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哭哭啼啼道:“我又没喊你帮我!”
讼师说:“你要是不给我钱,我现在就能用同样的方法,让你夫郎成为对的一方。”
妻气急败坏:“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讼师笑着说道:“出来赚钱,没办法。”
她最后拿到了一笔诉讼费,开心的放过了坐在地上的妻。
不远处,许珍被这人的厚脸皮惊呆了,人群已经散开,这人瞧见了许珍,盯着看了会儿,随后眼前一亮,上前两步说道:“……这位姑娘,我和你一见如故,要不要一同去茶楼小聚一番。”
许珍尚未说话,荀千春上前一步拒绝道:“不必。”
讼师张望着继续说道:“我见你也是纵横一派的,我们坐在一块能聊的东西多得很,何必和这个看起来就没什么见识的待在一块。”
许珍原本还没觉得什么。
听到这人说小叫花没见识,立马生气了,她拽过小叫花的胳膊离开这个人:“走!”
荀千春听话的走了。
徒留那名讼师还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长安大街上的积雪踏成冰。
许珍和荀千春继续逛街,天色已经暗下,周边亮起红艳灯火。。
走在路上,许珍说道:“刚刚那人说她是纵横派的,其实我不太信,那人反而有点像是名家,但不知道为什么要骗人。”
荀千春说:“来长安的人,不少。”
许珍说:“长安一直挺多人的。”
荀千春解释:“是其他地方过来的。”
许珍想了会儿,点点头:“都是闻到了肉味,也不知道他们都会派谁过来,打算干些什么。”
不过干什么都无所谓。
应该没有人的目标,会和她的一样吧?翻案这种东西——
许珍说:“要不要先去你家旧宅再看看?”
荀千春没有说话。
两人路过了一间茶楼,周围人热情的招揽客人,荀千春垂眸看了看许珍的脚,见她鞋尖已经湿了,怕冻疮再犯,拉着许珍走进了茶楼里。
楼内温度高,许珍解了外衣放在椅子上,她有些意外荀千春竟然会拉着自己来茶楼,还是主动拉自己过来的。
这四舍五入一下……
就是撒娇啊。
许珍笑嘿嘿的拿起茶壶,往里面倒茶叶,小炉生火开始煮茶。她正想和小叫花再说说刚刚那个讼师的辩论原理,忽的听见旁边有人提起了镇北王。
这三个字立马吸引了许珍的全部注意力。
隔壁雅间内,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说道:“听闻镇北现在无人管理,前几日被江南的萧乞丐打的节节败退,你说这镇北王去哪了?”
许珍差点直接摔到凳子下面去。
镇北被打的节节败退?
她和荀千春不过就出来几天,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在很快,另一个音调略年轻的澄清说:“先生,你弄错了,并未节节败退,只是郡主故意没管这件事情,给萧乞丐让了道,这才导致江南大军直接冲进了腹地。”
许珍听到这里松了口气。
喝水的声音传来。
片刻后,声音低沉的又问:“总之那镇北王应当就是不在吧,不然那萧乞丐和安乐郡主,怎么敢这么做。”
声音年轻的哈哈大笑:“听闻是沉迷女色,什么都不管了,好好的镇北王,竟然沉迷女色,听闻那女人不过就是女奴出身,这有什么好稀罕的,都快成纣王、幽王那样的亡国之君了……”
两人说着说着,开始互相倒酒劝喝。
荀千春坐在原位,眼眸低垂,眼中神情被睫毛压住,只能看见握着茶杯,微微颤抖的手。
许珍原本还沉浸在,自己地位竟然已经约等于妲己、褒姒的喜悦之中。
结果扭头一看,发现小叫花显然不太对劲。
许珍连忙双手握住荀千春的手。
她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荀千春靠在矮凳上,只觉得气息不顺,她眸中略微散发血色,像是圆月下一匹孤狼,懒散又戒备。
许珍问道:“身子又疼了吗?”
荀千春尚且不能控制,不敢回答许珍的问题。
许珍凑到荀千春身边小声的笑:“难道是听了刚刚那两人说的话?没什么好生气的,他们其实说的没错,我不就是在用我的美貌勾引你吗?”
她说着,还捧着荀千春的手,亲了亲指间,荀千春莞尔,状态好了很多,反过来安慰许珍:“先生,不必替我紧张,我不会再杀人了。”
许珍乐了,抬起一只手摸摸荀千春的头发,说道:“我先前又没说你什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你如今不能克制的话,干什么都没关系。”
荀千春说:“乱世之中,应当保持清醒。”
这是许珍先前给那群女奴讲故事时候,说过的话。
她没想到小叫花竟然听去了。
这小叫花,还真会处处给自己惊喜,与惊吓。
许珍松开手后,茶水已经沸腾,她拿杯子开始倒茶,就在这时,旁边雅间已经喝完了茶,两人声音再度响起。
“……天下乱了这么久,你看从哪攻打起比较好?”
“一致抗胡不错。”
“抗胡啊——”
许珍并不想听这两人聊这些内容,对于天下的看法,她和这两人定然是不一样的,她将茶杯放到荀千春面前,同时自己也抬起茶杯,吹吹热气,开始喝茶。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