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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柳宜一看着一旁哼着歌收拾行李箱的年知青,预见自己未来的生活铁定充满了鸡飞狗跳。
她撑着额头,忽然想到:“你怎么知道我出国了?”
她被宋锦英送出国的时候匆忙急促,她谁都没来得及说。
年知青正从行李箱里拿出她的养生保健品,闻言神情不自然的含糊说:“我当然是跟人打听的。”
“谁?宋锦英?”柳宜一第一反应想到她。
年知青不知道想到什么,神情怨恨道:“我要是能找上她就好了,那我就……”
她顿了一下,开始说宋锦英的坏话。
“你们吵架以后,宋总就不管我了,我怎么求她都没用,简直冷血!有钱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比股票跌得还要快!”
柳宜一道:“你去找过她?”
年知青支吾着说:“就找了几次,但每次都没见到人……”
“什么时候?”
年知青道:“我记不清了……你别问了,我饿了,你点外卖来吃。”
柳宜一起身说:“这边外卖没国内方便,我出去给你买。”
“那我们一起!”年知青紧紧跟着柳宜一,“一起吃饭。”
柳宜一不想再跟她费力气,任由年知青跟着。
吃完东西回来,柳宜一和楼上的住户联系,问她什么时候能弄好公寓,那边回说家具定了,送过来就可以,最多两天。
柳宜一靠在床头,无聊地换着电视台,心情糟糕。
如果宋锦英出现只是打乱了她的感情生活,那年知青就是把她的人生轨迹都一并扯乱了。她完全想象不出来以后又要念书,又要打工,又要照顾年知青的生活。
简直阴暗。
手机震动,宋锦英的信息过来,问她在干什么。
柳宜一挺想和宋锦英多说几句,抱怨抱怨,但指头动了动,她最终什么也没说。消息也没回宋锦英。
已经够乱了。
柳宜一在酒店被迫寸步不离的和年知青待了两天,她试着提回国,年知青反应激烈,强硬又厚颜无耻的表示自己绝不可能自己回去。
柳宜一憋着一口气,带年知青回修整好的公寓。
公寓管理员让柳宜一取走积了两天的快递。不送蛋糕了以后,每次柳宜一出门一夜未归,就会在管理员这里积下几个宋锦英送来的快递。
幸好快递里都是些常见的东西,年知青没怀疑快递的来源。
本以为住进了公寓,年知青会消停一点,但她进屋没半个小时,就开始嫌弃柳宜一的新家具。
说家具有味道,会致癌,住不得。她宁愿再去酒店。
柳宜一心力交瘁,烦得要死,让年知青不满意就走,爱住不住。
年知青这才收敛,但总停不住的嘴的嫌弃这嫌弃那儿,最嫌弃的就是公寓是一室一厅,太小了。哪怕柳宜一已经把卧室让给了她。
柳宜一当她的话是耳旁风不管,她去把捡捡接回来。
年知青一见猫就闹脾气,嫌猫脏,吵,碍眼。
柳宜一发火,对着年知青毫不客气地,发狠地说:“我还是那句话,你不喜欢,就离开这里。我没求你住这儿!”
年知青满脸不甘的暂时偃旗息鼓。
在公寓住了两天,柳宜一去花店帮忙。年知青不放心,要跟着去,柳宜一疲于废话,她爱跟就跟。
到花店以后,年知青试图和老板交流,打听些关于柳宜一收入的事情,但语言不通,她最终放弃,悻悻等在一边。
柳宜一现在已经可以搭配出带着几分自己风格的花束了,老板对她很是满意,总是和柳宜一说,以后他们一定要联手搞婚庆。
年知青看着他们交流的画面,一脸琢磨。之后她找了张纸和笔,刷刷写着什么。
柳宜一离开花店时,年知青偷偷摸摸地塞了张纸条给老板。
还没回到公寓,柳宜一就从老板发来的照片上看到了纸条的内容,用网络翻译出来的蹩脚英语,说明了她是柳宜一母亲的身份,以及想用这个身份,代替柳宜一领用工资的目的。
老板作为一个文化完全不同的外国人,自然不能理解年知青这种抢夺孩子工资的行为,于是全转告了柳宜一。
柳宜一回到公寓就和年知青摊开话交谈。
她可以负责年知青的吃住,但只负责一个月,一个月以后,她会搬出公寓去学校住,到时候年知青要么回国,要么自己找房子,自己负责自己的吃喝用度。
年知青一听就爆炸了,说柳宜一要是不管她,她就去学校,去柳宜一打工的地方闹,要所有人都知道柳宜一不管自己亲妈死活,是个没有良心,没有道德廉耻的人。
柳宜一冷静道:“这里是国外,你不要脸的去闹,这些外国人不会同情你这个手脚全好,劳动力健在的人,只会觉得你野蛮,无耻,而且,没人听得懂你撒泼的话。”
年知青往沙发上一坐:“我不管,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就死给你看!”
柳宜一冷然道:“你要死要活,随便你。”
她说完,到阳台上去看书。
年知青又在客厅里哭喊了一阵,发现柳宜一完全不搭理,渐渐安静。
也许是认识到胡搅蛮缠没作用,年知青换了策略。她不再胡闹,嫌弃这嫌弃那,每天安安静静待在家里,早上让柳宜一给她找国剧,晚上让柳宜一带她出去吃饭遛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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