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艺察觉到不对劲,拧眉问道:“怎么了?”
宋锦书盯着手机,目光紧紧锁定,片刻后抬起头,说道:“阿时也在这里,我要去找她,郝艺你先离开,等会我去找她。”
“还是我去找吧,你目标太大,太危险了,找不到人你自己也得搭进去。”郝艺目光关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小动静,郝艺谨慎的扫了一眼门的方向,迅速的离开。
宋锦书抵在门后,等耳边恢复平静才打开门,透过门缝谨慎的扫了一眼,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之后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按照“谢时月”给的地址走去,走着走着,却发现了不对劲,依照谢时月脑子缺根筋的程度,怎么撬开车又躲过巡逻的黑衣人还不被发现的呢?
想到某种可能性,宋锦书捏紧手机,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靠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假如拿着阿时手机跟她聊天的不是本人,那阿时在哪里,这帮孙子会不会已经伤害了她……
越想越心慌,细汗打湿脸颊,宋锦书后悔把她留在车上了,人在身边怎么样心底都有个底,而现在谢时月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她只能躲在角落里胆战心惊,什么忙都帮不上。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煎熬。
宋锦书强迫自己冷静,开始旁敲侧击试探性的给对方下套,等说到芒果时对方果然中了计,以为谢时月芒果过敏。
现在的谢时月不但不过敏反而还挺喜欢,宋锦书一阵心凉,打算避开短信上说的地址找。阿时现在很有可能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了,但是这里房间建的太多,在这种情况下想找到人大概真的只能凭借心灵感应了。
宋锦书闭上眼,认真的聆听了一会朝着大礼堂的中央走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宋锦书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谢时月会在那里,她小心的躲避开黑衣人,朝着那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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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扬把人藏到了开车十分钟能到达目的地的树林,进入大门后他被扑鼻而来的血腥气和房子的腐臭味冲击的蹙眉,然而等他察觉到血腥气的来源时整个人却僵在了原地。
味道是从石门飘过来的,两扇门之间夹着只剩一层皮连着的野狗,它的嘴角也有鲜血,不可能是它自己的,那就只能是闯入进来的人身上的。
他握住拳,锦书不会出事了吧。
宿扬眼底翻涌着戾气,找到通往地下的密道时他吸了下鼻子,空气中弥漫着极淡的血腥气,一想到这个味道可能是来自宋锦书的,就情不自禁的有几分暴躁。
要是锦书真的出了什么事,这些人谁都别想好过。
如鱼得水的在下面流窜,趁着有人出来的时机宿扬直接把人踢晕扒了衣服丢到了角落。换上一身黑衣宿扬忽然觉得自己很像是那种社会大哥身边跟着的小弟。
如果再配个墨镜可能就更像了。
冷着一张万年冰块脸混了进去,宿扬四处乱转,等走到某处时,却骤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线。
郝艺哑着嗓子,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出了一层冷汗,强装冷静:“你说什么?”
“人难道不是你放的吗?”男人微微惊讶,唇角扬着似有笑意,但是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唇角是僵着的。
不能心虚,冷静,一定要冷静。
这个狗男人学心理的,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几乎等于找死,郝艺微微压低声音,决定采用?术性认怂,以退为进。
“我有这个必要吗?”郝艺冷笑,眯起眼直直的撞进他的视线,“我为什么要放掉我最大的仇人呢。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在老大面前证明我自己的清白,银狐先生您这个时候找我麻烦不合适吧?”她意有所指。
这个组织基本上都是以代号互称,没人知道对方的真名。
男人环胸,表情更冷了几分,郝艺找的替罪羊好巧不巧正好是他的人,按照这话的意思郝艺分明是在说他徇私枉法,打算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说的是。”男人毫不客气的笑了笑,“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把她扒皮抽筋,放她的血,然后把她的肉喂狗。”
果然是变态。郝艺被这玩意的思想震惊了,这个思想怎么就这么的不符合等待核心价值观呢,九年义务到底养出个什么玩意儿来。
看到郝艺震惊,男人反而笑道:“行了,没什么事你就先走吧。”
“好。”郝艺松了口气,转过身时表情狰狞了一瞬,终于不用跟这老妖怪对峙了。
步伐欢快的跑开,跑到一半被人捂住嘴拉到了旁边,她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抓住这人的肩膀头,打算把他的双手按在身后
“嘘,别说话,是我。”宿扬小声地说道。
郝艺这才反应过来,宿扬穿的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的衣服,压制住内心的悸动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因空间逼仄,两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郝艺一阵的面红耳赤,嗓子都变得游戏人干涩。
“说来话长。”宿扬不怎么愿意提,反问道,“锦书呢?你看到她没有?”
“看到了。”郝艺收起自己情绪,心头有几分淡淡的失落,退出他的怀抱,果然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她应该是去找谢时月了。”
宿扬挑眉,哦了一声。
“嗯。”郝艺低着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抠着手指,蓦地有几分想哭,求而不得是人生最大的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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