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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想目送她离开,看到病房门缓缓合上,这才再度把视线转到刘余琳身上。
刘余琳睡得很沉,鼻息绵长,小脸惨白,嘴唇不带半点血色,神情却格外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清醒全是假象。
不,也许她根本就没清醒过。
想起刘余琳之前那一瞬间迷离的眼神,又想起那夜在病号楼门前同样迷离的眸子,仿佛有什么东西自动串联在了一起。
方想探手拂开她脸上沾着的一点发茬,这还是刚刚剃掉伤口附近的头发时,不小心沾上的。
伤口是缝了,缝的不用拆的羊肠线,可伤口附近漂亮的头发却没有了,这种缝过针的伤口,即便以后长好,头发也会相对稀疏些,幸好只是不大的一小块儿地方,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女孩子都爱美,以后长起来是不明显,可这会儿却明显塌下去一块儿,刘余琳要是醒了看见了,肯定会有点接受不了吧。
方想脱掉身上的外套叠了叠,垫在刘余琳侧躺着的身后,垫一件不够,又把她身后的被子卷了卷,也压在她身后,这样一来,刘余琳翻身会有点困难,她一动,她就能察觉到,尽量避免枕到她的伤口。
刘余琳确实瘦多了,垫被子的时候,隔着打底衫都摸到了她高高凸起的脊椎,甚至还有腰侧一根根明显的肋骨。
方想微叹了口气,抬手抚了抚她凸起的颧骨,以前都不知道她颧骨原来这么高的吗?还有下巴,虽比不上网红脸那种戳死人的,可也快差不多了。
还有她的手。
方想牵起刘余琳放在枕边的手,瘫在掌心,一根根捏过那细长的手指。
没有丁点肉感,比皮包骨头稍好了那么一点点。
这笨蛋,都不知道吃饭的吗?一个月最少一两万的工资,还不够买菜?
啪嗒!
没出息的眼泪不听话地打在了那瘦骨嶙峋的手上。
她赶紧仰头吸了吸鼻子,随便抹了抹发热的眼眶。
她突然想起了刘余琳的腿,就是因为腿脚不方便她才会摔倒的,她的腿到底怎么了?
单人间满了,这病房是双人间,隔壁床还有个老大妈,方想起身拉严了淡蓝色的床帘,这才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脚边的被子。
她记得刘余琳吃不上力的是右腿。
小心地撩起右侧睡衣裤腿瞄了瞄,小腿没事,裤腿有些窄,撸不上去,自然就看不到大腿的情况。
越看不到,她就越想看,并不是为了满足所谓的好奇心,只是因为一般人伤到腿都是小腿或脚踝,伤大腿的不是没有,只是相对于普通的生活意外来说,更少一些。
刘余琳这明显不是出了车祸,磕着摔着的话,伤的也应该是小腿,为什么会是大腿?
她隐隐有些不安,刘余琳睡得这么沉,也拉上了床帘,不如把她裤子拽下来看一眼,就看一眼什么情况就好。
她抬眸又瞄了一眼刘余琳,大约是头疼的关系,她微微蹙着眉心,可眼依然紧闭着,不像是会醒的样子。
确认完之后,她这才又把被子向上撩了撩,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勾住了她的睡裤松紧口。
噗通!噗通!
心脏跳得好像有点快。
方想又深吸了一口气。
别紧张别紧张,不就是看下伤口吗?以前酱酱酿酿的事儿她俩不知道做了多少,拉个裤子什么的,根本就没什么。
对!没什么!
方想再度瞄了一眼刘余琳,小心翼翼地把松紧带往下扯了扯。
白色蕾丝小内内,薄薄的,很贴身,勾清晰地勒出了微凸的胯骨形状,还有……
方想的视线挪了挪,脸莫名的有些发烫。
咳!
她这是怎么了?刘余琳这还受着伤流着血昏睡不醒,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何止是不合时宜,根本就是不带大脑!泯灭了做人的良知!就像女友还在发烧男票非强迫要啪啪啪一样,简直猪狗不如!
大概是医生已经确诊了刘余琳伤得不重,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让她放心了不少,这才思想有点跑偏。
她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着,裤子也被她扯到了纱布边缘,再往下扯就扯不动了,左边裤子压在刘余琳身下,不好动。
不过这也足够了。
她撩起纱布一角看了看,里面有干涸的血迹粘着,不好强撕,不过可以看出,确实伤的不轻,连纱布外都隐约透着暗红的血迹。
好好的怎么会伤到大腿?
而且还这么重?
方想正盯着纱布蹙眉苦想,纱布突然动了动,啊不,是包着纱布的腿突然动了动。
不等方想抬头,就听软糯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传了过来。
“你在干嘛?”
是啊,她在干嘛?
方想脑子瞬间一片空白!
她尴尬的从她腿间抬起头来,望着已半撑起上身的刘余琳,笑了笑,皮笑肉不笑。
“呃,咳!我……我其实只是想看看你的腿伤。”
天呐!她干嘛要结巴?!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这么一结巴,好像她真有什么猥|琐心思似的!
她这边懊恼的恨不得直接吃个炫迈把地板钻出个洞原地遁了,那边刘余琳嘶嘶抽着气,抚上了后脑勺。
“嘶!怎么这么疼?这不是梦吗?”
方想立马拉上她的裤子,拽好被角,扶着她重新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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