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会有人偷柴火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是装着金银珠宝或者钱的保险箱吗?
叶桑桑伸手揪住苏梨的袖子, 扬起小脑袋,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巴巴的看着苏梨:“明明我们昨天走的还是, 还有至少能用五天的柴火, 可现在竟然没了。”
想到小弟临走前特意给她砍了足够柴火, 竟然不知道被谁这么可恶的给偷了, 叶桑桑瞬间哇的一声想要嚎嚎大哭。
她的柴火,没有柴火,怎么做饭!
怎么烧火!
望着叶桑桑楚楚可怜的小模样,苏梨抬手抚摸了她的头发, 出声安慰:“别急,我先陪你去看一下。”
两人来到厨房,苏梨扫了一圈,确实发现整齐摆放在灶台旁的柴火没见了。
之后苏梨又陪着叶桑桑在院子的各个地方找了一圈,照旧没发现柴火的踪影。
没有柴火,就没法做饭,叶桑桑只能委屈巴巴的和苏梨上山砍柴,只是,当叶桑桑领着苏梨到山上砍柴的位置后,两人便大眼瞪小眼。
“不要告诉我,你没砍过柴?”苏梨看着叶桑桑那白嫩没有一点茧子的柔软小手,有些不太确定的询问。
叶桑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指,夕阳的余晖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印上一片绯红,那双清亮乌黑的星眸,水润的好似含着媚意,看着人的时候格外专注。
“我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砍过柴!”不好意思到极点后,叶桑桑强压着内心的心虚,颇为理直气壮的反驳。
可你不是从小就用柴火煮饭么?
没砍过柴,还怎么煮饭?
叶桑桑可怜兮兮的捧着自己的小脸:“当然是我弟弟帮我砍的呀,女孩子嘛,要教养哦。”
所以弟弟就被她压榨了劳动力。
要是别人,苏梨可能会可怜下那个被压榨劳动力的人,可看着白嫩的可以掐出水的肌肤的叶桑桑,苏梨就有些庆幸,叶桑桑有个弟弟。
“我来吧。”苏梨决定承担起这个养家的活,那么娇气的小姑娘,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呢??
显然没把自己当做娇气姑娘的苏梨,拿起叶桑桑放在地上的砍柴镰刀,开始去砍那些看起来很细的树枝。
然而,业务不熟练,没几下,拆伙没砍下,倒是把手给伤了。
鲜红的血一下子飙出来,看的叶桑桑头皮发麻,虽然她口袋里没装纸巾,但一旁的剧组人员有啊,连忙拿出来,按在苏梨砍伤的位置,将伤口压住,避免再继续往外流。
接着,还管什么柴不柴的事情,叶桑桑飞快的带着苏梨一起回去家里,找出碘伏药膏还有纱布。
这些东西是叶桑桑很小,刚能去山上砍柴火的时候用的。因为是第一次,叶桑桑毫无疑问的把手给弄伤,之后又伤了好几次,叶桑桑干脆放弃了这个艰难的活计,将它分配给了自己弟弟。
叶弟弟没有辜负她的期盼,从接了这份活计之后,一直勤勤恳恳的干到这次参加节目离开前。
并且还将之后要用的柴火提前准备好,但人算不如天算,柴火竟然张腿跑了!!
叶弟弟也就一开始砍柴火的时候会弄伤手,但比叶桑桑这个手脚笨拙的人有天赋多了,等到第三次后就再也没受伤过,不过平日里喜欢乱跑或者爬上等等,身上的伤就没断过。
叶桑桑不太像村子里其他人那样任由伤口自己好,每次都细心地要给消毒和涂抹药,所以家里一直备着这些东西。
将纸拿掉后,伤口上还沾着一些纸屑,被血给黏住,叶桑桑小心翼翼的给撕扯掉,做这些的时候,手都在抖。
嘤嘤嘤,看着好阔怕呀。
叶桑桑下意识的柔声安抚;“我轻一点,不疼的,你忍下。”
苏梨好笑的看着瘦发抖的叶桑桑,真不知道这是在安抚谁:“没什么,经常受伤,已经习惯了,所以不怕疼。”
叶桑桑一脸困惑:“经常受伤和不怕疼一样吗?”
苏梨愣了一下,这两个当然不一样,哪怕是受伤一万次,也会疼一万次,疼这种事情,永远无法习惯,并且还会越疼越敏感。
可从来不会有人在乎过这个问题,哪怕是她父母。
苏梨抿了抿唇,淡漠的脸庞愈发的清冷。
叶桑桑没在意,以为苏梨是在强忍着疼痛,也是,就算是女主,也不可能对疼痛没感觉,又不是没有痛觉神经。
不过女主也太善解人意了,生怕她害怕,还反过来安抚她。
叶桑桑一边帮她擦抹颠覆,一边轻轻地给她吹:“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软软糯糯的声音,不像是在安慰,倒像是在撒娇。
苏梨垂眸望着认真给她擦药和吹气的女孩,低垂着小脑袋,露出纤细瘦弱的脖颈,余晖下,肌肤雪白细腻,好似笼罩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
鸦羽似的纤长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影影绰绰,很是漂亮。
随着眼睛眨巴,像是蝴蝶煽动的翅膀,又像是羽毛,轻轻地刮在心上。
握着她手的双手,又细又白,又软又暖,修剪整齐的粉嫩指甲,不经意间刮蹭在她手背上,痒痒麻麻,让她有种反手将对方是后握住的冲动。
然而,还不等她将这个冲动压制下来,伤口已经消毒并且涂抹上药膏,还被细心的用纱布包裹起来。
…………
苏梨手受伤,自然不能再继续砍柴,叶桑桑这个鱼唇并且笨手笨脚的人类,也不会砍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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