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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律因为身体受了伤,导致身上有点虚凉,在这大热天还挺方便的。
桑榆握住她的手,她不动声色地加大了皮肤的接触面积。
……
半个月前,卫律身边的人陆续赶到清河镇。
很快,常阎去了闵城,卫律和桑榆也离开了清河镇。
他们没回京城,也没有去芜城,而是直接一路北上,进入了狄国境内。
通过飞鸽传信,吕安知道了卫律身体的状况。蛊毒他不在行,这经脉的伤虽难治,却难不倒他。
他从芜城出发,在半路和卫律她们汇合。
针对卫律经脉的伤,吕安很快开出了药方。
清河镇的大夫曾经说过卫律经脉的伤需要各种天材地宝。
为什么需要天材地宝,是因为天材地宝里蕴含的能量大,都是大补之物。
卫律强行抽出经脉中的内力,亏损的是精气神。只有大补之物,才能补上精气神。
吕安的药方里有两味药十分难寻。
卫律除了大将军一职外,还有一个商人的身份。
她开的药铺遍布辰国各地。要什么天材地宝,都可以很快地拿到。
但即使是这样,吕安药方中开的药,也没能立刻找到。
当时卫律的身体因为旅途的奔波,也已经到了极限。
她的身体需要马上休息,也为了等吕安配的药,她们曾在一个小镇停了两天。
这两味药中,一味是神安草,另一味就是和气草。
一天以后,神安草找到了。
只剩和气草没找到,桑榆自己跑到药房找到吕安,问道:
“吕大夫,我之前吃了和气草。你说我的血里面会不会有和气草的精华。要是用我的血,能不能代替和气草。”
吕安正在药炉前扇着小火熬药,闻言看着桑榆,眼睛亮了一亮。
对呀,夫人一年前不是吃过和气草吗?这以血入药古已有之,如果真的找不到和气草,或许可以一试。
吕安心里蠢蠢欲动,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忽然四周一股寒气包裹着他。
夏天,还在烧着火的炉子旁,一股冰凉凉的寒意没来由地从他脊背窜上了心脏。
吕安抬头四望,青天白日,窗外是明亮的日光,院子里的知了聒噪地叫个不停,四周没有一个人。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身子大幅度抖了一下。
那不是寒气,是怒气!
“吕大夫,你还好吧,感冒了吗?”桑榆站在他面前问道。
“夫人,没事,可能刚才吹过的风。”吕安收回望向窗外的视线,立即摇头。
“吹风?”刚才吹风了吗?桑榆疑惑。
吕安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一个多么蹩脚的谎话,他现在心里哪还有什么蠢蠢欲动啊,只想着赶快打消桑榆的念头。
“夫人,虽然你说的话理论来说是行得通的。但这和气草本就可遇不可求,之前也没人研究过,根本不知道它在血液中还残留了多少能量。要是它没有残留能量,岂不是白放血了。”
“所以此法万万不可行!”
“不知道有多少你可以试啊,我人就在这里,血也是现成的。要不你先放一点,试试看有没有效果。”桑榆说道。
“夫人,不是有血就可以入药的。这以血入药极为复杂,时间,火候,剂量缺一不可。一个不剩,一锅药就被毁了。”吕安再次说道。
吕安严格说来也算是个神医,这区区以血入药,时间、火候、剂量的把握对他来说小菜一碟。这会儿为了打消桑榆的念头,连砸自己招牌的话都说出来了。
但桑榆不笨啊,她知道吕安的医术有多了得。在没有和气草的情况下,他说得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打消桑榆的念头。
眼见着桑榆还要在说点什么,吕安电光火石间想到了什么,抢在桑榆前面说道:
“而且夫人你身中蛊虫。这种子母蛊虽然没有毒性,但它的药性难免不会渗透到你的血液。对,它肯定渗透到了你的血液里。沾了蛊虫的血,绝对不可能来入药的。”
想到了这样一个理由,吕安为自己的机智自豪。
谁知道那蛊虫的药性到底有没有渗透到桑榆的血液里,但他现在不得不这样说。
说完这话,吕安的心突然凉了下来。
他之前因为久找不到和气草,心里正着急,被桑榆那么一说,根本没考虑清楚就要试一试 。
然而现在他想到了,桑榆身体里还有蛊虫啊。即使没有人阻止,为了卫律的安全,他也不敢用桑榆的血了。
果然,桑榆一听他这话,打消了念头。
“那如果没有和起草,有其它代替的药草吗?”
“我正在拟其它药方,两天之内找不到和气草,试试看其它配方行不行。”吕安答道。
他抬头看向四周,身体上萦绕的那股寒气不见了。
桑榆是趁卫律在房间休息的时候出来的,没想到她在药房呆了一会儿,出来时正遇到卫律走到药房门口。
“律姐,你怎么出来了?大夫说你的身体应卧床静养。”
“有点事,现在办完了。”卫律淡淡道。
她的目光过透桑榆的肩膀看向了里面的吕安。
吕安不敢和她对视,身子轻微一颤,心虚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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