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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茶站在门口泪流满面,她主子为何这样命苦,有个那样的母亲,爹不疼娘不爱的长大,委屈自己那么些年,现今还失去了自己的双腿。
月光凄凄冷冷地洒在崇庆殿已经谢了的木棉上,阿茶直接坐在了地上。萧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她掀开锦被,看着自己包着白布的腿,她企图使劲下床,但膝盖以下的小腿却没有半点力气,额间布满了汗珠,打湿了额间的发丝,即便大腿用力将腿挪到了床沿,但小腿吊在床沿一点也使不上劲。
她发泄似的捶着小腿,感受不到半点疼。
她咬着锦被,泪珠在眼中打转。
她恨,她好恨啊!
白日里萧峰前来探望她,于是说是探望,倒不如是来息事宁人的,毕竟一个瘸了腿的皇子对他来说是没有帮扶的价值的。
她还记得萧峰故作怜爱地看着她,说什么父皇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将那醉酒的马夫凌迟处死,让她安心养伤。
萧乾气得发抖,却只能含笑谢恩,而萧启与萧衍两人充分展现了他们高超的演技,猫哭耗子假慈悲,至于淑妃,倒是抹了几滴泪,但里面有多少情又有谁知道呢?
萧乾使劲地捶着床,阿茶听见动静,连忙站起来推开门,生怕萧乾想不开。
阿茶跑到萧乾跟前,见到她一脸悲戚,心里一酸,坐在床沿,将萧乾抱在怀里:“殿下你哭吧,哭出来吧!”
萧乾眼中的泪珠瞬间夺眶而出,她回抱住阿茶,喊了声:“阿茶——”
“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阿茶念叨着,只是真的能好起来么?
夜里,慕容娴躺在床上,一脸痛苦,似乎是陷入了梦魇。
梦中,慕容娴回到了小时候,偌大的丞相府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推开一扇一扇的门,没有见到一个人,她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入她眼底。
“你哭什么?”男人居高临下,一脸嫌弃。
慕容娴抽抽噎噎抹了抹泪珠,走上前就要去拉他:“爹爹。”
男人却往后退了一步:“谁是你爹爹,滚开——”
小时候的慕容娴不听,上前拽住了他的袖子,男人更加恼怒了,像是沾上什么脏东西似的,推了她一把,小小的姑娘就摔在了地上,额头磕到石头流出血来,血滴进她的眼睛,她左眼一片猩红,而右眼则是看见她的父亲抱起另一个小姑娘,搂着一个美妇人,都嘲笑似的看向她······
慕容娴是流着泪醒过来的,东珠早就守在床边替她擦着眼泪和汗,见她睁开眼,忙扶着慕容娴坐起身,拿了枕头垫在后背:“小姐,我去给你倒杯水。”
东珠见慕容娴没有反对,舒了口气转身去倒水。
慕容娴似乎是真渴了,将杯子里的水全斗喝完了,她将杯子递给东珠,看了看窗户,外面已经露出了一点白,天快要亮了。
“外面什么动静?”
东珠觑了自家小姐一眼,慕容娴皱眉:“说。”
东珠略想了一下措辞,便小心翼翼道:“今日是那对母女的忌日,老爷在祠堂祭拜,然后昨日还说了今日要去祖坟。”
慕容娴脸色微变,锤了床板,双目猩红:“一个妾室死了还进了祠堂,埋在了祖坟,可我母亲呢,孤零零地被埋在外边,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东珠战战兢兢,缺心眼的病又犯了:“老,老爷之前把人扶为继室了。”
慕容娴抬眼看向东珠,东珠被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心里发毛,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连忙跪下:“小姐,我错了。”
慕容娴下了床,东珠立刻替她穿衣洗漱,收拾完后慕容娴推开门,换上盈盈笑意走了出去。东珠跟在后边瑟瑟发抖。
她径直走向了祠堂,此时祠堂里只有慕容宇抱着牌位坐在蒲团上,老泪纵横。
慕容娴踏进祠堂,慕容宇便听见了响动,转过头,他眼里还有泪,外面天色还有些暗,恍惚间他好像看见荣珺长公主回来了,他手里的牌位落到了地上,顾不上那么多,连忙站起身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过来——”
慕容娴片刻便知道她的父亲是错认了她,她也不反驳反而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牌位送到慕容宇手中:“父亲记性这般好,怎么从来没见你记住我母亲的忌日呢?你知道么,她托梦跟我说她在北境冷得很,少个暖被窝的人。”
慕容宇已经擦干了泪,知道面前只是他女儿而已,眼中闪过厌恶:“子不语怪力乱神,你来祠堂做什么,还不滚回去。”
慕容娴轻笑一声,便转身慢慢走出了祠堂,她今日穿的是红衣,慕容宇忘记斥责她这身不合孝道,只觉得这身红衣实在熟悉得很,是了,那个眼高于顶的女人当时去赴死的时候,也是穿着这样一身红衣。
作者有话要说: 这大概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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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天刚蒙蒙亮,陆晴晚便带着西泠以及那借来的十来个山匪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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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位于青江的下游,陆晴晚一行人在沿街摆摊的早点摊解决了早点问题后,又问了路去买了几把铁锹后,便顺着青江往上游走,渐渐地出了城,陆晴晚顺着河道往远处看,一望无际有些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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