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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君珩敷衍似的坐了回去,不再说话。
陆晴晚倒是从这性子急躁的君珩话里窥探到了这几人之间的纠葛,也更加印证了之前的想法,于是她便乘机劝说:“姐姐的武功我是领教过的,比我那用细险恶的师父还高上一筹,我们不如联手好好报复她一番?”
鹰眼女子站起身冷笑一声:“想不到陆将军的女儿小小年纪便如此心狠手辣,不过这借刀杀人的伎俩,我可不吃。”
陆晴晚神色不便,继续侃侃而谈:“心狠手辣?姐姐若是知道席师父到底安插了多少人在我父亲军中不知道还会不会这样说,整整占据了三分之一的要职,其中一个还是我父亲看好要提拔为副将的后生,他们若是得了令斩杀我父亲,我父亲蒙在鼓里的话,岂不是白白冤死?姐姐若是我,会不恨她?况且我这些年她于我而言亦师亦母。”
中途,陆晴晚的余光瞥了陆母一眼:“且那玄门是窃国的组织,她们若是构陷我父亲,我祖上用鲜血一点一滴换来的名声岂不是被她们轻而易举毁于一旦?姐姐怎么能说这是借刀杀人,明明是互相协作,我父亲手下的兵不可轻举妄动,但姐姐的手下各个都是女中豪杰,陆家不缺钱财,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何不一起合作?”
听完这一席话,陆母深深地看了陆晴晚一眼,她从没见过这样从容不迫临危不惧循循善诱的陆晴晚,不过一想到这样成长起来的陆晴晚,目标都是为了那些权势与荣华,便又冷硬了脸色。西泠西翠脸上满是骄傲之色,这是她们的主子啊。
鹰眼女子的食指十分有节奏地敲着几案,并不说话,似乎是在思索陆晴晚的提议。半晌她抬眼看着陆晴晚:“玄门是窃国的组织,当年狗皇帝可是下了死命令将其绞杀,你为何不去举报三皇子窝藏玄门余孽,这样岂不是不费一兵一族,便将玄门拿下了?”
鹰眼女子死死盯着陆晴晚,不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陆晴晚轻笑一声:“姐姐,不瞒你说这玄门实在狡猾,我至今没有寻到他们的老巢,我之所以知道这些也是用了些见不得光的法子,空口白话的去举报,陛下凭什么不信自己的儿子,而是信我一个十二岁的姑娘?即便是我父亲去说,我父亲本就手握重兵,皇帝得意的儿子便只有两个,他去说即便没有,按照皇帝多疑的性子这件事难保不被看做是夺嫡的手法,到时候军中玄门的人再一构陷,我父亲便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刀疤女子这时候眼中没了轻蔑,看向陆晴晚时还带了些敬佩:“你说你才十二岁,这心眼跟马蜂窝似的。”
陆晴晚无奈一笑:“这事关我陆氏一族的生死荣光,我不敢不多想些。”
轻巧一句话,便将心眼多解释过去了,若是让合作对象觉得你心眼多,那合作起来,信任便成了一大难题。
说完她还从怀里掏出慕容娴仿制的玄门门主的指环递了出去:“这是我的人照着做的锦衣的门主指环。”鹰眼女子走上前拿过手环,仔细观摩,刀疤女子也凑上前,尔后激动道:“我记得,当时那群人中的头头戴的便是这个。”
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就等鹰眼女子点头了,但鹰眼女子不按常理出招,她将指环还给了陆晴晚,拍了拍手命人将秦护卫长带了上来,陆晴晚不解其意。
很快,鹰眼女子便揭示了自己的意图:“你说要与我合作,可我杀了你这么多人只剩下这两个手下,难道不会寒了他们的心么?”
陆晴晚扫了秦护卫长等人一眼,便看向鹰眼女子正色道:“难道姐姐就没有损失良将么?死去的人已经无法挽回,活着的人难道一定要互相残杀为其报仇么,那我们共同的敌人谁去对付?”
鹰眼女子挑眉:“那你如何保证,你不会等事成之后再与我清算?”
陆晴晚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手里没有可用的兵。双拳难敌四手,且若是我若是与姐姐清算,你可以找三皇子告密。”
“哈哈哈哈——妹妹可别怪姐姐多心,只是这全寨子的命都系在我的裤腰带上,不谨慎不行。”鹰眼女子朗声大笑,“我叫君若,虚长你二十岁,厚颜与你姐妹相称如何。”
这便算是答应了,陆晴晚松了口气:“哪里哪里,姐姐这哪里是年长我二十岁的样子,明明只大我四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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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夸自己颜色好,年纪大些的女子更喜欢别人说自己年轻,即便她是山匪头头也不例外。
这场面看得清月目瞪口呆,大小姐伶牙俐齿她很少见识,今日进了虎窝机智非常,几句话的功夫便与山匪头头化干戈为玉帛,姐妹相称,实在是厉害。
陆晴晚看了陆母等人一眼,鹰眼女子立刻会意:“还不将贵客松绑,好好款待。”
“不麻烦姐姐了,妹妹还要赶路去外祖父家,近日看这天象青州地界恐怕就要下雨了,得趁着下雨前赶到,不然路上实在麻烦。”陆晴晚说的是实话,脸上尽是真诚,她褪下手上的一个玉镯:“等回了京城再与姐姐商量如何对付玄门之事,姐姐可到宣阳坊青石街找一个打铁的男人,他叫时七,你拿这给他,他自会安排我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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