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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就在想,人的生命太脆弱了,真的是今天脱了鞋,明天还不知道穿不穿了,我纠结那么多到底有什么意义?
时青果说的没错,抓住眼前的才是最真实的。
没有人能预知未来,因为害怕还没发生的事而逃避即得的幸福,真的很蠢。”
说到这里,方想起身望着刘余琳,也不擦眼泪,就那么带着满脸的泪痕,自我调侃道:“我这算什么呢?要是在修真小说里算是顿悟吧,从炼气期直接进入筑基期,也算是踏入修仙行列,从此不被凡尘俗世所扰,只专心自己的修炼。”
刘余琳像是还在梦中一样,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忘了眨眼,忘了流泪,甚至像是连自己都忘记了,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方想。
她下意识地随着方想喃喃着:“修炼?”
“对,修炼。”
方想不管自己,先抬指帮她擦掉脸颊的泪痕,微薄的唇噙着淡淡的笑,美玉荧光一般,恍花了刘余琳水润润的眼。
刘余琳无意识地机械道:“修炼……什么?”
“修炼咱们的小家,修炼彼此的信任,一切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真的,重新开始?”
“真的。”
刘余琳垂下眼帘,视线游移了好几圈,突然抬手照着自己后脑勺狠狠按了下去!
方想赶紧伸手拦她!
还是晚了一步。
刚缝合的伤口,立马又沁了血,纱布上隐隐透出腥色。
“嘶!哈!疼!”
方想又是心疼又是气,恨不得拧她两下让她长长记性。
“你还知道疼啊?知道疼还上手?那可是刚缝合的伤口,真是!”
说着,她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扶着床沿站了起来,挑开床帘就要走,还没等迈步,袖子就被扯住了。
“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刚刚就是……有点难以置信,所以按一下伤口看疼不疼,我怕还是在做梦。”
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方想无奈地拍了拍她扯在自己袖角的手。
“不用按就是疼的,你傻呀,这都分不出来?”
刘余琳垂眸眨了眨卷翘的睫毛,长睫隐约又挂上一丝雾气。
“疼得久了就有点恍惚,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了,所以……我有点怕,真的,重新开始这样的话,我就是做梦都不敢想。”
方想无奈地微叹一声,也不出去了,抬手按了下床头的呼叫器。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好了,我不走,我就是想喊护士过来看看,”
没停多大会儿,护士便来了,重新解开纱布看了眼伤口,还好线没绷断,没什么大碍。
“可注意点吧,要不还得再受二趟罪。”
护士走了,刘余琳还在云里雾里,有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她的视线一眨不眨的黏在方想身上,明明眼底都浮出血丝了,精神也有点不济,可还强撑着不睡,好像一闭眼所有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一般。
方想无奈,看了一眼还剩下大半瓶的液体,又望了一眼不肯乖乖睡觉的某只病号,只得绕到病床那边,自她身后跨着一点床沿,搂住了她。
“好了,睡吧,我陪你一起。”
刘余琳僵着背,半天才慢慢放松下来,抬手慢慢地,慢慢地,覆住她的手背。
“这是真的吗?我还是有点觉得……”
话音未落,方想突然撑起上身,横过她的身子猛地堵住了她的唇!
姿势有些别扭,可这一点也不妨碍两人唇齿交缠。
这吻并没有很久,浅尝辄止,实在是旁边还睡着个老太太,老太太还有陪床,虽说隔着床帘,可挡得住人挡不住声音啊!
之前她跟刘余琳腻腻歪歪说的那些已经够羞耻的了,这会儿再深吻的话……咳咳,不要天真的以为接吻没有声音,没有声音的吻都算浅尝。
她摸了摸刘余琳的头,刘余琳的眸子湿漉漉的,像是溪水浸润过的一般,明珠生晕,说不出的好看。
“睡吧,等你病好了再继续。”
“嗯。”
刘余琳总算没再自怨自艾,抱着她的手臂闭上了眼,卷长的睫毛铺落,再没有这么乖巧。
刘余琳睡了方想才想起来,忘了问她腿伤的事了。
第二天一早,刘余琳晕晕乎乎地被方想伺候着吃了早饭,又晕晕乎乎地听她絮叨这两年发生的点点滴滴,唇角的笑就没落过,简直就像是被谁勾走了一魂一魄,直接把她勾成了个只会傻笑的小傻子。
直到晕乎到快十一点,她才突然想起庄医生来。
“糟了!我忘了庄妍说早上要去我家看我!”
赶紧借来方想的手机给庄医生拨了个电话,隔得老远都能听到庄医生冰冷冷的声音。
庄医生很生气,尽管她没吵没骂,可方想能从那低气压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愤怒。
她一大早就拎着早餐去找刘余琳,门铃都快按爆了也不见人开门,电话也没人接,心急如焚之下就报了警,警察又联系物业开了门,结果一进屋就看见又是血又是乱七八糟的菜汤米饭什么的,刘余琳手机钱包一样没带,人却没了踪影,怎么看都像是案发现场。
然后……警方就立案了,这会儿庄妍还在派出所做笔录。
刘余琳和方想面面相觑,赶紧跟庄医生解释清楚,不过已经立案了,还得刘余琳亲自过去一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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