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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声音渐小,剧烈摆动了几下,没了声息。
大汉手一丢,她就瘫软在地上。血流一地。
亲眼目睹自己喜欢的小妾和孩子被人杀死,李毅瘫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他另一只手指着桑湛,“你……你……”
“现在,尚书大人能告诉我辰昊在哪儿吗?”桑湛依旧脸上带笑,语气淡淡的。
李毅坐在椅子上,垂着头不说话。
桑湛挥挥手,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被捂着嘴押了上来。
“唔……唔……”
“勤儿!”李毅抬头一看,从椅子上惊恐地站起来,想要扑过去。
身旁立即有人拦住他。
嘴里的布被拿开,李勤看见了身旁肚子上扎着一刀的小妾,脸色白了几度。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死人了。”李勤声音颤抖。
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割出了细细的血丝。
“尚书大人,这是你唯一的儿子。你确定还不说吗?”桑湛面带微笑。
“你们放开他,放开他。咳,咳。”李毅情绪激动,一直试图冲到李勤身边去。
“告诉我辰昊的藏身之处。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他。”
细细的伤口在不断变大,血液顺着脖子往下流。
“爹,救我,我不想死,救我!”
整张脸都变成了酱紫色,李毅冲不过去,扶住一旁的椅子。
似是知道了抵抗不过,他低着头,虚弱道:
“放了我儿子,我告诉你们。”
脖子上的刀被移开,李勤被甩到一旁。
“皇上在杨家胡同32号。”苍老的声音从低头的李毅嘴里传出来。
带着点认命与无可奈何,和之前的厉声正气完全不一样。
直到桑湛带着人离开好久,他才手一滑,跪在地上。
一夜攻防战,双方之间的较量一直没有停止。
黎明到了,桑乾站在城墙上,看着律军在雾气的掩藏下,扶着受伤的士兵退回了远处。
虎口往下流血,他松开手中的刀,不敢有一丝大意地盯着律军撤退。
直到所有的律军都消失在了雾气中,他高高吊着的心放了下来。
疯子一样冲了一夜,看来他们现在也要休息了。
在谁也没有注意到的角落,常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借着雾气的掩饰,向城外而去。
皇上
“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在死人堆里藏身。”常阎嘀咕着,跟在撤退的士兵后面。
卫律见到常阎的时候,他是被人压着进来的。
“将军,在营外发现这个可疑人物。”
“嗯。下去吧。”
“你这里防守很严,我还没找到地方进来。”被小兵松开,常阎甩了甩自己的手臂。
“找到母虫了?”卫律问道。
常阎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就在这里面。闵城那边没找到。这是我跟着桑湛到桑府,在地下暗室里找到的。”
“对了,我在里面遇到了一个女人,过手了几招。她也想要这母虫。她身上有你们的令牌,是你这边的人吧。”
“嗯。我曾安排人潜入桑府寻找母虫。”卫律拿过瓶子,脸上露出笑,“你送来的正好。”
叫来吕安,她把瓶子递过去。
“母虫在这里,你试试可不可以把子虫引出来。”
“找到母虫了。”吕安花白的胡子激动地翘了起来,“我这就下去准备药材,很快就可以将子虫引出夫人的身体了。”
一条银色的蛇从常阎衣服里钻出来,想跟着过去,常阎按住了它。
“小白,等一等,过不了多久那母虫就归你了。”
按住银蛇,常阎说道:“本来想等你们攻进城里再交给你的。但我前晚去了皇宫,感觉情况不对,昨晚就从城墙那边出来了。”
“那墙那么高,到处都是箭啊火的,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要不是城墙下面堆了太多的死人,没准我就被摔死了。你之后让那名医治疗小白的时候,可要用点心。”
“你这时候送来母虫,我会尽全力让人治好你的小白。”卫律声音低沉。
常阎转了转眼,卫律竟然给了他一个保证。当初让他去寻母虫,是两人的交易。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难道她现在急需母虫吗?
“你发现了不对劲,什么地方?你在城里,里面情况如何?”卫律打断了常阎的思路,问道。
“城里到处都是兵,大家都说你是叛军,等着人家把你剿灭。我前天晚上进过皇宫,没看到皇上,宫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常阎说道。
“说来话长,你只消知道我不是叛军即可。你在皇宫里真的没看见皇上?”
“没看见。这皇上说你是叛军,我就想着这其中是不是有点什么,就去皇宫看了看。御书房,皇上的寝宫什么的我都偷偷溜进去过,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门外还有士兵看守。”
“这皇上跑哪儿去了?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
从常阎口里得知皇宫的具体信息,卫律唤来管非,隋以,王勇等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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