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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灰乙这个人是属于看起来像小太妹的那种，苏姑娘上厕所的时候遇到过她很多次，都是在抽烟。苏姑娘后面也会抽烟，但是没瘾，抽烟不好。但是自己也抽，没资格说别人。总之当时印象不好了，而且她当时安排是坐在苏姑娘的旁边，上课老是吃东西，很影响人。因为苏姑娘也想吃。

　　苏姑娘和炮灰乙有交集是因为有一次她生活费掉了，上课的时候听见她嘟哝，苏姑娘就借钱给她，从此开始认识。

　　但是苏姑娘没说错，她真的是个小太妹，她原本是读中专的，家里找了关系让她进的学校。这里学校不谈好坏，再差的学校也有认真的学生，再好的学校也有混日子的人。

　　而且有关系确实方便。

　　虽然她成绩不好，但是绝对不是属于那种面对喜欢学习的人就会胡搅蛮缠，拖你下水的那种。

　　那时候苏姑娘开始和炮灰乙熟稔起来，她由于是才转学过来，住的是插班寝室，但是离苏姑娘她们寝室也挺近的，就是在斜对门再斜一点。

　　那会儿就开始有自己的小圈子了，她们这儿有苏姑娘和陈小姐，还有路人甲和炮灰乙，还有个女的称她为土匪丁和班长。

　　她们几个玩的比较好，经常是一起走的，当然寝室里面从来都是没有什么纠纷的，大家也是彼此关系不错的。班长也不是她们寝室，但是她老爱来苏姑娘她们寝室逛，最开始她们挺不待见班长的。

　　因为军训完了，开学第一天她就上去说要当班长，很嚣张的那种，最开始没当成，给了她一个副班长。后来是因为正班长也干得不怎样，就换她去了。结果有模有样的。

　　所以感觉这人很张狂，但人家有资本啊。后来她来苏姑娘她们寝室来多了，熟悉后才知道，她家情况有点特殊，从小都要做到最好，不然她感觉对不起自个妈妈，为什么呢？她家是离异的，她妈妈带她。当时就很能理解她了。

　　再说回这个炮灰乙，这里苏姑娘印象很清楚，因为苏姑娘觉得这事情自己能笑她一辈子。

　　当时是上地理课，苏姑娘和她在下面小声的吹牛皮，被地理老师发现了，就走过来了，苏姑娘和她就赶紧装作认真上课的样子。

　　因为前面说过苏姑娘记忆力不错，所以苏姑娘文科的成绩也还可以，地理老师就没问苏姑娘，就叫炮灰乙起来了。当时地理老师有模有样的说，“布宜诺斯艾利斯是男的还是女的？”

　　苏姑娘当时听了就蒙圈，心想，完了要遭。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这是阿根廷的一个城市。

　　按道理来说是挺简单的，但是这炮灰乙历来都是没有好好认真听过课的。说过位置单人单桌，地理老师就站在苏姑娘和炮灰乙的中间，苏姑娘没办法提醒她，炮灰乙也不敢看苏姑娘。

　　然后她就说，“是男的。”

　　抱歉，苏姑娘实在忍不住，先笑会儿。

　　别说苏姑娘，连她们地理老师也忍不住了，因为他也没想到这炮灰乙真这样回答。笑归笑，还是训了她们一顿，让她们上课好好听。

 

第5章 chapter 5

　　读高中的时候苏姑娘她们有月考，顾名思义，一月一次考试。按照排名安排的，比如说第一名就坐在一班的第一个位置，依次排序，然后会安排最后150名同学在阶梯教室考试。

　　苏姑娘成绩属于中等的，她从来没有去过那个什么阶梯教室，但是陈小姐是那儿的钉子户。是的，她们那会儿一考试就这样调侃陈小姐，基本上她都会在阶梯教室。

　　苏姑娘和路人甲还有土匪丁成绩都是差不多中等的，班长成绩很好，基本上是在一班或者二班考试。炮灰乙和陈小姐差不多，但是有时候运气好的话，就不用在阶梯教室了。

　　考试的时候特搞笑，她还抄她旁边的，苏姑娘就说她，“你旁边的都是和你差不多成绩的，你有什么好抄的？”

　　陈小姐就说，“总觉得别人做的是对的。”事实上呢，卷子发下来，下一次照例还是在阶梯教室考试。

　　她们学校教学楼有点特殊，因为学校小，教学楼只有一栋，有四层，但是建筑很大，一楼高一的时候是用来当实验室画室什么的。二到四楼是用来当教室的，其中有穿插教师办公室，政教处教务处什么的。

　　因此一楼一般早上和中午都不开放的，只有课间和下午还有晚上的时候会把两侧的门打开。有一个大楼梯直接到二楼大门口，每天都要从二楼大门经过，有值班老师要搜身，看一下有没有带违禁物品，比如手机，小说，零食什么的。

　　但是阶梯教室是在教学楼外面，因此每次月考完后，只要可以交卷，苏姑娘都是第一时间出去的。陈小姐总会站在楼梯那里等苏姑娘，然后苏姑娘就和陈小姐一起等她们其她的小伙伴，通常班长最晚出来，其她人基本上都是可以交卷就出来了。

　　苏姑娘一般不和陈小姐炮灰乙她们说卷子，因为说了没用，她们有时候甚至卷子都不看的，拿了就直接做。当然是乱做的。

　　那时候出门看见陈小姐在楼梯口的时候，总是会觉得很恍然，好像觉得陈小姐可以这样一直在那里等着自己一样。

　　高一下半个学期的时候有段时间陈小姐的脸不知道是怎么了，好像是过敏，那会儿天气开始回暖了。具体是不是过敏苏姑娘不清楚，没和她说过。但是看得出来确实是挺老火的，脸上起很多的痘痘，看着很恐怖。家里专门给她请了假，让她每天出去看病。

　　这也导致了那段时间她们伙食很好，因为每次陈小姐出门都让她帮忙带吃的。

　　她们中午是需要睡觉的，也不知道当时高中的这个制度是怎么想的。她如果是中午出去的话，总是能赶在寝室关门的时候回来。

　　她开门很有一套，先是用撞的，会发出“嘭”的一声，门就开了。但是在门还没有撞到墙的时候，会及时把门扶住，这个时候她已经是进门了，就接着把门关上，又是一声“嘭”整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她看病的这段时间基本上回来了不床睡觉，把吃的分给她们后，就坐在苏姑娘的床上，有时候会和苏姑娘一起躺着眯一会儿。

　　苏姑娘吃完饭后，她会帮我把餐盒扔到垃圾桶里。

　　快到六月份的时候，炮灰乙出事了。她以前那个中职的男朋友把她绿了，这个是她们这几个约着出去吃饭的时候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