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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情史 作者:受性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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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斗 乔装改扮 阴差阳错 相爱相杀

  哀号声在火把被丢进土坑的那一刻嚯地想了起来,我一直不愿想起,可是这样绝望而有渴求别人给予希望的哀嚎声却是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的梦里。
  梦魇,一直未有离开过。
  麻风镇里,人的生死就好像那写任人宰割的畜生一般,他们没有还手之力,而那些动手的人对于他们的生死也早已麻木。
  \"然儿,你要离开这里。\"娘病的已然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的时候,冲着我丢下了她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她便被人抬走了。
  即使她还有着呼吸,她睁着眼睛看着我,眸底含着泪光,可是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我安静地跟随着众人,再一次走到了土坑旁,看着娘亲被重重地丢了进去,看着他们将火把丢了进去,看着火光一下子充斥满了实现,看着……
  娘亲不似他人一样哀嚎,在她被完全烧尽的过程里,她甚至连哼哼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我就蹲在土坑旁,看着那火燃尽,土坑之中零星散落着一些碎骨和灰白色的粉末,已然分不清哪个是娘亲的,哪个是其他人的。
  我看着那个土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我也会被人就这样无情地丢进去,然后一把火同样烧成了一把灰,从此沉睡在这已然堆积了不知道多少亡魂的土坑之中。
  我不想。
  我不想这样,不想就这样死去,不想死的如此委屈。
  于是我费劲心机,趁着夜色,偷偷翻过了后山,攀爬过山壁寻找到了出路。
  那条路,很多人走过,或者说很多想要离开麻风镇的人都走过,可是最终有几个人真多过去了,却是无人知晓。
  我看着上下之下的深渊,那是这个镇子的唯一出路。
  生不如死还是就此跳下去?
  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毕竟后者尚且海有着些许生的机会,而前者……我再也忍受不了。
  不知道是有幸,还是不幸。
  我摔下山崖,因为尚且年幼所以也不算是太重,最后卡在了山崖下的树干上。途径此地的商人救下了我,还给了我衣服和食物。
  我满怀感激,\"不知几位叔叔做的是什么生意?\"醒过来后,我喝着他们送来的药汤,有些好奇道。
  那时候,他们相视一笑,并未多语。
  我应该能猜到的,可是到底是疏忽了。
  他们是专门贩卖孩童和女子的商人,路上捡到了我,见我伤的不重,而且还能顺势将我卖了多换些钱,所以他们才勉为其难给我抓了两副汤药。
  我想,这样也好吧,至少是活下来了。
  夜里,卷起袖子看着自己身上那些粉红色的斑纹,我心中很是清楚,这是自小便有的,娘亲说是胎记,而她如今却是知道了,那是感染上麻风的征兆。
  只愿老天再给我机会看看外头的世界,不论是否被贩卖,总之不要让我回去,回到那个对生死已然漠然了的活死人窟。
  被贩卖到孩童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日日哭泣,我对此已经习惯了,只选择了漠然。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丫头,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裳,似乎是挺有家境的样子,她就坐在角落里,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周围的一切。
  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其他的,她便是那个绝无仅有与我一同没有哭泣的人。
  她说,\"我叫青萦,自小就没有爹娘,没有家,所以他们给了我一件好衣裳我便跟他们走了。姐姐,你说被卖了,有什么不好的呢?\"
  她所说的话,明明不对,可是我却是难以反驳。
  我也觉得被卖掉没有什么不好的,毕竟生死还是能自己选择的。
  我俩就相依相靠着,一路上颠簸,也不知道到底要去哪儿。
  总之,到哪儿,对于我们俩来说都没有什么差别。
  青萦夜里喜欢蜷缩在角落里,我便睡在她的外头,怕她被人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被踢到了而被吵醒。她说她没有家,正好我也没有,于是我便认她做了妹妹,我要好好待她。
  从江南的春日一直走到了夏初,也不知行了多久。
  那一日,我和往常一样醒来,然后在窗边看见了外头有一抹红色的倩影。
  那女子比我要年长些许,生的高高瘦瘦的,模样朴素却是让人挪不开眼,当然最瞩目的还是那一身红衣。
  那人不知道在和人贩子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谈论价格,兴许是要买几个丫头吧。眼看着她掏出银两递给了人贩子,我安静地走了回去,坐到了青萦的身旁,小心地将她推醒。
  “嘘。”我拉着她做到了角落里,生怕被那个女子挑选的时候将我们两个人拆散了。
  不知为何,在遇到青萦前,我觉得被卖去哪儿,卖给谁都是无关痛痒的问题,但是如今我却觉得若是要将我和她分开,那或许比要了我的命还要让我难过。
  不出意料的,那女子跟随在那几个人贩子的身后走了进来,红色的纱衣在那肮脏的屋子里是那样引人注目。
  “姑娘,随便挑。”
  人贩子很殷勤,看来给的银子一定不少。
  那女子扫视了一圈众人,许多尚且还在睡梦中的人一个个都被人贩子给踢醒过来,朦朦胧胧揉着眼睛扫着着周围,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女子身上,下一刻便也明白了是什么事。
  “她们两个。”那女子草草看了一眼众人,最终伸出了手指向了我和青萦。
  我一愣,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她长得很是赶紧,一双明媚的眼睛微微弯着,好像在笑可是眼底却是一片寒凉。
  “她们两个?”人贩子往前走了两步,再一次确定地扭过了头。
  那一刻,我在那女子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笑容,她真的是在笑,唇角勾得高高的,可是眼底却是没有一丝的笑意。
  她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当人贩子在得到准确的答案后要朝着我和青萦的方向走来时,那女子忽地伸出了手,五指张开,朝着人贩子的脖颈而去。
  我连忙捂住了青萦的眼睛,她身子一震,还问了一句“怎么了?”我不敢出声,只是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在拗断了人贩子的脖子后,一脸淡然地看了看我们所有人,然后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都走吧。”
  没有太多的言语,她转身就走。
  本是囚禁着我们的门就那样大开着,没有人阻拦,就好像做梦一般。
  在那女子走后,身边的人渐渐动了起来,有几个大着胆地走了出去,发现并没有人看守后便哭哭啼啼地跑了出去。
  “姐,我们……”青萦有些胆怯地看着我。
  我瞧见了她眼底的期盼,她想要我给她一个答案,关于以后的答案,可是我却给不了。
  以前,我们得过且过,只等着被带走,被卖掉的那一天,如今当自由来临,我们又突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更何况,我们没有家人,我们只有彼此。
  我坐在那儿想了许久,等回过神的时候,青萦已经站了起来,在已然空荡荡的屋子里转起了圈。
  “这是什么?” 青萦从地上捡起了一样东西递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一枚模样朴素的簪子。
  “是刚才那人的吧。”我把簪子握在手里,这屋里的人身上所有的物件在被抓来的那天开始便被搜了个干净,所以不可能是她们的。
  就在我想着这玩意到底是要交给那人还是自己找个地方换点钱的时候,本是大开的门口,突然就一道身影给遮挡住了。
  “那是我的东西。”
  那是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我扭过头,将簪子递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把簪子放进了袖子,然后看着我,道,“这人贩子已经死了,你们俩怎么还不走?”
  “他活着的时候,我们尚且还有口饭吃,如今他死了,我们却是连饭都吃不上了。”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我们俩也没有家,所以还能去哪呢?”
  “这话说的。”她笑了起来,这一次是真的笑,眯着眼睛掩着嘴笑道,“你俩都没有去处么?”
  “嗯。”我应了一声,而青萦在一旁连连点头。
  “那便跟着我吧。”她看着我,打量一番后也只是抿了抿唇,“我身边缺俩丫头,你们若是没地方去,便跟了我吧。”
  她说,她准备回京,回到京城的一个大牢笼里。
  然后我终于知道,她口中的大牢笼便是京城的皇宫,而她则是当今皇上的姐姐,当朝长公主——离若。
  “我给你取了个名字。”坐在长公主府里,离若手握着笔,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了几个字,“她叫青萦,那你便叫红杏吧。”
  我看着纸上的名字,微微出神,然后笑了起来。“谢过主子。”
  她赐予我姓名,给与我一切,她就好像那天边的仙子降临人世间来普度众生。
  有人觉得她是恶魔,可是我不觉得。
  她是我主子,我的长公主。
  在长公主府里生活了一段日子,我渐渐熟悉了这里,可是我心底依旧有着顾及,每每撩开我的袖子,看着那越发清晰的红斑,我越发的担心。
  我不知道我是否应该留在这儿,我或许有些贪心,贪恋着长公主府里的安逸,贪恋着有青萦和长公主在身边的感觉,贪恋……
  “这么晚了,在院子里坐着干什么?”长公主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我扭过头,便见到消瘦的她蒙着淡淡的月光出现在了身后。
  “主子。”她一直是那么的淡然,就好像那日杀人时一样,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里似乎都留不下任何的痕迹,所有的人在她的心底似乎也带不起任何的涟漪。
  “这天夜里的寒露重,你就算要坐这儿,也披件衣裳。”说话间,长公主顺势坐在了我的旁边,这让我有些意外。
  “红杏。”长公主叫了我一声,我点头“嗯”着回应。
  “青萦说她自小没有爹娘,就跟着那些流浪汉乞讨为生,那你呢?你的过去是怎样的呢?”
  这是我最害怕的地方,我害怕被别人问起过去,我害怕别人会知道我的过去,我更害怕去回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脸上的表情到底有多糟糕,总之过了很久,长公主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想说,便不说吧。”
  长公主待我是极好的,但也不仅仅对我好,她对青萦也好。
  青萦性子活泼些,不稍多日便跟府里的每一个人都混得极为热络,面对她的调皮捣蛋,长公主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我则总是承担起帮她处理好所有事情的任务。
  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感觉所有的人都是一家人一样。
  那种久违的温馨。
  没过多久,长公主要我去一个人那儿学医,我是极为愿意的,只要是长公主提的事,我都愿意去做,而且是拼尽全力地去做。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绪叫做什么,我觉得那是感恩,我对长公主充满了感激之情,毕竟有了她,才有我今日的一切。
  我去了神医谷,那里四季如春,整个山谷里都种满了当时根本叫不出名字来的草药。
  神医谷里住着一个男人,叫做诸葛竣,胖胖的,就好像平时日摆在寺里的弥勒佛一般。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因为他在见过我一次面以后,便知道了我身上的病。
  他说,“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的,我这有药可以试着压制住你体内的病,只是切莫接触那些已经发病的人,到时候本是被压制的病则会便得更加严重,知道吗?”
  这事过后,诸葛竣医术高明的观点更是在我的心中扎了根。
  眼看着身上的红斑渐渐褪去,诸葛竣又给我扎了好几次的针,没回我便顶着满头银针坐在那儿,晃着脑袋背诵医术。
  有时候诸葛竣采药回来了,见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会抽出一根银针狠狠地扎向我的笑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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