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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樊掌柜,大家都是女子,你还这样拘谨作甚!莫非是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值钱,无需善待吗?还是觉得感染风寒,心情会比较开心?”褚之遥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却是不停。
眼看着火堆燃烧了起来,火光已经很高,而自己的外袍也已经脱了下来,拎在手里还是沉甸甸的,湿漉漉的手感让褚之遥忍不住一抖。等她把外袍架在木架子上,小心翼翼地将衣衫和火堆间隔开安全距离,嘴角才露出了轻松的笑意。等她回头,却看到季如梵仍然像个木头人似地站在原地,带着几许深意打量着自己。
褚之遥嘴角的轻松又收了回去,她好心好意地顾及着对方的健康,可是那人却跟自己并不往一块儿想。褚之遥对不相干的人,并没有那么多耐心,既然该说的也说了,该劝的也劝了,她是不会主动上前主动脱下人家的衣服的!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季如梵像是瞬间看明白了,微微抿嘴,带着深意地望着褚之遥,边说边朝她走了过去。
褚之遥被樊掌柜这举动弄得有些茫然,只见前一刻还杵在原地的人,这一刻便带着不自知的风情朝自己走来。与她擦肩而过的那瞬,还在自己的身边短暂停留了一下,虽然只是很短的一瞬间,但褚之遥仍是感觉到了。
“既然褚少爷都主动脱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说完,季如梵动作利落地将自己的外衫也褪了去。
不脱还没觉得什么,这一剥落,的确是湿透了,几乎都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季如梵脱完后在心中也忍不住低叹了一声。木架子上,湿透了的红衣配上绿色外套,在火光的映照下,又是另一种风光。
“还得等上一阵,樊掌柜别着急,坐在这里烤烤火吧。”褚之遥觉得既然大家都把衣服脱了,也没什么秘密可言,坐近些烤火还能更暖和些。
“褚少爷,你这个身份,若说是为了经商方便,我能理解。只是,听说你定亲了,在下就不太懂了。”季如梵来南城之前,对于城中的几个大户人家都有所了解。那么傅以晴和褚之遥的婚事,她自然也是听说过的。
褚之遥并没有什么窘迫的表情,手里握着一根树枝,不时翻动火堆里的树枝。
“婚事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做主,也可以说是经商的需要吧。”
褚之遥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火堆,暖意一阵一阵往她们的脸前扑来。季如梵的身体比褚之遥更娇贵些,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经历过现在这样的状况,
“樊掌柜,你是不是觉得冷?”褚之遥缓缓转过头,季如梵不时抖动的身体,虽然幅度不大,但敏感的她,还是察觉到了。
季如梵有些不好意思,也不愿意在外人面前示弱。咬了咬牙,摇头否定。
“别逞能了,平日里为了生意,走南闯北,饱经风霜已经够累了,现在既然是跟我在一起,还在硬撑什么?”褚之遥看到季如梵的嘴唇有些发白,脸色也不太对劲。
同为女子的她,似乎大概能猜到些。但毕竟跟对方的关系还没亲近到那个程度,有些事情也不方便说得太透。
“没想到褚少爷还挺会关心人的。”季如梵似笑非笑地看了褚之遥一眼,尽管自己的耳根已经有些发红了。
自己的特殊日子的确是快要到了,所以身体才格外虚弱,这南城的气候也比京城湿润得多。季如梵还不能完全适应,总觉得身子有些沉,可是她从小就被教导不能轻易示弱,更不能轻易信赖依靠别人。所以无论遇到何种情况,季如梵的本能反应,都是咬紧牙关维持自己的坚强。
“樊掌柜可是我的大客户,我关心你自然是应该的。”褚之遥这才发觉自己无意中竟然忘了平日里塑造的形象。
“好了,衣服也差不多干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若是马场的人寻来,怕是更加说不清楚了。”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干透了,火苗也因为树枝燃烧殆尽而渐渐变小。
季如梵率先站了起来,她将自己的贴身侍卫留在马场外,但她失踪这么久,他们肯定已经开始四处寻找了。到时候褚家马场的人和侍卫们若是见到她跟褚之遥这般相处,肯定是要想入非非了。
南疆这一带远离京城,有不少民族群居在此,据说喜好男风的也并不少。按照她们现在对外的身份,怕也会容易引人遐想。
“咳咳,那,樊掌柜,今日我们之间的秘密,还请你藏好,可行?”褚之遥穿好了外袍,仍然不忘提醒季如梵。
季如梵回眸一笑,说:“既然是秘密,自然是要藏着的。也希望褚少爷能替在下守住秘密,让我们的生意进行得更顺利。”
回程路上,季如梵和褚之遥分坐在车厢的两侧,沉默不语。经历了落水的意外,两个人的心中,对彼此的看法有了微妙的变化。褚之遥有些懊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这样一个生意人如此关心,更是差点露出马脚,让自己苦心营造的纨绔子弟形象崩塌。
但是季如梵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不时将余光扫到褚之遥身上,自从知道了褚家小少爷竟是女儿身之后,她就总是忍不住想要多打量她几眼。真没想到一个女儿家,竟然也有这样的魄力:亏本卖掉房屋,又一口气连续砸下重金扩张马场生意。这是许多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的大老爷们都不一定能做得出来的。
“多谢今日褚少爷相助,骏马的事情,就有劳你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尽快!务必要尽快!”临到分别,季如梵才终于松口,答应与褚家马场达成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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