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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始终背对着刘余琳靠着电梯壁站着,被梁明飞挡得严严实实。
刘余琳挪了几次位置能看不到她,却依然盯着那个方向。
燕子歪头看了看她的视线,再度开启了360度无死角超强霸主防御系统,半开玩笑地提醒道:“琳琳姐,我知道你跟他是校友,不过,他已经是我的了,你最好什么想法都别有,我跟你说,我可是缠功鼻祖,脸皮也厚,就算你比我漂亮,你也缠不过我的。”
刘余琳转眸,望向燕子,神情依然有些呆滞,只是眼泪已凝回去许多,只剩下熏红的眼眶。
“能吗?”
“什么能吗?”
“能缠到手?不怕他……讨厌你?”
“当然能了!烈女怕缠郎嘛!不对,好男怕缠女嘛!不管最初多讨厌,时间长了,总能缠到手的。脸皮厚才能亲个够嘛!当然了,光缠不行,还得要有真心才可以,要相信自己是这世界上对他最好最好最好的那个人。”
刘余琳还在品味着她的话,电梯门开了,方想逃也似的挤出了人群,刘余琳也跟着他们下来,却并没有靠近,只远远地跟着,直到跟到拐角,看到他们停在了手术室前,她才滞住了脚步。
方想始终都没回头,一次也没有。
她脑中空茫茫一片,还没从方才的骤然相遇中回过神来。
那是刘余琳?
她撞见了刘余琳?
会不会是她眼花了?
刘余琳怎么可能那么瘦?脸颊都陷下去了,眼显得更大了,怎么看怎么可怜。
她都不吃饭的吗?
还有,她来这里干嘛?
她生病了?
受伤了?
还是……
对了!她怎么糊涂了!这里是中心医院啊!庄医生不就在这里吗?
这么说,她是来找庄医生的?
难道她的抑郁症又加重了?
不,不对!抑郁症不是她跟庄医生合伙骗她的吗?怎么可能会加重?
不,好像也不对,刘余琳本来就有抑郁症,刘余琳那晚说了,高茜也说了,应该是真的。
只不过,刘余琳的抑郁症没有庄医生告诉她的那么夸张,刘余琳不会跳楼,也不会自残,当初会那样,都是装给她看的。
是的,装给她看的。
但是,就算没有这么严重,刘余琳的确是有抑郁症的。
这么说,真的是来找庄医生看病的?
她都瘦成这样了,会不会病的很严重?
要不要找庄医生问问?
不,不能问,庄医生跟刘余琳关系那么好,万一再给刘余琳说了,就不好了。
那该怎么办?
方想整颗心都飞了出去,脑中一片混乱,高茜妈跟她说了好几句话,她都没听到,还是梁明飞提醒了她,她才反应过来。
“啊?哦,不好意思,我刚才跑神了,对不起高阿姨。”
高茜妈叹了口气,拉着她坐到了一边儿。
“真是累坏你们了,多亏了你们给我们跑前跑后的,老高才……”
高茜妈低头蘸了蘸了眼泪,又道:“我现在就怕青果这孩子白受罪,大夫说,手术有多少多少的失败率,就算成功了,也可能有排斥啥的,或者并发症感染啥的,叫我做好思想准备。”
方想的心思总算稍稍拉回来些,揽着高茜妈的肩头,小声地安抚着:“阿姨,放心吧,成功几率还是很大的,医生那么说,就是怕有医患纠纷,所以才提前把可能发生的一切意外全告诉你,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都告诉你,其实没那么危险的,你放心吧。”
高茜妈老眼带泪地抬头望向她。
“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
“那就好那就好!”
高茜妈再度低头蘸了蘸眼泪。
方想又宽慰了她几句,再抬头时,梁明飞已被燕子拽到了一边,燕子个子矮,点着脚扒着他的肩膀,眉心微蹙,嘴巴不停,似是挺不满的,梁明飞不时地揉揉太阳穴,虽带着几分不耐却并没有如平时那样转身走人。
想起两个月前梁明飞看见燕子撒腿就撤的场面,再看现在,燕子的努力没有白费,再这么缠磨下去,大抵真能如愿以偿。
方想的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不知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可若不想,心又慌的厉害,只能任它随便天马行空。
时青果先被推出来,方想随着她一起去了病房,梁明飞和燕子暂时陪着高茜妈。
也幸而方想来了,不然加时青果独自一人过来手术,高茜家也没什么亲戚,有个小姨已经过世,唯一剩下的那个大伯,之前探过一次病就再也没来过,高茜妈一个人根本照顾不到两个。
时青果的情况还算不错,只是头天夜里紧张的睡不着觉,这会儿身子虚,手术完精神也放松了,应了方想几句就连累带困得睡了过去。
方想不敢怠慢,陪在床边看着输液瓶,又过了会儿,高茜她爸也出来了。
燕子活泛,过来替她看着时青果,她这才得空去看了看高茜她爸。
刚手术完风险还是很大的,梁明飞和燕子都不约而同留下来帮忙,可再怎么样,燕子还是要上课的,梁明飞也要上班,他俩倒是想过请假帮忙,被方想拒绝了,尤其是梁明飞,整个团队统满也没几个人,方想请假,梁明飞再请影响就比较明显了。
最终还是只剩方想一人照顾着时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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