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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刘公子,小女子身体不适,先行告辞。”
卸磨杀驴?当我刘纵平怎会舍得自己煮熟的鸭子飞走了?伸手欲阻拦道:
“美人儿,本少爷看上你可是你的福分,我刘家家大业大,跟了我,可是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也不必因着千百两的银子来回奔波,若是成了本少爷的人,又何必如此劳累呢?”
刘纵平抓起桌子上的骨扇,悠哉游哉的扇了几下风,缓缓的用眼珠子来回的在楚云歌身上打量巡视了一番,手中骨扇猛地一合,冷哼道:“若是违背了爷的心思,美人儿,这可是得不偿失啊,说不定,到最后落得个人财两空啊。”
楚云歌本就不仅仅是为了酒价之事而来,拥有固定的供应商是好事,平时出不了什么大的差错。可是,这刘家欺人太甚,长此以往,杏微楼以后的生意定是会出现更多的波折,唯一的做法就是把刘家给除了。刘纵平这人忒坏,好色又无能,还贪财,败坏祖宗基业。
杏微楼是楚家的产业并未有多少人知道,楚卫的名号天下皆知,可是,楚云歌身为女子,生于内室,旁人只晓得楚家有女,姿容甚美罢了。岂是刘纵平此等宵小可以觊觎的?楚云歌有些厌恶起这样的虚与委蛇起来,还不如和苏清明在一起,寻一个好山好水好地方,养花种草,弹琴跳舞呢。楚云歌沉了声音,抚了抚鬓侧的秀发,蹙眉道:
“奴家已有心上人,怕是要辜负刘少爷的厚爱了呢。”
“既然如此,那小生便不强留美人儿在此饮酒了。”
刘纵平很是不舍的替楚云歌将门打开,眼睁睁的瞧着那纤细的腰身在风中摆动着离开,只余下满室的酒香味并着热菜的辛辣味,刘纵平捻了一颗水煮黄豆放在嘴里细细的嚼了嚼,轻笑两声,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苏清明看着楚云歌离开的背影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可是,那个骚男人...苏清明透着窗子,虽然说不能将那人的表情观察的细致入微,但是可以轻易瞧见那个男子并未像想象中那般暴跳如雷。苏清明摸了脑袋摇了摇头,忽地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眼看着人走了,苏清明方才放了心,刚转过头,就闻见一股子浓郁的汤汁的香味,楚云城掀开桌子上盖着的盖子,朦胧的雾气腾空而起,眯着眼睛满是享受的闻着汤汁的味道,笑逐颜开的往自己的碗里盛了一大勺,啧啧嘴,品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此时的苏清明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楚云城被那怨念的目光盯得颇有些不自在,很是大方的朝苏清明挥挥手道:
“来来来,尝尝这家的鸭架粥,炖的很入味。”苏清明也不客气,两个人吃的很是尽兴,没有白白浪费这一桌子的好菜。
苏清明摸着撑的有些严重的肚皮,迈着步子准备进书房里休息一会儿,练练字,读读书啥的,书房的门关的很是紧,苏清明猛然发现事情并不简单!推开门一开,楚云歌书房里有一个陌生男人,那男子长得颇为俊俏,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很是潇洒,束着的头发散落在背后,腰间带了一块挂着流苏的玉坠子,脚蹬白底青缎长靴,干净利落,倜傥儒雅。苏清明脑海里只飘过这几个词语。
门里的两个人停下讲话的动作,直直的看着闯入的苏清明,刘纵任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保持一贯遵守的礼节,朝楚云歌示意了一下。楚云歌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歉意的对刘纵任说了一句抱歉,而后才正经的看着苏清明:“赶紧进来吧。”
刘纵任站起了身子,朝苏清明施了一礼,道:
“在下刘纵任,字伯羽,这位公子叫我伯羽就好。”
声音真好听,清朗中带着一股子清雅的低沉。伯羽?苏清明在嘴里悄咪咪的念了一遍,才重又聚了勇气抬头看了看身长玉立的男子。
苏清明有些拘谨,脸上不自然的起了一层红艳艳的娇羞之色,低垂了头,又飞快的掠了一眼还在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男子,颤着声音,低低道:
“那个,我,我叫苏清明,你,公,公子叫我明明就好。”
刘纵任略恭了身,爽朗的笑了,念到:
“清平于世,明明白白,苏小兄弟,果真好名字。”
楚云歌自是轻易的看出来苏清明的娇羞,没想到喜欢这一款的男子?哼,楚云歌冷哼了一声,制止了苏清明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来,道:
“刘公子,咱们还是讨论一下关于伯父的病情吧。”
苏清明一脸懵逼的看了楚云歌一眼,而后很是淡定的坐到了以往坐的位置上,很是自觉,意识到那两人还在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瞧,苏清明心里冒出了一大罐子的酸泡泡,却还是大方的朝楚云歌和白衣锦袍的男子挥了挥手,笑嘻嘻道:
“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不听的。”
不听?不听才怪。苏清明手里握着的生宣皱巴巴的都快被撕扯成碎片了。
楚云歌自是知道苏清明的心思,安抚的朝苏清明笑了笑,
她嫉妒了,这男子一看就谈吐不凡,儒雅又矜持,苏清明想了想,如果在现代的时候,有这样一个又高又有才华的少年来追求她,她定然是会心动的,更别说楚云歌这个花蝴蝶了,苏清明一边竖着耳朵偷听那两人的讲话,一边在心里嘀咕楚云歌。
刘纵任淡定的脸上起了一层浓重的忧郁之色,沉沉的坐在椅子上,低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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