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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川志 作者:琉璃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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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灵异神怪 怅然若失

  陈清岚一张脸都涨得通红,她才不会承认刚才又胡思乱想奇怪的不该的事情了。她有些恼怒地扯下耳边上的花,“我又不是美人,你这么个大美人站我跟前,跟我说这句话,不是在臊我么?”
  阮碧纱笑吟吟的反驳:“谁说不是,我看就是。”
  “你......”陈清岚气结。这时候小蝶端着茶水糕点远远走过来,“小姐,我送茶水和糕点来了。”
  “嗯。”阮碧纱微微点头,小蝶好奇地看像是对峙的她们一样,将托盘放榻上小几,摆放好,然后又去取了两个香炉来,摆在卧榻两侧支脚下,想是一些驱虫的熏香。
  阮碧纱懒洋洋的卧到榻上,“清岚......坐......我心情郁闷,陪我说说话。”
  陈清岚更郁闷:你心情郁闷,就调戏我解闷?她踩着踏脚上了卧榻,倒是没像阮碧纱那样卧着,脱了鞋子盘腿坐着,换她给她倒茶,她旧话重提:“你怎么了?”她在她那面的茶几放了一杯茶,阮碧纱懒洋洋的伸起手,她只好改为放她手上,阮碧纱慢慢地啜了一口茶,轻轻叹了一口气,神情略带些茫然,“无甚。”
  陈清岚有些生气了,你说你心情不好让我陪陪你说话,问你又说没什么,这叫我怎么陪你?她原本想问问和尚的事,可也不好开口了,便沉默的喝着茶,没再说话。
  气氛一时沉默。
  还好在庭院,有花木可观,不然感觉一定很尴尬吧。陈清岚心想。
  “清岚......”
  “嗯?”阮碧纱的轻呼唤回了她开始散漫的思绪,她看向阮碧纱,阮碧纱跟她目光对上,又移开,看向庭院某处,轻声问:“你可知道聿明氏一族?”
  陈清岚羞愧地表示不知道。
  “聿明氏是神的使者。大和尚,他是神的使者。曾经。”阮碧纱轻声说着,引得陈清岚震惊注视——
  好吧,既然有妖怪,有神,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陈清岚试着淡定自己的情绪,可是无法抑制,就好像受难者见到了福音似的,激动得无与伦比,尽管表明看不出,但她内心的确在沸腾:神啊,那是神啊......传说中的神!
  “古早有位花神,她每天都开花,四季都灿烂。她还爱上了每天给她浇水除草的年轻人。后来此事给玉帝得知,玉帝于是大发雷霆要拆散鸳鸯。玉帝将花神抓了起来,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不让她再和情郎相见,还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赐名韦陀,让他忘记前尘,忘记花神。”
  “多年过去了,韦陀果真忘了花神,潜心习佛,渐有所成。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那个曾经照顾她的小伙子。她知道每年暮春时分,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集朝露煎茶。所以总选择在那个时候开放。她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能记起她。可是千百年过去了,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直到有一天一名枯瘦的男子从昙花身边走过,看到花神忧郁孤苦之情。便停下脚步问花神,‘你为什么哀伤?’。”
  “花神很惊讶,因为凡人是看不到她的真身的。如果是神仙,自然能看到,可眼前的枯瘦男子只不过是一名普通人,如何能看见她?她不知所措,犹豫片刻回答:你帮不了我。然后又专心等待韦陀不再理会他。”
  “又40年,那个枯瘦男子又从昙花身边走过,重复问了40年前的那句话‘你为什么哀伤?’花神再次犹豫片刻只是答道‘你也许帮不了我’。枯瘦的男子笑了笑离开。”
  “再40年后,男子变成了枯瘦的老人,再一次出现在花神跟前,他看起来奄奄一息、神采全无,他再一次执着的问了和八十年前一样的话‘你为什么哀伤?’。花神看着他很难过,终于回答了他:谢谢你这个凡人,在你一生问过我3次,但是你毕竟是凡人而且已经奄奄一息,还怎么帮我,我是因爱而被天罚的花神,我爱上了为我浇花淋水的青年,我每天都等待着他,希望他能记起我,可是他一直没有记起我,我为此而哀伤。老人笑了笑,说:‘我是聿明氏,我来为你了断那心愿吧。’他说完闭目坐下,不再说话。时间渐渐过去,夕阳的最后一缕光线开始从他的头发向眼睛划去,老人忽然张开眼睛笑道‘昙花一现为韦陀,这般情缘何有错,天罚地诛我来受,苍天无眼我来开’说罢,一把抓住花神,他随即圆寂,抓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韦陀也终于想起前世因缘,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因为聿明氏的老人违反了天规所以一生灵魂漂泊。不能驾鹤西游、也不能入东方佛国净土,终受天罚永无轮回。”
  “这是你们民间的传说。真实,也的确如此。只是......”阮碧纱停了下来,缓缓的喝下凉掉的最后一口茶,“还有后续。”
  “花神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她在佛国偷了一样宝物置于聿明氏体内,使他得以避免天罚。佛祖大为震怒,罚她下地狱永远受地狱业火煎熬。”
  “和尚他......想我带他至花神处,我不愿他逆花神意,亦不愿他遭受天罚,故意一直躲避他,不想他还是找上门来了。”阮碧纱的表情显得惘然又沉痛,陈清岚内心的震撼褪去,变成了不可思议:古早?那是多早?
  “他......他......他......”她结结巴巴,想说什么,又难以表达,忽然想起那天傍晚,阮碧纱依窗看的诗句“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她像是福至心灵,“和尚喜欢花神?”
  阮碧纱浅笑,笑容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倒不如说,花神,爱上了大和尚——聿明氏?”
  陈清岚呆住了。一个痴情不悔,一个默默守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两情相投,却天人永隔——这分明现在狗血肥皂剧的必备剧情。可是如果是真的,还是“神”级的......陈清岚感觉到自己活跃的胡思乱想脑细胞也停止运动了。
  “那......和尚找花神,是想让花神取出体内的宝物好让她不再受罚吗?”
  “我想是吧。”枝叶的倒映映在阮碧纱的脸上,显得她神色晦暗不明,有一种异样的阴抑。
  “那和尚会变得如何?”
  “天谴。”
  陈清岚想问天谴会如何,可直觉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不敢问了。
  阮碧纱叹气着闭上了眼睛,“且随缘吧。”
  不知是说是花神受业火煎熬还是大和尚天谴随缘,还是其他。
  陈清岚这会没敢乱想。
  
  注:聿明氏大部分出自百度。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橘子皮二号还在努力,请大家替她加油~
 
 
 
☆、第二十五章 龙老先生
 
  因为一下子打击太大、太多,所以陈清岚回到公司时还是浑浑噩噩的,不过因为陪阮碧纱,她回到公司时,也差不多下班了,张铮看她的那个眼神啊......小小的让陈清岚内疚了一下,内疚完毕,就收拾东西,“我先走了。”
  张铮目瞪口呆:这女人到底回来干什么的?就为了说一句“我先走了”刺激他们?
  周政凑过来跟他八卦:大小姐最近心不在焉的,一到了午休就打了鸡血似的,该不是有男人了?
  张铮郁闷地瞥他一眼,“你脑子除了这些就没别的想法?”
  周政发散思维,“难道是女人?大小姐真有这种癖好?”
  “!!!”张铮差点没吐血,“你想太多了。”说完就想走。周政一把扯住他,“哎哎,别走啊。八卦一下嘛!大小姐一直没约会,不是有个词语‘不约而同’,太久没人约会了,变成了同性恋?话说,你是不是瘦太多了?”他皱眉看着张铮的手腕,他的手腕应该没这么细才对啊!
  张铮用一种警惕的、防备的表情看他,故意严肃:“我可没那种癖好,你别太久没约会爱上我——大概最近忙吧。”张铮也感到自己最近好像瘦了,衣服都宽了,回家还给老妈好好念了一顿。
  周政:“......”
  陈清岚回到家,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就坐在厅里发呆。然后掏出了阮碧纱送的礼物,对着继续发呆。
  阮碧纱送她的礼物是一条链子,由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丝绳编织成,半指宽的面积却编织成很复杂的图案,陈清岚不懂,只是光看着,就觉得十分复杂,不知道怎么巧的手才能编织出来;在复杂的图案中,嵌着一小颗绿豆大的红色珠子,红得特别耀眼,像是火苗随时要燃烧起来似的,给人一种温暖灼热的感觉——当然,是错觉。陈清岚知道阮碧纱送的必然是贵重物,她又不习惯戴饰物,想婉拒,却被阮碧纱一口反拒绝了,阮碧纱说,“小小东西戴着又何碍你?不戴手上,戴脚踝亦可。只听我的,戴着。”口气肯定,不容置疑。陈清岚忽然想起和尚说她身上有邪气,后来忽然又没了,想来是阮碧纱给她除去了,她给自己这东西,怕也是预防万一,便感激的道谢过收下了。阮碧纱听到她道谢,似笑非笑,“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你为何总是忘记?”
  陈清岚忽然之间生出一种“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才要格外客气啊”的念头,倒不是因为阮碧纱是......不平凡的人......生出了疏远的心,而是......她也说不明白——她自然说不出这样的说话,只是不好意思地笑着,笑容里有着自己心知肚明的紧张无措,还有,莫名晦涩。
  她选择了戴脚踝上。小小的绳索像有生命似的,她明明留了宽松的余地,它却紧紧的贴在了皮肤上,陈清岚莫名想到了蛇,可是很快的就习惯了,因为根本感觉不到,除非你看着它。
  第二天她去上班,在电梯口遇到了张铮。张铮靠近她正想说话,忽然下意识地退开了一步,他不解地看了陈清岚一眼:为什么感觉陈大小姐今天让人很不舒服?
  两人打了个招呼,进了电梯。狭小的空间里,张铮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了,并且这种感觉伴随了他一天,一靠近陈大小姐,他就莫名很想退开、退开、退开。张铮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昨天周政说的话?难道他有“恐同症”?这种一靠近陈清岚就感觉不舒服的感觉一直追随着他,直到一个星期后这种症状才有所好转。张铮不解,却也随着这种症状好转、消失而不再在意。
  一晃半个月又过去。
  这天早上,陈清岚随周政去工地视察,视察完毕,送周政回了公司,便径自往碧草堂方向去了。停好车,她一如既往的往碧草堂走去。就快到时,忽然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点说下就下,噼里啪啦的砸得所有行人都傻了,纷纷躲避。陈清岚见还有几步路,也懒得费时躲了,大步跑起来,在踏上碧草堂门前的台阶时,猛然撞到了一个身体,陈清岚摸着鼻子抬起头,是一个上了年纪的高大老人,面目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让人不由得战战兢兢地那种感觉。陈清岚咽了咽口水,有些结巴地道歉,尽管她肯定,在撞上老人的前半秒,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也不知道这老人家从哪冒出来的。
  老人傲慢的“嗯”,表示接受她的道歉了。
  陈清岚忽然发现:雨,停了。就像来得突然一样,停得,也一样突然。
  她身上有雨水打过的痕迹,地上亦有,可老人身上滴水不沾——陈清岚愕然,有什么东西闪过脑海,她情不自禁问出口:“龙先生?”她也不知道为何有这种想法,可是问出口后,就像是自己也支持自己似的,越发肯定了。
  老人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带点纾尊降贵的口吻,“区区人类,何以认识我?”
  陈清岚:......很好!果然呢!
  她有点佩服自己越来越、越来越淡定的精神和聪明了。
  陈清岚解释:“我见过龙二先生。”其实是蒙的,他们父子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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