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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站在高台上,看着三人绝尘而去。
“将军。”深夜书房,颜清低声汇报此行前往南大营的结果。
“杨安在哪里?”听完后,卫律问道。
“他在王勇的房间里,王勇照顾他。”颜清答道。
“你回去吧。我去看看。”卫律说道。
“将军,他一心求死,不肯吃药,吊着一口气撑到芜城,想见你最后一面。”颜清说道。
卫律点点头,来到房间里。
杨安正躺在床上,浑身发着高热,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
“杨安,醒醒。将军来了。”王勇低头说道。
听到将军这个词,杨安从半昏半醒中睁开眼来。
他看着站在床前的卫律,眼角滑过一行泪水。
“将军,我……我对不起你。”杨安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喘着气说道。
王勇在他背下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更舒服。
“我除了给桑家盐引,未曾泄露过任何东西。”杨安继续说道。
卫律摇摇头,“是我对不起你。”
如果不是他对桑家掉以轻心,何至于让这些把性命毫无保留交给他的士兵喋血战场。
她不是一个好将军。长剑所指,护不住跟随的兄弟。
“不,将军……如果……如果没有你……我早已埋骨黄沙了。”
“能来见你……见你最后一面……我死而无憾。”
“将军……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兵!”
卫律站在床前,看着杨安张开的眼睛,伸手轻轻地合上。
“找个好地方,把他埋了吧。”她走出房间,对站在门外的颜清说道。
月亮躲在了乌云后,一切都暗淡下来。晚风吹过庭前的桂花树,婆娑作响。
月光下卫律的影子,也似乎暗了几分。
桑榆正睡得迷迷糊糊,手往旁边一伸,没有熟悉的体温。
她睁开眼,望向旁边。
律姐去哪儿了。
门被轻轻地推开,桑榆看见卫律从门外进来。
她的身上带着晚间的寒气,并没有立马靠近桑榆。等身子在屋子里暖和了,她才上床抱住桑榆。
“怎么突然半夜醒了。”
“不知道。你没在身边,我就醒了。”桑榆把头埋进卫律的胸膛里,使劲蹭了蹭。
她睡觉总不老实,此刻头发乱糟糟的。几缕秀发从头发里冒出了,攀上卫律的下巴。
卫律眼里的寒气渐渐消失,眼尾带笑,“想我了?嗯。”
桑榆抬头,双唇贴上卫律的脖子,道:“想。你没在我身边我就醒了。”
卫律的下巴搁在桑榆的头顶上,放柔了声音,“以后晚上不出去,让榆榆睡个好觉。”
桑榆睡眼朦胧,闭着大眼答话,“好,你和我一起睡。要早点睡,不然睡眠不足。”
“嗯,听你的 ,睡吧。”
赏花节到了,芜城酒楼茶馆里坐着的人们,都在谈论这一件事。
这赏花节是辰国自古以来都有的习俗。
起先只是几个富家弟子,借着赏花的名义选美。看谁的美人更加多才多艺,美艳漂亮,能够惊羡自己的朋友。
后来赏花节就流传开来,范围就越来越大,最终成为了民间每年都要举行的活动。
辰国每个城市都有赏花节,只是时间不同。
芜城的赏花节在最近就要到了。
芜湖水域宽广,正值夏季,荷叶田田,荷花如出浴的美人,亭亭玉立。
芜湖上面穿行着众多的画舫,丝竹之声拨起层层涟漪。
桑榆趴在船头,伸手摘了一朵粉色的荷花。
她把荷花藏在身后,悄悄来到卫律身后。
卫律正倚在船尾,手中拿了一把刻刀,正不知在木根上雕刻着什么。
长发被她简单地束在头上。
桑榆半蹲着身,慢慢地从身后拿出荷花,眼看着就要插在卫律的头上。
卫律却伸手去旁边拿东西,头偏了偏。
桑榆立即把手背着背后,装着欣赏湖面的风景。
过了一会儿,她回头,见卫律正低头雕刻,又把手中的荷花拿出来,准备插在她头上。
卫律却突然直起身子,整理身上的木屑。
连续两次,桑榆都没有插成功。
她一下明白过来,猛地趴在卫律背上,双手垂在她面前,右手的荷花在空气中晃悠,笑道:“好哇,你是不是早知道我要干什么?”
卫律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要干什么?”
桑榆把荷花在她面前扬了扬,“哼,你明明知道我要干什么。”
卫律大手握住桑榆的腰,把她抱在腿上,声音宠溺,“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
桑榆转身面对卫律,用荷花枝干挑起她的下巴,语气轻佻,“看这荷花多漂亮,美人,来,我给你插在头上。”
“插上这荷花,你就是小姐我的人了。”
卫律笑着看向桑榆,额头与她相抵,轻轻蹭了蹭,声音低沉,“为我插上这荷花,你要对我负责。”
救人
桑榆看着卫律用这么英俊正直的脸说出这种类似撒娇的话,整个人都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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