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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口浪尖上,本应该好好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应以然却接到了应安阳的电话:
“小然,要回家和爸爸一起吃晚餐吗?”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应安阳用这么略显卑微真的在寻求答案的方式说话,应以然在电话的这头笑了,并没有为难他,在明知道第二天自己会上新闻的情况下,踏进了应家的大门。
说是吃晚餐,餐桌上却是空荡荡的,应安阳只穿着衬衫坐在沙发上,他坐的并不端正,微微佝偻着倚靠在沙发背上,不复以往总是衣冠笔挺的那副商业精英的样子,应以然甚至看到他发际线新长出来的发根的白色。
“你回来啦。”
应安阳说,应以然垂放在身侧的手抖了抖。
他用回这种的字眼,尽管他们之间关系不那么亲切,对赋予自己这个姓氏的家族都怀有芥蒂,但彼此都默认这个古老空旷显得阴森的宅子是自己的家。
所以他用回来啦,这种让人听了心里发酸的词汇。
徐依都是一起住了有一段时间才学会用回来这种词的,即便是现在应以然去徐家老宅,徐家老人都只会说:小然来了。少了一个回字,主人就变成了客人,就不是家了。
应以然在这种话里面感到一种悲哀,可能应安阳也莫名的认识到了,两个人相顾无言了一会儿,露出一个苦笑。
“最近不大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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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安阳说,他仿佛有很多话想说,对着应以然招招手,让她坐到了他的身侧听他说话:
“这是我从出生以来最难过的时间了,即便是当年徐氏针对公司,我也觉得自己是在战场上,战意满满,并且很得意自己扭转了局势。现在,简直就像是过街老鼠,网络也好,马路上闲谈的路人也好,公司里不满意的人也好,让我觉得每一步都很艰难。”
他有些颓然话也这么说着,却并没有真的很难过情绪在脸上,更多是一种感叹:
“其实我不该在意这些的,那些人说说又怎么样呢?我只是有些感叹,我这一生想要的几乎都得到了,唯独一份爱情,怎么就一直求而不得呢?你妈妈宁愿毁了自己的名声,也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应安阳又叹了一口气:
“她永远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是不是。”
这是个肯定句,他已经知道了答案,应以然觉得自己不用在帮他确认一遍了,两个又沉默了一会儿,应以然不自在的动了动:
“不是说吃晚餐。”
“哦,对,晚餐。”
这好像是给了应安阳什么提醒一样,他左手用力,按着沙发的扶手站了起来:
“我给家里的阿姨和帮工们放了长假,我会的也不多,简单给你做碗面吧。”
应安阳将衬衫袖子挽了起来,走去厨房,应以然默默的跟在了他身后,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养尊处优的父亲,竟然也会做饭。
“帮我将鸡蛋打散好吗?”
应安阳从冰箱里找出鸡蛋,然后递给应以然一个碗。
就连上综艺在镜头前都不愿意动手做家务活的应以然,第一次动作生疏的将鸡蛋在碗沿磕了个口子掰开,眼看着碎开的鸡蛋壳也掉进了碗里,应安阳看着这一幕笑出了声:
“不熟悉总会这样,你妈妈第一次打鸡蛋也是,我们挑了半天的鸡蛋壳。”
应安阳说:
“你和她很像。”
应以然没有回答,安静的找了筷子将碎在里面的蛋壳挑出来,应安阳也不再说话了,并不熟练的切葱烫青菜。
应家的旧房子无论是哪个角落都散发着一股子腐朽的味道,老旧的厨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即便里面都是各种干净的现代厨具,但发黄的墙壁砖和有褐色斑点的天花板,依然展示着这里因为时间不复返,而逐渐老旧的样子。
但这就是应家的样子,应以然在这里长大,她不喜欢这里,这却是她熟悉的家的味道,不是所有家的味道都是香甜而温馨的,可以厌恶自己的家,但无法否认这里是她的家。
在这个和应安阳一起沉默的煮了两碗简陋的汤面的厨房,应以然无比真实的意识到这点,她不可能摆脱这个地方,无论走到什么地方,她骨子里已经深深的烙印了应家的记号。
“搬回来住一段时间吧,就当陪陪爸爸。”
应安阳就像一个普通家庭里面的老父亲一般,吃完了面然后将碗拿到厨房洗了,然后对应以然说,应以然点了点头
吃完如此简单的晚餐,两个人坐回了沙发上,电视机打开着,非常随意的放着不知道是什么产品的广告,不停的重复有些闹耳朵的广告词,将这个房子的阴森气氛驱散了不少。
“公司管理学的还好吗?”
“我不喜欢。”
“有时候不能这么任性的,也不用学的多好,只要不会将来被随意糊弄就行。”
“知道了。”
两个人的闲谈看起来和其他家庭没什么不同,不知道那些事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没准还会觉得这对父女的关系不错,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会儿话,应安阳起身去了一趟书房,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
“我想了想,你是女孩子,看现在这个情况当公众人物也会艰难的多,还是有些资本傍身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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