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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看, 连林家少奶奶都觉得我没错呢。”傅以晴久久说不出话, 褚之遥又开始自说自话地补充了结论。
这让季如梵无法再淡然处之了, 只得淡淡开口,说:“好了好了, 知道你对我好。”
说完,还朝褚之遥使了个眼色,示意她适可而止,别演戏过度, 自己感动了自己。可是褚之遥似乎并未接收到娘子传达的信息,还把这个眼色理解成了害羞。
于是乎,只是转眼的功夫,褚之遥就动作利索地剥出了一小碟的葡萄,工工整整地堆叠成了一座小山,晶莹透亮,鲜嫩的果肉惹得人有些发馋。这些都是褚家商号的特等品,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家的游船上不限量供应。
“娘子,赶紧吃,别等一会儿葡萄都风干了,肉就不可口了。”褚之遥像只听话的小奶狗,轻轻柔柔地将小碟子推到季如梵的面前。
“你也吃。”季如梵瞄了一眼,自己要是一口气吃光,大概也该打嗝了。想到刚才褚之遥吃葡萄时候的专注模样,心想着对方应该才是真爱吃葡萄的。
“我想先去外面看看风景,不打扰两位吃葡萄了。”傅以晴终于坐不住了,无论她找什么话题,跟谁说话,似乎都融不进这个环境。
“别着急啊,这船才刚刚开出码头,哪儿有什么风景啊!来,你也尝尝这葡萄,刚采购回来的,可新鲜了!”褚之遥想都没想就将傅以晴留了下来,她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让她开溜。
既然傅以晴主动要求登船,不就是想来刺激自己的吗?现在被自己小小刺激一下就要回避,哪儿有这么容易?上辈子的褚之遥好欺负,不代表这辈子的她还会这么善良!
傅以晴见褚之遥发话了,也不好坚持要离开,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也不能太过于任性。只好默默无声地拈起一粒葡萄细细品尝,只是这又甜又软的口感,怎么也抚平不了她内心的酸涩。
若是林渊如在场,自己也许还能扳回一城。可是现在,自己似乎只能硬生生坐在这里,看着这对小夫妻的甜蜜,而自己则是个彻彻底底的外人。
“对了,今日不是全城休市吗?怎么林兄还要去马场啊?”褚之遥不经意地提了一嘴。
“原本都准备一同出门了,结果马场那边过来说,来了重要客人,他也没办法。”傅以晴对于马场经营了解不多,也就照实说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季如梵一听有重要客人来访,心里就提高了警惕,这可不就是她一直等待着的好时机吗。
“林兄辛苦了,少奶奶可要多多关心他才是。林兄对你那可真是痴心一片,莫要辜负才好。”褚之遥又叮嘱了几句,惹得傅以晴更加郁闷。
原本以为到了这船上,好歹也会影响一些褚氏夫妇的心情,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吃瘪,难受了一整个游程。而那对小夫妻,非但没有被这个不速之客打扰,还时不时地打情骂俏,也不懂回避,更不知道什么是克制,让傅以晴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回到码头,褚之遥还很周到地派了人护送傅以晴一行回府,说是褚家的客人,自然是要送回去才能安心。傅以晴见推托不过,只好领了这份美意。
在码头看着渐行渐远的人影,褚之遥才放下挥动的手臂,嘴角和眉梢的笑意瞬间消失。季如梵在旁边看得清楚,却不点破,只是在心里留了个问号。其实今日,褚之遥的表现,有许多让她不太理解的地方:不算出格,却也毫无必要。
但眼下不是一个好时机,让她去追问这些。毕竟这段婚姻本就是各取所需,褚之遥借它来对付傅以晴,也没有什么突兀。或许日后某一天,她也需要褚之遥来应付袁一恒,是同样的道理。
傅以晴回到房中,就气得摔东西,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刚从马场回来的林渊如刚迈入家门不久,就听说了大少奶奶心情不佳的事情。生怕是自己今日的缺席导致妻子出游时受了委屈,林渊如连口茶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匆匆跑回了房。
“气死我了!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把人放在眼里!”
还没等进屋,林渊如就听见傅以晴尖锐的嗓音,配着粗重的喘息,不时还有东西掉到地上破碎的声音。这让林渊如更加心急如焚,连忙推开了房门。
“以晴,你,你这是怎么了?”林渊如从没见过傅以晴发这么大的脾气,自然以为妻子今天肯定遇到了特殊的事情。
傅以晴看到林渊如,心中怒火更甚,刚刚还无处宣泄的火似乎瞬间就找到了目标。她双眼狠狠地盯着他,嘴唇颤动着,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这个样子让林渊担心不已,声音都有些发慌,问:“以晴,你说话啊!你别吓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不问还好,一问,就绷断了傅以晴心里那根死命扯住的弦。原本她就觉得林渊如不如褚之遥,今天又因为林渊如的临阵缺席让她在褚之遥夫妇面前狠狠丢了一次脸,这让她的心里十分憋屈。
“都怪你!怪你!”被林渊如狠狠抱住的傅以晴,用拳头捶着相公的肩膀。
“是我的错,我的错,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林渊如有些吃痛,却不敢轻易松手。
也不管傅以晴这只言片语的含义,只是顺着妻子的话,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大脑却一刻也不停地思考起来,今日除了游船,也没有什么特殊安排,想必是在游船上受了委屈。他准备待会好好问问随从到底是谁让大少奶奶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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