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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英也一直没发声,两个人就这么隔着手机沉默了一分钟,最后宋锦英有些别扭地说:“我在你家楼下。”
柳宜一:“嗯???”
宋锦英吸了口气,再说:“我能上来吗?”
柳宜一哽了半响:“不能……”
“你……”宋锦英顿了顿,最后却松口说,“好吧,那我就自己回去了。”
柳宜一张口,强行克制着没出声。
挂了电话,她跑到窗户边往下看。
她公寓的窗户和阳台面朝都不是主路,而且十几层楼,柳宜一什么都看不清。
她站了一会,到底还是穿着拖鞋跑下楼。
出公寓前,她躲在角落往街道上看。
视野能看到的地方并没有眼熟的车,柳宜一大胆走出去一点,往街道那边眺望。
还是没看到眼熟的车。
宋锦英大概是已经走了,或者在她家楼下那个话,根本就是谎言。
柳宜一失望又憋火地回公寓。
她一转身,背后就传来宋锦英的声音。
“一一。”
柳宜一僵住脚步,宋锦英很惊喜地说:“你来了?”
“啊……那个……”柳宜一尴尬地转过身,“我下来倒垃圾。”
公寓每层楼都有收垃圾的点,她不用下楼扔。但宋锦英肯定不知道这个,而且看表情,是相信了柳宜一的话。
宋锦英看了看她,轻声询问:“可以和我一起吃个饭吗?”
柳宜一缩了一下拖鞋里的脚趾头:“不可以。”
宋锦英表情暗淡。
柳宜一挪开视线:“我先回去了。”
扔下这句话,她迅速跑进电梯。
没想到宋锦英还真过来了。
她到底图什么啊?
柳宜一心烦意乱,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全被搅乱了。
这天以后,宋锦英总是时不时的给柳宜一发一两条消息,有时候问柳宜一在干嘛,有时候说天气,说要注意身体。
而且,宋锦英总是每天必送柳宜一一个东西。
从吃的到摆件,再到化妆品和护肤品……几乎是想到什么送什么。
柳宜一一开始会戳她说没必要,后来发现根本没有用,她就不再吭声了,随便宋锦英送东西折腾。好在宋锦英没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邀请她吃饭,不然柳宜一可能会没出息的真和她去。
她寒假还剩一周的时候,左女士和她的团队要去另一个城市做两个婚礼,刚好待一周左右。左女士说这算出差,会有额外补贴,柳宜一更加积极地申请要去。
捡捡她让花店老板帮忙照看一周。
出发时间在下午一点,定了一个集合地点,全团队坐大巴车过去。
柳宜一收拾好东西,提前过去。
她刚到集合地点,公寓管理员就给她来了电话,问柳宜一现在能不能回去,她楼上住户漏水了,水量巨大,可能已经打湿了她家的客厅,让柳宜一回去确定情况。
柳宜一看着即将出发的大巴:“你们能帮我确认一下吗?我现在走不开。”
管理员说他们并没有钥匙,没办法进入柳宜一的房间,只能本人回去。
柳宜一想到自己这一走就是一周,要是家具什么的真的湿了,岂不是会泡上一周?到时候她回来家具不能用了不说,说不定她还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还是得回去。
柳宜一和左女士请假回家,她明天自己坐车过去。
“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左女士道,“没有直达的车,你自己过来会很麻烦。”
“我家楼上漏水了,我得回去看看。”柳宜一也很无奈,“没办法。”
左女士看着她:“那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给我打电话。”
“嗯,好的。”
柳宜一匆匆赶回公寓。
管理员和她一块上楼,同时通知了柳宜一楼上的住户。
刚到门口,柳宜一就看到门缝里透出来的水渍,她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屋子里情况一定非常糟糕。
开门一看,果然是。
天花板上有好几处渗水的地方,打湿了柳宜一的沙发,茶几,以及卧室的整个地板和半张床,洗手间更是重灾区,里面的东西全湿了,地面积着厚厚一层水。
柳宜一拎起捡捡湿透的猫窝,看着狼藉的屋子,一时间有些怔楞无措。
楼上女住户这时候赶过来,对着柳宜一连连道歉,说责任都在她,她和全权负责柳宜一家里的清理,赔偿所有损失。
柳宜一把猫窝放下,问道:“要多长时间修理好,一周?”
正好她要离开一周。
女住户说:“要不了一周,三天左右,如果你急的话……”
“我不急。”柳宜一把公寓钥匙拿出来,“我要出趟远门,钥匙给你,家里你帮我收拾,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就行。家具如果要换的话,尽量换一样或者接近的。”
女住户看着柳宜一递过来的钥匙,震惊地呆住。
“你就这么把钥匙给我了?你就不怕我把屋子给你弄坏了吗?”
柳宜一环顾着家里的一片狼藉:“已经不会更坏了。”
她把钥匙递过去,临走前去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方形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那枚婚戒。
柳宜一犹豫了片刻,取出戒指,放进随身的包里。
她把屋子交给了楼上住户和公寓管理员,自己搭公交去汽车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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