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问:“你当初到底看到了什么?”
对方虽然没挑明,谢时月却知道是关于田中的问题,她用力的吸了口气,去回忆那段记忆。
她的舅舅长相凶恶,尤其是额头上有道印迹很深的刀疤,穷凶恶极程度直直的升了两个度。
当时附近的人都说她舅舅是杀人凶手,谢时月并不相信,直到有次她藏在床底下跟他躲猫猫,正在她准备跳出来之际耳边却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应该是来自一个小女孩。
后面的事情谢时月脸色煞白,眼睛也染上了猩红。女孩的血液流到床底下,狭小的空气中弥漫着血液的味道。
惊慌失措之余谢时月的头撞上了床,声音吸引了田中。他的破布鞋停在床前,谢时月瞪大眼身子急切的往后缩,背部贴着墙,她捂着嘴哭。
田中俯下身,垂下的床单被人掀开,谢时月彻底暴露在他眼前,她被吓得失声尖叫。
谢时月现在仿佛依旧能感受到当时的恐惧,她用力的皱着眉头,目光涣散,双目猩红的躺在沙发上。
宋锦书板着脸,扶起谢时月问道:“怎么回事?”
赵静叹了口气:“循环渐进吧,这件事给她留下的阴影不小,让她好好休息吧。”
“嗯。”宋锦书把人扶到了床上,关上门坐在沙发上跟赵静探讨问题。
谢时月睡得很不安稳,梦靥时刻缠绕着她,她拼命的想躲,却只能任由其作为。
“问题出在当时田中发现她之后发生了什么。”宋锦书蹙眉,按理说像田中那种没人性的,罪行暴露肯定是要杀人灭口的,那谢时月为什么还活着。
或者说,她昏倒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静在宋锦书的肩膀上拍了拍:“锦书,你太着急了,谢时月的意志力和精神力显然都不是很高,小心对她造成负担。”
“我有分寸。”宋锦书呼出一口气,“那就谢谢你了。”
“不用这么客气,有需要叫我。”赵静起身准备告别。
宋锦书头靠在沙发上,用力的捏了捏太阳穴,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却又遭到了瓶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谢时月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晚上时她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崩溃似的大哭。
宋锦书闻声而去,焦急的推开卧室门。
“别哭了。”宋锦书拿纸巾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身体不舒服吗?”
谢时月下午时消耗了不少精神,此时脑袋瓜子就跟被人拿着斧子砍了一刀似的突突的疼。
主动靠在谢时月的怀里寻求安慰,谢时月语气委屈巴巴的:“我头疼。”
“好,那我给你揉揉。”宋锦书伸出手不轻不重的帮她揉着额头,由于她妈以前经常头疼,宋锦书也算是有经验的老手。
谢时月沉沉的睡了过去,眉头紧锁,显然睡眠质量不怎么好。
宋锦书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平,盯着她的睡颜看了颇久俯下身,在她的额头啄了一下。
这个吻带着浓浓安抚的意味,宋锦书握着她的手:“对不起。”
为了查清真相,她隐瞒着谢时月找了心理医生催眠她,强迫她去想起那段黑暗的记忆。
希望她得知一切之后不会怪罪她。
.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开始洒向大地时,谢时月睁开眼,大脑依旧疼痛,她龇牙咧嘴,埋怨这个身体实在是太娇弱了。
宋锦书则是蹙眉,盯着围堵在楼层底下拿着相机的狗仔队给郝艺打了个电话。
当初那道新闻已经压下去了,按理说狗仔队不应该出现才对。
郝艺接听电话,早已猜到宋锦书的来意:“锦书,我觉得有人故意在后面捣鬼。”
郝艺把新闻截图甩了过来,上面附有一张谢时月和周承的合照,桌上还放着人民币。
周承在A市是名声在外的商业精英,货真价实的高富帅。谢时月由于上次的投票事件也算小火了一把,加上照片,很明显的是一个交易现场。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涉及到金钱的交易答案不言而喻,宋锦书蹙眉,没想到居然还真有人打他们的主意。
投票事件让她们顺利的暴露在大众之中,提高两人的知名度只不过是为了后续做铺垫。
果然群众吵了一段时间,就有人暴露照片的另一位是周承的未婚妻,姐妹同抢一个男人,这个标题可比什么“惊为天人”有吸引力多了。
那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呢?
如果是以前,宋锦书毫不怀疑这件事情是钱娅做的,可现在这货还在监狱里蹲着呢,尤其是在她的“关照”下这人肯定不会那么好过,怎么可能继续耍阴招。
谢时月自然也发现了这个新闻,她小心肝都颤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有生以来居然还能体会到大明星的待遇。
谢时月嘴唇翕动着,大脑乱成一锅粥,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偷偷和周承见面这件事。
她昨天刚和人家撒谎说没去,今天就被戳穿,锦书肯定要气死了,要是一气之下跟她断绝来往可怎么办。
谢时月焦急的踱来踱去,半晌决定自己还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然等锦书主动找上来,事情会更加严重。
宋锦书此时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等着外卖员的到来,甚至还特意戴上了个口罩才把门打开。
外卖小哥震惊,以为宋锦书是有些不可描述的疾病,顿时被吓的冷汗淋漓,哆哆嗦嗦的把外卖递过去,就一溜烟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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