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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见此,笑说:“你担心夫人,夫人也担心你呀!唉,年轻真是好呀!想当年,我一把铁剑行走江湖,快意恩仇,怕累及家眷,单身至今。”
孙苓闻言,不敢置信地盯着阿里反问:“她担心我?!”
阿里点头。“每回遇事,少爷总挡在夫人前方。夫人在你背后常担惊受怕。有一回,见有刀砍向你,差点冲出去为你挡……幸好,我眼里手快拉住她。”
孙苓一直注视前方,因而不知晓背后的情况。
观众的眼光果然是雪亮的。
申画师会担心,关心她,一直以来她都不是无情的人,相反因太过重情,而常被无情伤。自己一味强迫她接受自己的感情,却没有站在她的立场去想。
作为一名母亲,作为三原国一宝。
她的一举一动被各方关注,若与她一起,承受的压力必定是常人的几倍。
她没有瞧不起自己的感情……
她……
当孙苓先向申画师示好时,申画师却先抛弃她。
午后,一行人抵达锦城。
用过午膳,两人在客房稍作歇息。
申画师忽地开腔说:“孙姑娘,我着阿里备了一匹快马,你……你就回都城吧!”这一趟旅程不该扯上孙苓的,都怪自己一时意气,误会她朝三暮四,玩弄感情。
发现赵姓人插手此事,不能留下她。此事处理不当,甚至会祸及孙家。
不论如何她都得离开。越快越好。
孙苓不好说服。“事已至此,我不回。”
申小枝恼问:“你不怕死?”
孙苓说:“我怕。但我不愿做那只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鸟。”上一回她被逼落悬崖,自己选择与她一起,纵身落崖,现在也不例外。
还敢说怕死,明明当自己是九命怪猫。
申小枝一咬牙,站起身说:“我管你是要做鸟,还是做鱼。反正,我不会与你一块上路。”说罢,摆手作请:“请出去!”
孙苓问:“你……你让我上哪去?”
“你爱上哪就上哪。”
孙苓厚颜地答:“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
“……”
申小枝见她懒着不动,连推带扯地将她推出门,再闭紧房门。任她在门外呼叫,也不理不睬。
幕后人,她早知不是简单人物,却不知是赵姓人。
赵氏皇室谁也招惹不起,包括她。
但她却没有交出巫罗藏宝图的意思。
孙苓直觉危险,想她退回都城,也是为她着想。她此时退回都城,剩下的幕后人便会隐于黑暗中,对她,对她的家人随时展开攻击。她受够了担惊害怕的日子。
横是死,竖是死。
最起码得为秀娃留下一个安全之地。
左思右想一番后,她决定听听江湖闲人的意见,她书信一封,着阿里送去。
抵达锦城后,她不敢贸然前进,静心等待。
只是你想静心等待,旁人是否也静心等待。
时机是重要的。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孙苓被赶出房门,无奈之下只好在前堂与阿里干瞪眼,你眼看我眼。阿里喝酒,她喝水。桌上一盘水煮花生,已去了大半。情人吵闹,阿里自然不想理会,他连吵的对像都没有。
窗外有两人无声无息倒下。
一道黑影闪入。
窗外的月儿弯弯,带笑看着世间的一切。
夜风一扬,烛光轻轻摇曳。
申画师一抬首,洁白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长剑,余光只能看到对方黑色的衣衫,闯入者应是一名男子。
她腰背笔挺,没有作声。
“世间谣传申画师高傲无比,我本是不信的。今夜一瞧,倒有几分骨气。”一把男低音笑道。他虽笑,手却稳稳持剑。
越是画技超凡的画师观察力越是无人能及。
男子的声音故意压低,她仍能看穿来者是谁。
她一直等待他的出现。
“老金,刀剑无眼,我们好歹相识一场。拿剑搁在贵客的脖子可不是为商之道呀!”申小枝淡定地说。
持剑闯入者正是明彩布坊的坊主老金。
老金胡须一扬,略为诧异。“你怎么知道是我?”
刚刚入门时,申画师正垂首沉思,并没有抬首看他。
“你身上有青铜的味道,酸味,还有胰子的香气。我所认识的古董商人中就只有你对藏宝图感兴趣。不是吗?”申小枝坦然相告,大方磊落。
老金还剑入鞘,又问:“你怎知我对藏宝图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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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画师不过是一名画师,画技再高超,也不过是画师。他一直隐藏目标,从不对外言及,而申画师竟早就看穿他,看来还是少看她了,也难怪大家都喜爱她。
“你喜欢收集上古时代的物品。表面像乱收一通,但一遇有文字图画,你定决不放手。而巫罗的藏宝图可是上古代时代最诱人的一件,是皇中之皇。你喜欢那年代之物,巫罗藏宝图肯定是终极目标。”
申画师分析的头头是道。
老金轻拍手叫好,不怀好意地反问:“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
申小枝与他对视。“巫罗的藏宝图只属于巫罗的后人,不是我,亦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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