这个男的是谁?”
刘余琳不语,转过身去,径直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拉开抽屉拿出尘封的彩妆。
方想按了按差点坏掉的耳朵,上去一把扣住了她拿粉扑的手,“你要化妆?为了见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东西,你居然要化妆?!”
刘余琳本身肤质就不错,长相又甜美,有着绝对素颜的资本,再加上刘余琳认为化妆会加速皮肤老化速度,更是鲜少去化,通常就是做个基础护肤就完事了,甚至仗着天生黑色素缺乏,连防晒都不做。
今天居然为了个才认识不到三天的陌生老男人化妆!!!!!
五个感叹号根本不足以表达方想此刻内心爆燃的mmp。
“你这是要破罐子破摔吗?摇一摇认识的陌生男人你都敢约去酒店开|房,你脑袋被驴踢了吗?”
刘余琳依然不语,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突然抬手扯开了刚绾好的丸子头,长发散落,遮住了她的侧脸,却遮不住镜中倒映的甜美身影。
“我的事,不用你管。”
这一句算不上重,甚至应该称之为轻,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轻飘飘的就从刘余琳口中说了出来,方想简直不可思议的望着她,一贯冷情的凤眼染上几丝猩红。
“不用我管你当初干嘛让我陪你住?!”
“……”
刘余琳头垂的更低了几分,似乎是无言以对,也可能是懒得和她多说。
方想太阳穴跳胀着,已经气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就算你也想外遇报复王大海,凭你的条件,多少好男人排到外环等你挑,你干嘛非选个一看就是个摇一摇骗炮的已婚老渣男!”
“……”
刘余琳继续沉默,只是头更低了,就连对面一尘不染的梳妆镜也只能映到滑落的微卷长发,根本窥探不到她丝毫的表情。
“你倒是说句话!你到底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面对任何人方想都可以冷静自持,伪装出冷艳而不是刻薄的形象,可只要扯上刘余琳,她所有的演技都得破功。
她这厢已经气得在意识流里掀了八百多张桌了,刘余琳还是以不变应万变,沉默地低着头。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
“最后的最后一遍,到底说还是不说?!”
“……”
“最后的最后的最后……”
“……”
还真是把“以不变应万变”发挥的淋漓尽致加鞠躬尽瘁!
方想望着她柔柔弱弱偏又倔强的让人锤死她的心都有了的样子,只觉得血往上涌,忍不住猛地一拍桌子丢出一句。
“行!你行刘余琳!你就作吧,我不管了!”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一步都还没迈出去,衣角突然被拽住了。
刘余琳依然低着头,纹丝没动,只有手指探了出来,阻了她的路。
其实就她那两根比个牙签粗不了多少的细手指头,根本拦不住她,可她还是乖乖停了下来,静等下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是真的一分一秒的过去,方想是数着墙上那个金属质感超强的哥特式挂钟咔哒咔哒的走针声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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