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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律把药包重新放回桑榆身上,从一旁拿了一根树枝,“现在我们来制定一下路线。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是……”
等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准备好,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太阳落山了,金色的光线从缝隙中落下来,树林阴翳昏黄。
桑榆尽力控制着不让自己露出惊慌担忧的神情,双眼盯着前方的出口。
“榆榆,不要担心。在我们计划的地点等我知道吗?我会过来找你的。”卫律低声说道。
桑榆回过神来,无言地点点头。
她不能和卫律一起走,两人都清楚这个事实。
桑榆没有武功,在激烈交手甚至被围攻的情况下,她会成为卫律的后腿。
而桑湛的首要目标是卫律,只有在抓不到卫律的情况下,才会退而求其次,将目标转向桑榆。
所以两人分开走是最好的,卫律这边吸引火力,桑榆就沿着既定的路线出去。
沉默了一会儿,卫律才继续低声道:“如果在路上遇到了什么,没有到达计划的地方。记得我的话,一定要把定位香料打开。我会过来找你的。”
桑榆戒指里的香料可以连续半个月不散,只要她一打开,就会沾在身上,洗澡也不会消散。卫律可以根据这个找到桑榆的踪迹。
“嗯,我知道,你一定要小心。我很聪明的,不会有事。”桑榆露出一个笑,直起身子亲了亲卫律的嘴巴。
卫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露出一个笑。
桑榆蹲坐在原地,看着卫律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
以一敌百
今夜有月,但被乌云笼罩着,桑榆走的这条小路能见度不足半米。
走到一个拐弯处,桑榆停下来细听。
之前还能听到的兵器相交声,树枝断裂声,纷乱脚步声都没有了。
桑榆觉得自己走了已经有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在现代也就是四个小时。已经走出了很长一段路。
现在距离清河镇还有一段距离,桑榆却不打算走了。
她和卫律约定的位置就在附近,桑榆正打算找到那块躲藏的坡地,脚边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缠了上来。
那东西冰凉的,光滑的,桑榆一瞬间汗毛倒竖。
已经到嘴边的尖叫被桑榆生生咽了下去,她连吸好几口冷气,抽出了腰间的短剑。
夜里走山路果然危险多,一条蛇从她的小腿爬上了大腿。
天太黑了,桑榆简直看不见整条蛇的身体,模糊看到蛇的头部在腰上。
不能慌,千万不能慌。桑榆心里不断暗示自己,控制住发抖的手。
比起面对蛇,桑榆想她更愿意面对别人的刀剑。
桑榆紧盯着蛇模糊的轮廓。
对,就是现在。
在清晰看见蛇头的一瞬间,桑榆短剑刺了下去。
“哎,我可不想我的第三条小可爱被你们给杀死了。”
桑榆手中的短剑没刺下去,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一直在桑榆身上缓爬的蛇滑下了桑榆的身体,溜进了一旁的草丛中。
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桑榆反射性地另一只手就要去按戒指。
来人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
乌云离开了月亮,桑榆借着洒下来的光辉,看清了她面前的人。
天西阁阁主常阎!
藏剑山庄上,桑榆和常阎就见过两次。
两次见面都称不上友好,卫律还杀掉了他两条蛇。
此时此刻,桑榆也明白了。刚才她身上的那条蛇,又是常阎的杰作。
桑榆脑子里快速旋转,第一个想法就是一旦他松开手,她就把她身上的药包全撒出去。说什么她不能被他抓住。
“没想到出来散个步,就能遇见夫人。夫人,我们的缘分可真不浅。”常阎贴着桑榆的耳朵笑说道。
桑榆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卫律虽说他是正派吧,可心狠手辣。桑榆总感觉有那么一股子邪气。
有谁大半夜跑荒山野岭来散步?
“看到我们缘分不浅的份上,你可不可以放开我的手。”桑榆尽量冷静地说道。
“当然可以,美人的要求我一向是满足的。”常阎说着,真的放开了桑榆的手。
桑榆几乎没有停留地就摸到了身上的药包。
“看起来你的夫君情况很不妙啊。”常阎看着桑榆,仍旧笑说道。
桑榆的手停在了腰间。
“律姐怎么了?你怎么知道?”她连问两个问题,几乎想拔腿往回跑。想起了卫律的嘱咐,又生生停住。
“空气中这么浓烈的血腥味没闻到吗?一个人对战上百的高手,几乎是必死的结局。”常阎轻笑了一声。
高手可不是大白菜。卫律能在千军万马前止住人前进,可不见得能杀出数百高手的重围。
去你妈的必死无疑!桑榆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
“夫人,你的夫君可就要死了,想想就觉得可惜。他是第一个能和我过上三招的人,你们的身份我还没弄明白呢。”常阎狭长的眼睛里满是笑意。
他嘴上说着可惜,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像是无所谓。
桑榆没闻到血腥味,可她知道常阎说得不假。
她的太阳穴隐隐作痛,似乎连整张脸都痛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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